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长江白鲟官宣灭亡。当从公众号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作为一个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边的人,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据统计,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每小时有3个物种灭绝。只是他离得如此近,依稀记得当水手的外公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讲故事时告诉过我:我们年轻跑船时,经常在江里看到大鱼和江猪,他们就围着船游来游去。我在想也许外公爷爷当年就曾经见过这“水中的老虎”,这在地球上存在了亿年以上的物种,这个长江中亿年的霸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他们已经不再属于这个时代,他们已经退出了地球舞台,怎能让人不唏嘘难过。
看着滚滚流动的长江,一个物种的消失也许在当下不过是江面的一朵小小浪花;可这一个又一个的浪花就如多米诺骨牌,终有一天他将改天覆地。地球生命的演化一轮又一轮周而复始,太古时代、远古时代、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一个时代结束,又一个新的时代崛起。根达亚文明、米索不达亚文明、穆里亚文明、亚特兰蒂斯文明,众多文明的循环中,人类也许不是唯一。自然是惨酷的,任何物钟都逃不过这种宿命。
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讲述人工智能的故事,影片的主角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因为妈妈的人类孩子出车祸成为植物人,妈妈向机器人公司申请了他。因为妈妈的爱他从冰冷的机器渐渐变得有了人类的感情。可妈妈的人类孩子奇迹般的苏醒啦,人类哥哥的敌视,让妈妈在一次事故后不的不放弃他。被放弃的机器人孩子的命运只有被销毁,但母性让妈妈在最后一刻不忍,在机器人公司门口,妈妈让他逃走。小机器人孩子对一切并不了解,他只记得妈妈曾经给他讲过的“绿仙女”可以将木偶变成真正孩子的故事,他执著的寻找“绿仙女”,执著的相信自已只要变成真的孩子妈妈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直到电量耗尽的最后一天。千万年之后,地球一片白芒芒,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尘土,外星高智能生物来地球探查,发现了深埋地底的他。外星人从他的记忆里,还原了一个24小时的梦,他终于找回了妈妈,而人类曾经存在过的印迹以这样的方式回馈给宇宙。
北京有一座灭绝动物墓地公园,一块块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墓碑记载着近三百年来灭绝的动物们,它一直伸向远方。今天我把白鲟的故事讲给了孩子们听,大宝问我“白鲟有留下照片吗?”我回答他“有”,我想如果有机会去到北京,我一定带他们去那里看看,这是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然的敬畏。
我也会带他去看看“大熊猫”、“金丝猴”当然还有同样生活在长江流域的“中华鲟”、“扬子鳄”,也许等他们到我这个年纪时他们就不再容易看到啦。
白鲟已逝,我们无法再将他找回。终有一天人类也许会重导这一结局,那时不知谁会为人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