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之道乃文学道, 巴别尔的《红色骑兵军》,情感控制很好,通感方面有一点接近舒尔茨。只有真正经历过铁与血的洗礼的作家,才能写出不做作、不讳莫如深、不煽情、忠于内心感受的文字。1920年,伊萨克·巴别尔以战地记者的身份跟随布琼尼统率的苏维埃红军第一骑兵军出征波兰。故《红色骑兵军》有诗的美和铁的张力。伊萨克·巴别尔用新闻报道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叙事,让人读来惊心动魄,有如身临其境。史诗的语言,凄婉的爱情、友情,酣畅淋漓的快意恩仇,生与死皆在毫厘之间,演绎了那个豪情万丈、热血沸腾的年代。《红色骑兵军》尽情展示了被隐没的短篇小说大师伊萨克·巴别尔的文学魅力。其简洁、洗练、迅速、省略、空白和闪电般干脆的叙述风格,可为当下文学写作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考和启迪。简洁、洗练、迅速、省略、空白和闪电般干脆。精确,一定是干净利落,轻快。卡尔维诺说的轻逸,生活之重,表现起来却是艺术之轻,所谓举重若轻。苦哈哈地写,就是滞重,也就乏味。可惜的是,因为当今文坛的麻木,巴别尔没有为当下文学提供启迪,那我们就启迪启迪吧。其实哪一篇名作都有这些有点,强弱不等罢了。关键是我们被训练得就像一个印度人,吃什么东西都用手抓,吃什么都要撒上咖喱粉。我们只有一种现实视角,没有审美视角,很多东西视而不见呐。下象棋的低手,比如我,往往会纳闷,这个棋子在嘴边干嘛不吃呢?因为视野太小,根本看不到全局。不懂麻将的人,比如我,看到能碰的就着急,看到能杠的更着急。不懂写作的人,就和臭棋篓子差不多心态。哎呀,死人了,鬼子残忍!哎呀,妈妈饿着肚子将鸡蛋留给孩子,得赶紧抒情。就是这么条件反射,自动写作。一个人真伤心,一定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眼泪,你只会看到他的肩膀抖动。看到眼泪,就是琼瑶剧,看到肩膀抖动,就有文学味了。并非说文学不写这个不写那个,写的依据不同,写法就不同,表现力就不同。李四被张三打了,李四告状,张三有钱有势……这就不值得写。必须是张三被打了,醒来已经半夜了,鬼也看不到一个。这样的挨打,就有一点意思了。为什么?人的境遇。被打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为什么这么倒霉,黑手是谁?每个人都要问自己了。人置身这样的处境。难道你我没有遇到这样的遭遇吗?心理各不同,但心人人有,而且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人类精神。这个精神永远在,只是被遗忘。这个精神并非通俗意义上的精神,那个精神还是心理,我们说的精神是心。心是存在也是虚无,除非死了或者植物人,否则就在。心是人之为人的东西,那就是心,也叫精神。沉沦也好堕落也好,可以选择不堕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什么可以呢?因为有心。否则放下屠刀,还是屠夫。明心见性,终点就是起点。折腾一辈子,还得返璞归真。文学之道就是这个返回本心的过程,是为文学道。
文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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