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居在一个虚伪的壳里
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有谁知道这层表象下的癫狂
三天后。
“Kira，医生。”黑发男人Pengui再次来到Kira的心理咨询室。
自上次Kria让Pengui直接喊他名字之后，Kira以心理医生敏锐的观察力发现——Pengui总会把Kira的发音发得更像“Killer”。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这样一个似乎带着血味的名字让Kira医生感到有些不适。
“最近感觉怎样，Penguin？”Kria开始进行常规询问。
“噢！医生，你真神奇。”Penguin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我感觉棒极了！能和你聊天真是好极了。”
“很荣幸你有这种感觉。”Kira翻了翻三天前几下的笔记，抬头对黑发男人的夸赞报以微笑。
经过三天前的初步诊断，Kira可以确定Penguin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患者。
这样的家伙，每一天都神经质得让周围的人也和他一起疯。
从窗户钻进房间的光轻柔地落在Kira的金发上，他微偏着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笔记。
Punguin本在安静的地等待，突然他从凹陷的沙发上直起了身体，咬着下唇，神情也变得有些犹豫不安。他有些吞吐的问道：“Ki…恩…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和谁很像？”
“没有。”Kira翻着笔记的手顿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快要摸到这位患者的病因了。
“你仔细想想，比如你的金发？你的职业？甚至…甚至你的名字？”penguin用手比划着，在空气中没有具体的形象，但是他很焦急，似乎急需验证什么。
“你能对我说说像‘谁’吗？我很想知道。”Kira扣上笔记本顺着对方的话茬，开始诱引导黑发男人，希望对方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
“抱歉，医生。我没有吓到你吧？”Penguin深吸一口气，又缩在了沙发里，“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谈论他，时机没到。”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从沙发里猛地站了起来，“好了，今天的治疗提前结束。”
Kira看着对面站在阴影处的Penguin——额前的黑色碎发挡住了他的双眼，让Kira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但是Kira却感觉出这个男人浑身笼罩着悲伤，如阴天梅雨般潮湿。
“没问题，Penguin，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随时恭候。”Kira没想到他顺口一问居然导致Penguin主动结束治疗。
不过，为了尊重患者的意愿，Kira决定继续等待。
等待Penguin所说的那个时机。
接下来的第二天，黑发男人又来了。
外面下着小雨，阴沉沉的。布鲁克林大街上，每个人都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忙碌地穿行着，就像一颗颗在食品加工线上的黑色蘑菇。
这绵绵的阴雨，让平时在大街上觅食的野猫都消失了，一切东西在雨幕下都显得迷蒙，给人一种玻璃没擦干净脏兮兮的感觉。
黑发男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带了一地的泥泞和脚印。不过，Kira并没有因为他的粗鲁和失礼而生气。这几年的职业生涯中，Kira治疗过很多患者，Penguin是这群不幸之人中的其中之一。
“昨晚我看见死神了。”Penguin进门之后便缩在墙角，用几乎湿透的黑色夹克裹住全身，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他不被伤害。
“他来了，我看见了！医生，你要相信我！”他兀自的低声失神般的叨念着，“我以为他离开了，但是，没有！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
“他，死神吗？”Kira陪着男人坐在了墙角。
“他一定是来惩罚我的。”Penguin依然抱着头，声音里透着寒冷的惧意。
“为什么？”Kira追问。
“因为…你相信吗？医生，因为我犯了罪。”
“什么罪？”
“吃人，我梦见我吃了一个人。”
“谁？”Kira突然觉得Penguin很诡异。
黑发男人抬起了头，看着他，眼里带着赤裸裸的渴望，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咀嚼下肚。
“你。”
-TBC-
死亡治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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