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关于相遇。
希望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能够有收获。
希望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能被珍惜: 那么多的人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彼此的。
希望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为了以后遇见更好的彼此。
“冲上云霄”里面有这样一句台词:这么多年来,在我身边出现很多过客。最像过客的应该是你,偏偏只有你留在我心里。
这样的一句话很适合Taro于我而言相遇的意义。
那个叫“喻凯星”的过客离开我已经100多天了,只是有些东西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只要是我还想着他。有关他的记忆如同他的名字,一忆起来总是满满的开心。
尽管后来我反反复复对比Taro留下来的笔记和那张在何先森书上发现的用我的心形便利贴写下的那些告别的文字,我也无法下结论说:那张便利贴就是Taro留下的。又或许是谁写给何先森的呢?谁知道呢?只是,如果可以我愿意假设那张便利贴就是Taro留下的,那么这个关于相遇的故事就完整了。这里是图书馆,被很多人视为神圣的地方。因为这里汇集了世界各地的伟人、名人。书架上你随处可见的马列、孔老、三毛……当然,还有你欣赏的当代青年作家——卢思浩。同时,这里也是学霸学渣们汇集的地方。自习室里,一只只学霸用书堆起一座座壁垒,避免其他同学的入侵。鲜花配牛粪似的情侣,不顾迎面射击而来的恐怖目光,继续在自习室里大大方方的秀恩爱。吃货们早午晚餐加零食,夏天配空调,冬天换暖气,一次性全在自习室里解决了。装逼的渣渣们总是提高嗓门讨论与数字有关的问题。作为国内一所三流的普通院校,自习室里座位每日“爆满”,全归功于以上几种人的存在。
Taro和何先森本着考研的目的每天风雨无阻的来泡馆,我却因为Taro的缘故而来到他身边。我和Taro同桌了快一个月,后来才冒出个何先森的。然后,开始了三个人的同桌之旅。同桌期间,除了默契的占位,这中间好像也没什么其他交集了,对白不超过两句话,彼此间默默保持着各自的动态。是不是无声之中也能滋生感情?
会不会我们都会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一不小心关注到某个人,地点也许在选修课上、人群中或者和我一样在自习室里。然后,这个人开始频繁地充当你生活的小配角。可能,这中间你们多多少少有些交集、摩擦些故事。只是最后,这样的一个人还是要消失。相遇的最后会让你明白:相遇就好。
那个带着耳麦的男生一直坐在我心仪的位置,直到后来同桌的日子里我才知道他叫“喻凯星”,他同学称他为“喻(芋)头”,而直译成英文就成了Taro。Taro这个词不仅被他写在了各科书本上,后来也写在了我的心上。2014年的9月,我开始泡馆的。早在同桌前就关注到这个人了,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带着大大的耳麦,可能是因为他下巴那几渣略显成熟的胡渣。慢慢想要靠近他,却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因为他背后有光。自习室里那么多座位,唯独对Taro所处的地理位置情有独钟。那是因为Taro位置的右侧后方有一扇独处的窗,更多的应该用“孤独”这个词来形容它。情有独钟并不是因为与它有着类似的孤独,而是我时常看得见从它身上再越过Taro肩膀的光芒。那些一进馆就选择靠窗位置的同学,大抵都是因为喜欢安静和光亮的缘故吧。怎么说呢,骨子里虽然不是个偏静的人,但对于学习环境而言我是极不喜欢吵闹的。Taro吸引我的原因一大部分来源于他处的位置。
热衷于考研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单纯的逗比,另一种则是真的热爱某项专业的研究吧。Taro毫无悬念属于前者。他做题的时候免不了许许多多的小动作,习惯性都会用A4纸来打草稿。他说,看着那一大叠白花花的A4纸就有做题的动力。解题的时候会大惊小怪地讲出答案或其他什么的,经常却是随口蹦出一个词“Fuck”。草稿完的A4纸,接着又会被他捏成一个个“球”,上演一场场自由落体或是沿桌运动。Taro的自娱自乐功底真的很强,我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活得很开心。然后,大多时候他的自娱自乐都会把我逗得很开心,好些时候我都忍不住想破口大笑。
Taro玩手机的时候,总是把手机举到脸上那样的高度,然后对着屏幕傻笑起来。我时不时会看着他傻笑,然后他假死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了。晚上他离开自习室的时候,总是不把椅子摆好,也不把桌上的垃圾带走。临走前我会帮他带走。可能因为后来多瞄了他几眼的缘故,后来每一次他都会整理好了再走。在桌板下面发现了几只笔芯,他弱弱地问是不是我的,我摇了摇头。然后很调皮地开心起来,像捡到宝似的对何先森说。借他数据线的时候,我也只是把轻轻地把它放在桌面上的那堆书上,并没有说些什么。用何先森的充电宝充了一会儿后,还我的时候我也好像没听见他说“谢谢”,只是清楚的听到他说“....回寝室再充”,好像我们之间很熟很熟。还有什么呢?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用我的便利贴,A4纸上写着的大大的两个“约吗”不知道是不是写给我的,还有睡觉的样子很养眼,我却没有偷拍下来……第一次坐他对面,冬天的帆布鞋,电子手表,摔得破碎的苹果手机,真的让我印象深刻。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同桌的日子里与Taro多说几句话:如果那天看着Taro要走,把那张准备好了的写满告别文字的便利贴给他;如果我能早点遇到Taro。是不是,现在我们还会有联系?是不是,Taro还会来自习室看我?是不是,Taro就不会成为我的过客?可惜,如果都是用来假设的,可惜没有如果。相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2014年12月26日,Taro走后。我还是会花很多时间去自习室,还是会在那个位置坐下。对面的位置我一直占着,已经不习惯陌生人坐我对面了,除了Taro.。每天晚上这块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再也不是何先森了,我总是等到人都走了才离开。我有时候太过于偏执,偶尔来晚了位置被其他同学坐了,我也不愿将就坐其他位置。更加厌烦的是情侣的到来,啪啪啪谈个不停。那个时候基本不会有情侣来我们这块桌凑数的。因为我总是早到把整块桌子都承包下来,Taro坐我对面,何先森在我对角,三个人四个位,其他的用书堆起来。现在,我还在这里,我还在图书馆,我还在自习室。我当然知道Taro没有理由再出现,我也等着一旦Taro毕业离校就不再来自习室不再坐这里。我们都还在南工,这是我们最近的距离。
以后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Taro和我在这里相遇,类似关于相遇的故事还会不断循环发生。我们都将明白:相遇是比爱更美好的事。
考研结束后,我加了何先森的微信,号码是在墙角那堆书里面找到的。后来在微信上倒慢慢和何先森熟络起来,只是我也没向他要Taro的联系方式,因为相遇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2015年01月02日,何先森把墙角那堆书里面还要用的搬走了。剩下的都不要了,然后我隔几天就带几本回寝室,因为那些书都是Taro和何先森的,所以还想留着做念想,还想慢慢研究那些跳动的数字。何先森搬完书后的第一天,我整理那堆书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张心形的便利贴——写着告别的话语,用的我的便利贴,却贴在了何先森的书本上。如果我没有去翻动那些书本,根本看不到它。现在发现,即便Taro走了,身边任意一事物都能让我想起他:正在写字的笔和他的是同款的;桌上的水是他一直喝的“怡宝”;笔袋里的U盘恰巧与他的一模一样;那本画满星星的本子还在用;还有那些剩下的便利贴,星形的、方形的、心形的;还有我草稿用的那一大堆白花花的A4纸;墙角里的那堆书换成我的了;身边坐着的人又变成了陌生人………
50来天默默经营着这段无声无息的相遇,所有的情感最后都浓缩在那张不确定是不是Taro写的心形的便利贴上。那张心形的便利贴上面弱弱的写着:没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很开心我们能够如此短暂地相逢。
相遇,是比爱更美好的事。
(修改于2015年06月。
这篇文章,我从2015年三月份开始写,其间不知道被我修改了多少次。
因为有些情节单纯仅凭自己的感受所写,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无从考证。 所以,希望读者保留自己的意见。
我现在还在自习室。
我发现,即使Taro走了,但每天来自习室占位却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因为Taro而形成的习惯,即使在他走后,依旧保留着这习惯,其实都是因为自己喜欢,因为自己觉得值得。
我对Taro是充满感激的,因为在我最特殊的时光遇见这样的一个人,然后这样的一个人演变成为我心底特殊的人。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将怀念Taro。)
谨以此文,怀念遇见Taro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