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这里说的物质，是指人类创造的物质，比如大到长城、阿房宫，中到黄鹤楼、赵州桥，小到古鼎、器皿等等，也就是属于“硬”的东西；这里说的文化，是指人类创造的科学、文学、艺术、风俗等等，属于“软”的东西。
严格地讲，物质与文化常常是不可分的，比如现在的一些价值很高的古董，即所谓的“文物”，就属于这一类。笔者望文生义，“文物”就是“承载了文化的物质”。比如赵州桥、故宫及其内藏的文物，其文化就附着在物质上，这一类的物质就是文化的载体，就反映了当时的某方面的文化现象（水准、能力）。这也应是“物质文化”的一个注脚。尽管如此，附着在物质上的文化，物质这一部分，终将毁灭，而附着上面的文化，则会长存，甚至会发扬光大。
老子有个柔能胜刚的观点，用他的话说，叫做“满齿不存，舌头犹在”。意思是说，牙齿虽硬但它寿命不长；舌头虽软，但生命力更强。其实，文化与物质也是如此，长城不可谓不牢固，但终会倒毁（至于现今人们观赏的长城，那是倒了再修的结果），而作为文化的“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却永远不会毁灭；阿房宫被付之一炬，但作为文化的《阿房宫赋》却长留人间；“韩碑”被砸毁，“韩文”却传之“七十有二代”。正所谓“汤盘孔鼎有述作，今无其器存其辞”，汤盘孔鼎可毁，其上的文却流传了下来。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不管新鲜不新鲜，但万古流传却是不争的事实。哪一样物质的东西可以与之相比？
所以，我说：文化是舌，物质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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