折颜在天宫救了跳诛仙台的夜华,回到桃林发现了浑身是伤的白浅,把她救醒后,发现她神情很不对劲,特别的伤情。
“有酒吗?”白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说的这三个字。
折颜说:“酒倒是有,但你得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浅没有立即回答折颜,而是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虽然封印了擎苍,但我自己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被封印了记忆,法术丢到了东荒俊疾山,历了场劫。”
说到这里,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折颜:“我记得你有一种药,喝下就能忘掉想忘掉的东西,对吧。”
折颜说:“是有,但你可想好了,一旦喝下去,那些忘掉的记忆可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白浅艰难地站了起来,背对着折颜说:“这须臾数年,都不过是一场天劫罢了,就让它们都过去好了。”
折颜一向尊重白浅的想法,便没有过多劝阻,而是直接走开去给白浅取药了。
当那碗忘情药摆放在白浅面前,她看着桌子的药,脑海中像播放电影一般,回放了一遍她和夜华相遇、相爱的场景。
当伤疤再次被揭开,白浅异常痛苦,她端起碗准备喝药,这时,突然想到了那晚剜眼之痛,还有那个她未看过的孩子。
剧烈的仇恨感和强烈的母爱交织在一起,她毅然把碗放下了,自言自语说:“就算要喝药,也要把眼睛拿回来再说,何况我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能随便给了他们。”
虽然之前跟夜华说过,他一旦负她,就再不相见,但是在天宫丢了一双眼睛,还生了一个孩子,这些牵挂还有仇恨,不能就这么放下。
素素的痛苦,源自实力悬殊太大,无力去改变什么,但白浅就不同了,她有绝对的实力去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白浅一向活得清醒,她明白,相比夜华那忽冷忽热的感情,自己的眼睛和孩子才是实实在在最重要的事情,没可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立马起身,赶往天宫,她先来到素锦的住处,正在宫中小憩的素锦看到素素又活过来了,惊呆了:“你你你,你究竟是何人,素素不是都跳下诛仙台了,怎么又好好的没事了?而且你的眼睛,这眼睛能看见啦。”
白浅没有过多解释,只盯着她的眼睛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的眼睛在你的脸上,我瞧着很不合适,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这番话把素锦吓得不轻,只见她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白浅说:“你,你说什么,什么你的眼睛,这明明就是我的眼睛,与你有何干系?”
白浅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大声喊道:“怎么我的眼睛跑到你的脸上,就成你的东西了,你眼睛怎么没的我们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怎么到你这里,我们也都一清二楚,就没必要在这里装糊涂了吧。”
说完,不等素锦反应过来,一个手刀甩过去,就把眼睛拿到手了,然后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取回眼睛的白浅又来到了一览芳华,奈奈正抱着阿离哄他睡觉,看见白浅进来,差点把阿离给摔了,还好白浅眼疾手快接住了,并说:“奈奈,是我,别害怕,我没事,这次来是带阿离走的,你帮他收拾一下东西。”
奈奈听说要带走阿离,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有些焦急的拉着白浅说:“为什么要走,太子都要娶你了,不用离开的,而且你能去哪儿,阿离一直是我照顾,你把他带走了,我怎么跟太子交代呀?”
白浅看奈奈是真的着急了,先安抚她说:“你一会醒了之后,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不等奈奈反应过来,白浅就出手让她昏迷了,她怕被人发现,不敢多做停留。
倒不是怕天族的人,只是不想去解释太多,也害怕夜华会再次纠缠她,所以她这次来天宫,想悄悄来,再悄悄走,不让他们发觉。
就像上次带走师父的仙体那样,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就无从找起,也就能继续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被打扰了。
当白浅抱着儿子阿离出现在十里桃林的时候,一向八卦地折颜再也没有那般淡定了,但看着小五哀伤的神情,又不好多问什么,可把他憋坏了。
白浅拿出从素锦那里取回的眼睛给折颜说:“这是我之前丢的眼睛,现在找回来了,你尽快帮我装上吧,还有帮我把小九找来,让她带带孩子,我要休息休息。”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这趟从天宫回来,耗费不少心力,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交代完折颜这些事情,就晕倒了。
另一边,素锦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天君处告状,说素素根本没有跳下诛仙台,她不知怎的还成仙了,并非凡人,最重要的是把她眼睛拿走了。”
天君被素锦的话说的毫无头绪,云里雾里的,夜华还昏迷未醒,小天孙又不知所踪,明明那个凡人素素跳了诛仙台,怎么又去找素锦要回了眼睛呢。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天族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众人议论纷纷乱成了一锅粥,看来,这件事终将同当年墨渊和司音一般成为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