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与弟子,走到一座山脚下,见一株大树,枝繁叶茂,耸立在大溪旁,特别显眼。但见这树:其粗百尺,其高数千丈,直指云霄;其树冠宽如巨伞,能遮蔽十几亩地。庄子忍不住问伐木者:“请问师傅,如此好大木材,怎一直无人砍伐?以至独独长了几千年?”伐木者似对此树不屑一顾,道:“这何足为奇?此树是一种不中用的木材。用来作舟船,则沉于水;用来作棺材,则很快腐烂;用来作器具,则容易毁坏;用来作门窗,则脂液不干;用来作柱子,则易受虫蚀,此乃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有如此之寿。”
听了此话,庄子对弟子说:“此树因不材而得以终其天年,岂不是无用之用,无为而于己有为?”弟子恍然大悟,点头不已。庄子又说:“树无用,不求有为而免遭斤斧;白额之牛,亢曼之猪,痔疮之人,巫师认为是不祥之物,故祭河神才不会把它们投进河里;残废之人,征兵不会征到他,故能终其天年。形体残废,尚且可以养身保命,何况德才残废者呢?树不成材,方可免祸;人不成才,亦可保身也。”庄子愈说愈兴奋,总结性地说,“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也。”
在这里,我们可以知道,很多时候,看似无用的东西,看似无用的研究、看似无用的钻研、看似无用的兴趣,其实都会有大用处,也许对你自己短暂的人生无用,结果为人类历史所大用,比如历史上曾经被看做奇技淫巧的望远镜,经过发明几百年后,终于为天文学所重用,成为人类进步的阶梯。
日本的著名学者下村修,1962年开始对水母和荧光蛋白感兴趣,不懈的努力研究,很多人笑话他:搞科研的研究水母能有什么出息。下村修并不气馁,最终荧光蛋白成为了商业价值重大的高科技,下村修也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借助这种荧光蛋白,人类可以发现大脑神经细胞的发育和癌细胞的传播方式。
很多时候,我们感觉自己干的事情很重要,没有风物长放眼量的思维,因此不屑于学习一些暂时看起来无用的学问、知识。其实我们的人生何其短暂,我们的境界受限太多。夏虫从来不思考冬天的冰雪,因为等不到冰雪簌簌降落的那一天。
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无用?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以前我总觉得真是废话,完全是无用的,近期感到这是一种变相的复盘,也就是近期热炒的柳传志环---FUPAN.很多企业也流行这种模式,把做过的事情推倒重来,分析如果从头开始,在每个环节犯过的错误,如何规避?在下一次做类似的事情时,如何减少同质性错误,提高效率,让事情更顺利。至少以前的我,很不认同,也不屑于去做复盘,认为是另一种WOOP,或者纯粹的激励化思维,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正如我没有掌握麦肯锡思考模式,就去否认他一样,在今后的人生路上,我要注重复盘,也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去学习这种看似无用,实则大用的方法。
从今天起,当我执星小目、抑或二连星开局后,不论结局如何,都会复盘;从今天起,我要学习看似无用的知识,让它们成为二十年后自己的惊喜;从今天起,我要帮助看似永不相求的人们,纵使自己永远无法从中受益,至少温暖他们的心灵,让爱心传递;从今天起,我要看各类书籍,让看似无用之书,启迪我莽荒的头脑,为锈蚀的中枢神经润滑,为人生之路砍掉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