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添一抹岚
其实,说起你与我,你我不算青梅竹马。我很想用“识于微时”来形容你与我,可你我当时不算卑微,现在又不能说已有出头。
那么美好的词语,用不上你我头上,实在可惜。没办法,谁让我们初三才认识呢。
你常说你的身高,到初三时已经停止增高。我也觉得应如是,因为那时的你,比其他男同学都要高。你说应该是常打篮球,所以个高。你村子的学校里有篮球场,每天放学后,你都得去那打球。练得多,球技便好,于是初中时,篮球对抗赛上,我总能见着你的身影。
见着你的身影,不代表曾说过话。即使后来你我在同一个班里,你我亦未曾说过一句话。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跟熟悉的人在一起是话唠;有些腼腆,怕生,迎面而来也不会打个招呼。
后来我跟你提及对你的印象时,你表示反对。你说你不是话唠;我也没跟你打过招呼呢!
高中时,你我在同一个学校,同一层教学楼,一班之隔。我习惯踩点上学,每次预备铃响起,我都是气吁吁往楼道上赶。每次回头,总看到你,还有几个高个男生,慢慢悠悠地走着。
突然有些懊恼,怎么自己总不见长,别人就能长那么高!随后,我咬牙切齿地走进教室。
初中时期,我们似有交集,实际上并没有。
你我的交集,是那座小城带给我们的。那年QQ正风行,你我联系上了,是另外一个同学将你的QQ号给了我。你我互加好友后,不落俗套地,你好,你也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呵呵,便顺利完成了聊天。还是那同学,她跟我说的,当时你觉得我不会聊天。我也跟那同学说,我觉得你也不会聊天。
也许是被你那么一说,我的聊天斗志被激起。于是,我逮着你,就跟你瞎聊。上班不聊下班聊,上班聊了,下班继续聊。
你我之间的感情,大抵,也是从那时候悄悄萌发的。
那时候风行在QQ空间互踩,留言,写日记,发心情,我不例外,你也如是。你我过密的互动,引起了几个初中同学的注意。有人问你,也有人问我,同一个问题,你我是否在谈恋爱。你我默契十分,都否认了。
接着,你把空间上一些我的留言删除。我有的在意,给你发去信息说:文字删的了,可它曾经真实存在过,删不了。你回信息:我以后不会再删。
那时候,总发现你不是地发着差不多的文字:夜里惊醒,又是噩梦。我是个心中存不了疑的人,我向你打探,你顾左右而言它。我想,或者它过于沉重,你不想提及;或许它是重量级,我等级还不够。
后来,应该是我主动,主动向你表白我的心迹。当时的你,没过多的反应,恍惚早已知晓这一天总会来临。日后我常跟你说,我不该主动表白,你问为何,我说女方主动,男方多不太珍惜。你会抱着我说,你很珍惜。
终于,我们见面了。你,带着眼镜,穿白T恤,牛仔裤,清清爽爽,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衣着。你跟初中高中那会,身高没变,似乎都没变化。我问你还认得我么,你说认得。我又问,不是该变了许多,多得你认不出来么。你回答,不会,你仍是以前那般淳朴。
星期天,你我常相约。那广场,那湖,那山,那大堤,那公园,都留有你我的足迹。那时候的恋爱很简单,也很淳朴,不用花太多金钱,可也相当满足。
你会带我去吃炒面,吃拉面。你说一家叫“知竹常乐”的小馆好吃,于是我们去了,但我说一般。然后我带你去吃煲仔饭,说它味道一流,吃完,你说味道一般,并带我去了另一家专门做煲仔饭的店铺。这次,我给它竖了个大拇指。
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牵手,大抵是在过马路时绿灯即将转为红灯时;或者我走累了,跟不上你步伐时;还是你说你的手冬天里冷冰冰,我说我手掌四季如春,并把手覆盖在你手上时。
有一次,我总觉得你的外套有一丝奇妙的气息,我询问,你却不回答。待我差不多忘记有过这一问时,你告诉我,你为我戒烟了。我不知你抽烟,你说外套的气息是烟草味。我说烟草味怎那么的好闻,你问我,你不是不喜欢它的气味么。我回答,并非如此。你眼睛露出一丝狡黠,后来,你又抽烟了,我说你不是戒烟了。你笑答,可你说喜欢我身上的烟草味,我无语。
关于你的梦魇,你终于开口对我说。你说梦魇的来源,是你早逝的母亲。你母亲在你高考前一个月,永远离开了你。你对我说着关于她的记忆:你懂事时,你母亲已很少下地,总躺在床上;你母亲爱看书,认得许多不常见的字。我问你,你的母亲如何得的病,你说不知道,家里大人不跟你提,你也就没问了。
你说现在已经很少会在午夜梦回中,突然梦见你母亲。我问你不做噩梦了,你说是,与我确定恋爱关系后,那噩梦慢慢的远离你。我听了,心中一阵开怀。你说全因有我,我只笑不语。
所以后来的相处中,我对你用多了一份感情,类似母爱一般的感情。虚岁我大你一岁,实际上我年尾出生,你来年年头出生,数了数,你我相差不过十来天。你曾跟你家里人提及我,说我比你大,家里人追问,大多少,你如是回答,大十来天,惹得他们一阵哄笑。
也许,我不该暴露我年龄比你大些,即使是大十来天而已。后来的相处过程中,我作姐又作妈那般对你百般好,你却总把它当成是理所应当,这可能跟你是家里的幺儿子有关系吧。
所以,我觉得一路走了,你总不见成熟,更像不更事的小孩,索要我的爱护。最终,你我的关系,慢慢淡了,最后无疾而终。
你我若是青梅竹马,后来的结果,会不会不尽相似呢。
我是添一抹岚,带娃耍,简书行。2017,坚持更新。已托骑士维权,转载定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