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活在远离地球的殖民地等着你!在一片机遇与冒险的金色大地上重新开始的好机会不容错过!
这个值得纪念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的引言出自1982年的电影《银翼杀手》。这句引言出现在俗丽的悬挂广告牌上,因其隐寓未来地球上浸透雨水的的黑暗形象而广为人知。
对于生活在当今世界的很多人来说,这个应当予以关注的息息相关的信息为我们敲响警钟。长期以来,我们瞻前顾后、焦躁不安,忧心科技的力量将把我们带往何处。我们讨论把人类送入太空以超越早期的太阳系探索所带来的优缺点,甚至为孤注一掷进行彻底殖民而争论不休。但是总有足以批评的余地。
回首一些太空时代初期(20世纪50到60年代)的提案,不难发现这忧虑来自何处。例如Werner von Braun在1952年出版的《火星计划》一书,为人类火星探测提供了强劲有力的科技视角,书中充满了大规模的太空船、巨大的设施和大胆的想象。它还要求一个国家甚至一个文明毫无疑问的绝对投入。火星探测不是一个业余爱好,而是全人类的事业。
而那仅仅是一个广阔探索项目的花费。因此即便我们在设计建造和执行航天任务方面有着诸多进步,甚至有像Elon Musk和SpaceX这样的远见者,想把人类送上太阳系外其他殖民地以及持续维护的费用仍将更加巨大。
我们最终究竟会达到怎样的地步呢?
这就是争论逐渐加剧的地方。无可争辩的是长期居住在单一星球上是危险的。地球上生命的演化是一部40亿年的变化编年史。灾难性的小行星撞击、躁动的火山喷发、变化的气候状况、化学演化和无止境的进化论的分子演化,这些事件仅仅是终结了许多物种但却帮助触发了其他物种的灾难中的一些片段。
仅仅因为我们在过去的150,000年里做得很好,并不能绝对保证我们未来的生存。除了那些明显会复发的危险(例如小行星撞击),仍有来自像恒星爆炸和星系环境这类现象的危害尚未被清楚认识。当然,也有由于我们自身的成功带来的危险,我们正改变着养育我们的自然环境。
一个远离地球的殖民地,或者说种子库、逃生口将确实提高我们的长期前景。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我们必须确信我们不会再把新世界也搞得跟地球这样一团糟。如果我们在新世界还是这样的悲惨,那么费劲心思去寻找远离地球的生存备份方案还值得吗?最近的系外行星新发现(例如TRAPPIST-1系统)可以给我们提供避难所吗?Sam Kriss反驳了这个不实际的建议,并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文章,相当出色并清晰表达了其观点:切忌本末倒置,首要的一点是先解决好我们社会、经济和环境问题。
在火星、月球或者其他地方建立人类的殖民地将不会把资源或者注意力从现世问题上转移开,这种想法当然或多或少有些荒唐。我们也不能保证我们在另一个星球上的首个殖民地不会遭遇地球上同样的问题。人性使然,巧合和偶发事件总是摇晃我们的蝴蝶罐使事情变得有趣。
当我们随意谈论向宇宙扩张时,除了我刚刚提到的问题,我想我们还主要忽略了最明显的挑战,那就是其本身会迫使这经历成为激进社会和虚拟概念增长的土壤。这挑战相当的可怕。
如果我们将来有行星际旅行的先驱,他们必将面临一系列鲜有人经历的障碍。和生活在在太空中或者一个遥远的、不宜居的星球表面相比,在我们地球的天涯海角生活简直就像在公园散步一般轻松。
我们固然可以在火星上建造舒适的船舱,但是你的每个生活的片刻都将依赖机器的基底和人造生态系统,来复制地球环境,保护你免受本地环境之害的系统。并且还有更深层次的、古老的世代生理需求我们还不怎么明白。从低重力到大量的微生物群,这些我们的身体和头脑习以为常并对其依赖的东西在外星世界里都可能瞬间消失。
地球上也许有探索者和先驱者进入过荒无人烟的大陆边界。但是没有人尝试过一生都孤独地生活在南极圈或者在珠穆朗玛峰上。因此太阳系殖民的挑战可想而知。
但我认为那也恰恰是这挑战有着积极影响的原因,甚至超越了简单地改善生存危机地目标。想象一下未来的一号殖民地火星。他们将会经历紧张与厄运,也可能有胜利,他们不仅仅吸引着地球上的我们,而且能提供全新的范例来显示我们的物种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以及如何调整社会和文化精神以适应新环境。如果他们生存下来了,那我们都可以生存。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只是有限的、谨慎的殖民化努力,那么这种进化可能不会发生。一个密切控制的、百般伪装的殖民努力将不会跨越新世界的大门。因此它可能必须是孤注一掷的。
冒险与机遇的金色大地可能是艰苦繁重,寸草不生,超乎想象的严峻。但它对我们来说也许意味着一个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