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至半路,恰巧碰上了朱如月正骑着电动车回来。朱如辰如获救星,忙让如月帮忙看一下伤员。
朱如月停好车,问了一下受伤的原因,看了看秦尚的伤势,活动了两下秦尚的手指,说道:“不用去诊所,没什么事。擦点红花油,两天就能消肿。”
秦尚不客气地回敬道:“你说没事就没事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全责吗?”
朱如月无奈地笑道:“真是小题大做,如果你不放心就去镇医院拍个片子吧。”然后又对朱如星说道:“姐,我可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说罢,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朱如玉相信如月所言不虚,于是试探地说道:“秦先生,要不就去镇医院拍个片子吧,这样大家也好放心。”
秦尚本是想借机找朱如星麻烦,可是如果拍了片子,证明根本无大碍,戏就演不下去了。他只好说道:“你们每个人怎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好像碰瓷似的。你们看都肿成这样了,真的很疼好不好。不过,去拍片倒没有什么必要,要不先抹点红花油试试。”
朱如星殷勤地说道:“我家里正好有红花油,那就去我家吧。——如玉姐你不用陪着了,有钱大哥在,没事的。你回去告诉五奶奶,别让她担心。”
“那好吧,我先回去。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朱如玉说罢,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就这样,朱如星带着秦尚回了自己家。朱如辰积极地找出红花油,钱言接了过来,帮秦尚涂抹起来。秦尚却一直吱哇乱叫。
朱如星见状,说道:“我去二叔家要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可能效果会好一些。”说罢,转身出了门。
朱如辰见姐姐走了,对秦尚鄙夷道:“你们城里人细皮嫩肉的,可真娇贵。这弹珠就算打在我姐身上,她都不会吭一声。”
秦尚气急败坏地反驳道:“刚才被拧耳朵就吱哇乱叫的人是谁?”
“我那是用的计谋,表演给我姐看的,否则她定会用棉槐条抽我。难不成你也跟我一样?”
“谁跟你一样?我是真疼。”秦尚心里有鬼,硬板着脸解释道。
“说你娇贵还不服。”朱如辰说罢,从一旁的桌上抄起一根大黄瓜,便咔嚓咔嚓地狼吞虎咽起来。
秦尚气得干瞪眼,钱言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朱如辰吃了半根黄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钱大哥,你家浴室改装的太有风格了,装的淋浴喷头也好用极了,洗起澡来那叫一个舒爽。我以后能不能到你家去洗澡?”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去就去。”钱言用红花油帮秦尚稍加按摩了一会儿,便跟朱如辰聊起来。
“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我上午就把你家的被褥放在院子里晒着呢,一会儿你要记得收。”朱如辰又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琐事。”钱言深感意外。
“唉,是我姐吩咐我的。——你家的太阳能热水器我让人帮你检修了,排除了故障。我连试了两天,一切都正常。”
“等等,你们是什么意思?钱言,你们这是要在一起过日子了吗?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安家了?”秦尚完全蒙了。
钱言并不回答,站起来,说道:“现在该回家收被褥了。”
“钱大哥,给你钥匙。”朱如辰说着把一串钥匙隔空抛给了钱言。
钱言接住钥匙,对秦尚说道:“走吧,难不成你还真想碰瓷赖在这里?”
“你到底搞什么?回哪个家?”秦尚起身,跟着钱言向外走去。
钱言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把自己的车钥匙抛给了朱如辰,说道:“我的车停在村委会了,你有空就帮我开过来吧。”
朱如辰接过车钥匙,喜上眉梢:“钱大哥,你不介意我开着多转两圈吧?”
“记得不要把油都耗光了。”钱言说罢,便带着秦尚回了自己家。
钱言的家其实就在朱如星家的对面,两处院落相对而立,中间只隔一条五米宽的巷子。这个院子的主人移居到城里,所以钱言将其租下,进行了一系列改装,然后添置了家具和电器,如今这座院落成了钱言在朱家村的家。虽然此前钱言早把房子装修好了,但一直未曾入住,今日算是正式移居。秦尚看到院子里一景一物的布局都有章有法、考究用心,由此可见钱言在此定居的决心。
秦尚冷冷一笑,说道:“比邻而居,真可谓用心良苦。我看,过两天你直接搬到人家当上门女婿得了。”
钱言边收被褥边说道:“有时间我会慢慢跟你讲讲这里的人和事的。”
秦尚站在一旁也不搭腔,歪着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朱如星来到二叔家前,朱元义早从女儿口中得知有人想要讹大侄女。此时,朱如星开口借药,朱元义心中不愿又不舍,说道:“听如月说并不大碍,用点红花油就行了。二叔这里也仅剩一瓶了,自己都轻易舍不得用呢。要不你去村里的诊所问问,有没有好一点的药。”
“村里的小诊所最好的就是红花油了,哪有二叔私藏的药好。二叔,你知道的,城里人比咱们乡下人娇贵得多,所以得用点好药才行。二叔,药您先借给我,等有时间我进城时给二叔再买两瓶。你看,行不?”
朱元义见大侄女这样说,也不好再推脱,只好把药拿了出来,并叮嘱道:“如星,你记住,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过来告诉二叔,二叔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朱如星谢过二叔,便拿着药急匆匆地往回赶。回家后,她才得知钱言和秦尚已经回自己家去了。她便直接奔对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