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为母亲办医疗的事跑到镇上,坐在公交上看到一条在修的马路上放着一张红沙发,空荡荡的马路上,红沙发在烈日下格外耀眼。它看上去很新,我很好奇是哪个怪人的突发奇想把它放到了这个特别位子,我突然有下车抵近观摩一番的冲动,还好我理智把自己摁在了座位上,但又想坐在那张红沙发上肯定比自己屁股下的硬座舒服,为又错过了一次让屁股有次特殊享受的机会而懊恼。
办完事回来的路上,捡到一只安静弱小的小麻雀,它翅膀还很短,大热天的应该在马路上站了好一会了,估计快热晕了呆呆的,小心的把它我在手里,又怕我手心的温度也会热着它,还好它一路上都很乖,没发出一点声音。回到家整理了一个盒子把它放进去,又小心的掰开它的嘴喂了两粒稀饭。在我掌心时它就闭着眼,小动物易受惊吓,这么看上去这个小家伙应该稍安心了一些。放下它时,它就站到了角落。离开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它叫起来,声音还很洪亮,我很高心:它不是个哑巴,很健康。中间又听到它叫了几声,没在意。等过了一两个小时再去看时,它的样子有些奇怪:头朝下屁股朝上,尾巴的羽毛都炸开着。小心地拿它起来,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腹部的羽毛还是温热。我突然意识到越弱小原始的生命,当它们屁股朝天时,就说明快不行了,比如说蟑螂,我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城中村,每天早晨起来在阴暗潮湿的巷子里都能看到到处四仰八叉的蟑螂尸体,我都是小心又紧张的去走那条路。动物界生命的起始也是从腔肠动物开始,即摄食和排泄共用一个孔,低等的动物没有大脑,当然神经会出现的早些。人的胚胎在发育时肛门的形成是早于口的,更别说大脑了。
如果我这么理解:屁股比脑袋原始,大家应该没有不同意见吧。今天我并非要谈进化或解剖学,这我也不擅长,只是想说说屁股的误导性,而高度进化的我们时常出现屁股替换大脑的窘境。
国内文学中谈性总被认为有媚俗之嫌,总要藏着掖着,还嫌不够含蓄,就算出自笔力深厚的大家之手也是经过再三挑剔后才能进入“正经文学”之流。奇怪的是影视上虽也有约束,但半遮半掩常常能作为卖点营销造势,稍有大尺度的就能解读成性意识的解放与进步。如果把所有人性意识的进步全套在女主角的身上,当然她可以像提前催熟的水果一样提前进入市场,但只好看不好吃,为了迎合惯用屁股思考的人。有人会说这是文化走在了文学前面是件好事,但文化是个混沌的东西。王小波说它的时代是混沌的时代——在无智无性无趣的时代,但在混沌中仍能发现智慧、性爱、有趣的存在,他做的就是用文学讲出来。文学得摆脱童稚状态,同时又得避免走入极端满是屁眼味——这是小波说的,我认为国内文学在摆脱文学童稚的状态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但还离国外的标准还很有些距离,特别是文学的理性逻辑上。我们得先诚实地摆正屁股的位子并正视它,大脑的理性才能光明正大的思考,生出智慧、生出有趣。
这几天腾讯被三个声称冒称老干妈市场经营部经理的骗子给骗了,这是个好笑的大新闻,因为腾讯是国内巨头。埃菲尔铁塔是法国标志性建筑,但在20年代勒斯蒂格靠铁搭拆除的假消息骗了六个金属废料经销商,并利用同样的谎言倒卖了铁搭两次。越离谱荒唐的谎言越有人信,这些离奇的骗局背后明显是屁股挤开了脑袋进行思考的结果,最后当然是得出有利于自己利益的结论。
人在转圈之后,因头晕,头就会先着地。我生病身子虚弱或喝醉时,有几次头先着地的经历,记得有次在厕所里眉骨撞出了包。脑袋不清醒时就容易伤害到自己,人也脆弱。
最近母亲生病,人也很脆弱,越来越爱掉头发,现在她的脑袋像个没成熟的西瓜,几撮头发间已经看见泛白的头皮。还好她几天前剪成了短发,我见她打理自己掉下来的头发时已看开了许多。
我还年轻,思考问题还很理性,最近总爱跟母亲较真、讲道理。很多事情告诉她很多遍还是不会。她越来越像个孩子,我看她做得不对的地方就一条条的跟她说理指正,她渐渐不说话,回复我的更多是暧昧的傻笑,看她这样也就少说几句。
我会反思,“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所谓的理智有时被我当成了情绪的挡箭牌,我此时的脑袋并非一直在上思考的。智慧是不只要有理性,也要有感性。百善孝为先,许多人平凡甚至贫困了一辈子,只要做好这件事也无愧于天地,这是中国传统的的思想,美好品德,它可能不实用,但能致良知。无论怎样选择,做有智慧和有良知的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