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历史文化中的人大多数都只能过着部分的,碎化的生活,被焦虑所困扰(இдஇ; ),只能有限地理解和行动。
在历史中,随处都可以看到一个骤然的能量汇聚,一种更加有利的社会机会的聚合,一种几乎全世界范围的预言性前瞻的突现,为人类提供新的可能性,可能像公元前6世纪发生的全世界范围的变化,以佛陀,梭伦,琐罗亚斯德,孔子和他的继承者为代表,这个变化为人类提供了共同的价值和目标,彼时人类相互之间分散已久,只有亚历山大大帝才能统一他们。
我们对梦的起源所知甚少,就像我们对语言的起源不了解一样,人类发展起高度灵敏的感觉器官,因此当夜幕降临时,不仅不会让他们平静下来,还会比白天给他们带来的所有恐惧都强烈,这时梦能起到一个特殊的作用,它使人类保持一种焦虑的警戒,同时还缓和还可以甚至抵消,做梦不受实际需要的制约,将人类从日常的烦忧和按部就班中解放出来,但也正是这些使人类才有安全感,也是自发的和无拘无束进行尝试的领域。一切在现实生活的壁垒中无法突破的事情,在梦中都可以实现,因此做梦起到减震器的作用,减轻人的焦虑,又可以让他对内心自我进行彻底的释放,将自己从令人郁闷的强制强迫中解救出来。
如果我们将人类看作主要依赖神经功能的动物,认为他在早期时不断地进行幻想,就像通灵集会时的神秘黑暗中迅速成长起来的有高度理性的人,这样合理吗?在梦中,他的困惑和恐惧,希望和欲望可能会以新的形式出现,几乎完全独立于其个人意愿,同样的还有他在粗野的日常生活方式以外进行的探索和追求。
做梦作为一种创造性分离的方式,逃离了实践的制约,也避开了其严谨的社会准则的限制。人是唯一过着双重生活的动物,一部分是在外部世界,另一部分是他在内心建成的符号世界,梦通过将其从受限的地方解救出家而与词语进行竞争。通过做梦人类学会了思考和行动,与其他更加稳重的等于相比更加大胆,也更意识到自己的局限,从而更好地对其自然进行调节。这就像普通大量物质大量自动出现,仿佛一条河流每日的宽度和深度都会有变化,仿佛一股沸腾的,扩散的洪流在夜晚出现,给予人类一种重建生活方式的伏笔途径。
如果睡眠本身使人类与醒着时的身体状态不同的话,梦就会将其与所有其他的情况脱离,梦将人类从现实世界中带出来,使其面对不断的困难,挫折,焦虑,并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向其展示,悲惨的生活如何才能被克服和抵消。为了这个目标心灵在无意识的黑洞洞穴中堆积了物质,并以新的组合方式将其移交,用于创造性地重塑未来。由于梦中没有什么不能成为可能,也没有什么不可信,梦就亏大了人类潜力的范围,可以改造的部分假以时日,也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得到实现。梦境重通常不会放松注意力,还会将一切安排得极富戏剧性以及往往有明确的程序,内容上虽然不够理性但却走创造性,这些事实可能提供了一种主要的线索可以用于开发人类的文化。
即使最训练有素,最有引导的思想,如果没有梦一般的自由的联想,也不会成功,缺乏自信和没有想象力,从而导致文明的衰亡,其原因可能就是不能够发展内在生活,不能够尊重梦的功能,或者允许通过梦进行无拘无束的尝试。那种状态中的人不能够想出解决人为的灾难的方案。
梦,幻想,假象都是人类能够克服自己的恐惧和弥补自己不足的一些行为,这时他放弃了作为一般动物的安全,失去与自然的有机联系,梦使其形象被增强,帮助其恢复了自信。
梦是人类早期的欲望器官,这些冲动有很大一部分都一定会在未来有所影响,它拐弯抹角地隐藏所表达的冲动。此外在需求和梦境满足之间还有更加密切的联系,几乎在醒着时的所有时刻都不断地起到作用,因为梦往往代表着没有被满足的冲动所施加的直接压力,朝向不适宜的目标或者一系列行动,有时也朝向行动在未来的转变。
心理剧是梦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