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似乎特别长,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活动了一下身体,触手可及的竟是一把琴,清勾起唇角,“这还真是放在心尖上了,连睡觉都和琴睡在一起。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阮清韵,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怜儿,推门,“小姐,起床了。怜儿给你梳洗。”却没发现她要找的人儿并不在屋内自顾自的说着,“小姐,你每天都要这样,大公子都说了下次你再赖床他会打你屁股的。”
“呃,小姐…”当收拾妥当时才发现所谓的小姐今日竟然已经把床铺收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人不见了。
“小姐…”怜儿慌忙往外跑去,想赶快找到自己的小姐,一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儿,“小姐?真的是你?吓死怜儿了,以为小姐不带怜儿自己出去了呢。”说完用手挠挠头发傻笑着站到一边。
良久,怜儿才反应过来好像小姐自昨天就没再说话了难道三王爷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小姐伤心了,而且今日小姐还穿了她最讨厌的红衣,虽然这个很漂亮但是小姐说三王爷不喜欢这个颜色,今日又是为何?这里怜儿在心里纠结了好久,那厢的人儿只是微笑的看着她,终于连清韵也忍不住了“怜儿,你该回魂了…”
“哦,小姐你说什么?”
“去找爹爹啊!”
“大将军上朝了啊”
“那我们出府,去找三王爷……”
“小姐……怜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每次小姐都是伤心而归,为何还是如此呢?怜儿着实不懂小姐,可是我的小姐你又可知有多少人为你心痛啊。你不用大将军为你去求圣旨说是要靠自己赢得他的心,这么多年石头也该心动了可是三王爷…”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最后一句怜儿却是说不下去了。
“怜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日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不会让爹爹哥哥伤心了。走吧”
“小姐,您可要说到做到,不然怜儿可再也不能陪您出去了,大公子肯定是要重罚怜儿的。”
清韵使唤小厮抱了自己的琴又领了怜儿三人一行出了将军府,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清韵心情着实好了许多,这白白得来的性命,定要好好活下去才对的起自己,此生绝不负自己了。
月楼,大堂
召唤了跑堂的小二哥帮忙通传,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银子,就算再不喜清韵,小二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二楼雅间,许是第一次清韵没有死皮赖脸的找上门去,夏侯离洛不多时便出现在走廊之中。一身白衣,眉目清冷,却别有一番风情。跟在其后的是“好基友”南宫卿。
楼下清韵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三王爷,今日是清韵最后一次打扰了,往日是清韵不懂事,迷了心窍,以后真的再也不会了,所以希望今日可以让清韵把话说完。因为爱慕您,清韵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开心,穿了这么多年的白衣,练了这么多年的琴,只希望可以得到您的赞赏,可是从来都没有,换来有的只是厌恶,因为您,清韵成为满城的笑话,令父兄蒙羞,却不知悔改,昨夜一梦清韵幡然醒悟,今日最后一曲你我再见如陌路。”
席地而坐,素手勾弦,朱唇轻启,“谁曾在城门深雨中,寻觅过我,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我留下传唱的歌谣多少
奉旨而挥的笔墨,每为罗绮消
谁懂我的潦倒谁又知我的骄傲
………………………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这白衣是平凡也习惯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一成不变。
这白衣是羁绊是疲倦
就算看不清眼前
这白衣是永远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这或许是离洛听的最认真的一次了,是平凡,是习惯,是的,生在皇家只想让自己平凡,可是却不能,无论怎么置身事外,却还是难逃,可是这嚣张跋扈的女子怎么会懂自己的心啊,或许对她来说真是白衣真的是羁绊吧,是不是过了这次,再也不会有人再懂我了呢?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南宫卿只是静静的听着,或许他这一次真的看错了她吧,这么美好的女子,哪还有那一份执着的痴傻,有的只是满目的清冷……
曲罢,琴弦断……
惊醒了沉醉的两人……也惊醒了一堂听众
清韵暗用内力粉碎了面前的琴,“今日,我,阮清韵,与你,夏侯离洛,再无半点瓜葛,相见陌路,此琴为证。”
离洛的心猛然一凉,似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不自禁的伸手想去留住,却见清韵已然起身,向外走去。
清韵看了一下自己的一身红衣,这个永远是最喜欢的颜色。大步向门外走去,一点没有女子的忸捏。门外,女子抬头看着天空“清韵,这样可否?”
离洛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子走向远方,离他而去……
怜儿和小厮痴痴的看着走远的小姐,“这才是我的小姐…”
“小姐,等等怜儿…”怜儿和小厮追着清韵远去……
——————碎碎念——————
引用图大的“白衣”一曲,一直超级喜欢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