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淡的,它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似一个屏住呼吸声的孩婴,并没有初生时的放声大哭,甚至微弱的让我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并没有因初次来到这个世界而胆怯,安静的随风跌落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处。
天空中映现出灰暗而又时刻变化的云层,它承载了太多沉重,酝酿中的青涩一涌而出。只要人稍不防备,就似雨水一样瓢泼而下。――不,它不是!它轻盈的跳了个起步,随着北来的风,摇曳着柔美的舞姿,蝴蝶般的梦。
它似人间里穿着红舞衣的姑娘,尽情的陶醉在自己的舞台。而这又是茅盾的,话说回来红衣舞的姑娘生在世俗长在世俗,懂得世态炎凉中的人情世故。但它却又是看惯了世俗,又没有沾染一点尘世纷扰,洁白而又轻盈着。相比之下它的另一面,更像是一位穿着银白色“流仙裙”飘然起舞的嫦娥仙子,月宫中有它独舞的身姿,摇曳的桂花树影间“吴桂伐树”。它对着“水中月,镜中花”翩然起舞,不经意间抖落了桂花树叶跌在人间,它似一袭白色的梦,从昏暗的天空中纷扬的飘落。飘渺而又无影,无影而有可寻踪。
在某个白天,跌落在了哪个山尖头。它渺小却又是强大的,很快一拨又一拨的覆盖包裹了整个山头。山石旁常年青耸的迎客松被堆满了沉甸甸的雪球,压的树的枝桠亲切的躬了躬身。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扑哧”一下子飞了起来,抖落了些许堆雪。
沿着山脉向下滑去,景象倒有些不同了。山脊上的扬长小路间与松柏树旁的雪地上,时不时有些密密麻麻的三脚爪印与梅花印,延伸过一段路,便又逐渐隐没去。枯草花荣上映着它的荣姿,一层又一层薄薄的雪落了下来,第一拨落了下来即刻被土黄色的“地热”融化,第二拨又紧跟上扑了下来,他们在飘落的过程中成团攀联在一的更加欢快了,仿佛在配合天空中无尽的雪花一起自由舞蹈。河边的芦苇也变的枯干无色,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来了似的。
滑溜的石头上还不能站人,都有点结了冰溜了,蹲下身用手指试探性地往水里伸了伸,刚触到水面就冰凉的感觉沁指心间,出于本能反应我一下子就缩了回来。只是水里还回荡着涟漪,一圈一圈漫延开来。还想着敲冰面和冬季捕鱼呢,我看着雪花跌落在水面上,便被消融了。但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牺牲”中,终会筑起层层冰冻。
一眼望去,过了河便是人家,有几倾种着冬小麦的田地。走近瞧,只是刚探出了头,∵有一寸长吧!绿油油的讨人喜爱,在这个冬天绿色可真是个稀罕东西。
再往后便有一个很大的新农村,房屋疪结邻毗的紧挨着修着。干净又利落的街道,门面上都贴着红对联,挂着红灯笼,四处洋溢一种过年的喜气。房檐上盖着一色的青瓦,粉刷为一的灰蓝白漆墙,道旁还种着一排排柳树。时己落了叶子的柳枝,满身透露着橘黄色,暖暖的,看着很舒服。上面有的还挑着毛茸茸的雪丝,晶莹透亮。
也许是因为过了季,冬天迎来了,第一层雪花的飞舞便是它来时的征兆,天空中的云层还是时而暗涌着,又遮住了太阳光亮。只透出一些清明的光,山峦间云雾缭绕,又是一番神游虚空。
寒冷驱逐着行人们加快了脚步,家的温暖在一个不移的定点等待,滚烫的火锅迎战冬天的霜雾之感。一切不早,不晚――刚刚好!
是夜,风雪正大!
是日,观其景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