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们是要痛死我呀!好!好!我讲下去,行了吧。”豹纹痛得受不了了,虎妞和丹丹这才放开了手。
“你们听好啊!”豹纹说:“大、小飞虫见我横飞了过去,被镇住了。我扭头对着大飞虫吼:‘不许你以大欺小!更不准你猎杀她!’
大飞虫也大声嚎:‘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赶快飞走!’
我就是不走。我心想:我的个子不比他小,他有一付鳌牙我也有,而我的翅膀比他的长,谁怕谁啊!我说他:‘你不飞走,我也不飞走,怎样!’
‘嗬!你还牛了,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吃了!’ 大飞虫威逼。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还是那头牛了:
‘来啊!尽管放马过来。’
大飞虫果真一个箭飞直取我头,我也没那么笨,一个高飞躲过了他。他转了一圈调过头来,我早已转过头。我有长尾巴调头不需打个圈。
当他正面迎上我时,我已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还没等他张开牙,我的牙已咬在了他的嘴缘。大飞虫毕竟老炼,他不怕痛,一个侧头反咬住了我的上颚。我‘啊!’的一声痛叫,慌了神。他顺势想直咬我的一只眼睛,我不知所措了。
正在这危险当头,‘嘭!’的一声响,大飞虫被撞过了一边。他被这突然一击吓住了,他看看是两只对负他,知趣地飞走了(小飞虫撞他的是腹部,而非对头撞,所以双方无生命危险)。
小飞虫飞到我面前行了个礼,说:‘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是中华野生蜜蜂,名叫茜茜。’我回说:‘我是黄蜻蜓,刚从河里爬上来蜕变而成。’说罢,我得意地亮了亮自己的身材,显示自己发达而有力量的肌肉。她才不理我这些,看都不看一眼。
她想了下说:‘哦!怪不得你还嫩,还没够本领单独战胜马蜂。’我听不明白,只应了声‘哦!’
从此我知道了那只与我打斗的是马蜂。
‘你叫什么名?’茜茜问。我还不懂名是什么,只得摇摇头。她说:‘你全身金黄且头胸部有条纹,就叫豹纹吧!’我也只得点点头。
她看出了我不懂,便说:‘名就是称号。你就是豹纹,豹纹就是你,记住了吗?’
从此我明白了名是什么。据此,我后来还给你们安了名!
茜茜笑着对我说:‘这个世界我比你先到,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你是弟弟!’我不服:‘那我在河里那个世界一年多,就不算数了。’ 她说:‘一个世界归一个世界。你河里那个世界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有机会讲给我听才定度。’我答应了她。
就这样,我们不但是姐弟,还是生死朋友!”
豹纹说这里又不说了。他说:“说完了。”
虎妞旧气未消又添新气,冲着豹纹斥问:“后来呢?呵!怎么离开的?!你在她面前亮什么身材!显示什么发达的肌肉和力量!?呵!你不讲清楚,咱俩就分手。”
豹纹哭丧着脸:“哎哟!我头都大了,你要我怎样?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坚贞吗?”这位黄蜻蜓老大,在爱情面前也不得不屈服。丹丹看不下去了,说:
“对啊!今天下午你受毒伤昏死在地,他的心都碎了。他哭喊着要救你,我们都束手无策,茜茜说只有求助于欣欣她们才能救你。他又亲自去哀求欣欣来抢救,这样才把你从死亡边缘救回来。”
狼妞和虎斑也点着头说:“是啊!算了吧!”
“不行!我心里受不了。”虎妞哭了。
豹纹见状:“好!好!我说。后来茜茜说:‘豹纹!我采够了花粉花蜜要回家了。再见!多保重。’我也学着说:‘再见!多保重。’她就要飞走了,喊着说:‘我家就在桃园的南面三号蜂巢屋。’她飞远了,我回过头看看自己,单独一只。但我想到有这样一个朋友姐姐,心觉得高兴和欣慰。后来我飞呀飞,就遇上你们了。我讲完了!”
“还有!你还没说完!”虎妞认真的。
“哦!我之所以亮我的身材、肌肉和力量,是为了说明我是一只有战斗力的蜻蜓,不必怕他马蜂!而那时还没认识你。”
“那她走时,干嘛要告诉她家的地址给你?呵!”虎妞真的还没完没了。
“嘿!如果茜茜不告诉我,今下午为了求援,我又怎能找到她。不找到她我又如何去求欣欣来救你!”豹纹有点来气了。
狼妞和虎斑见豹纹有如此的真心和气度,深受感动,说:“虎妞!豹纹对你的真爱,天地可鉴啊!我等都不如。”
虎妞低下头,不好意思了。
丹丹说:“我和茜茜及这么多的蜜蜂都是工蜂,工蜂虽是女性,但她们都是没有繁殖功能的蜜蜂。而且,蜜蜂与蜻蜓不属同类,根本无性的要求。所以,你一百个放心!”
虎妞红着脸飞过一边,说:“这些我也知道,我就是受不了,自己爱着的蜻蜓对任何别的好!”
“哇!虎妞你的醋劲也太大了吧!”狼妞笑着说。她转过去对着虎斑说:“知道了吧!你要向豹纹学着点。”虎斑笑笑。
大家都笑了。
“豹纹!我们帮了你这么多,你河里的那个世界,我们也想知道,你也得讲给我们听!”丹丹说。
田田说:“对!我们对河里的一无所知,很是期待喔!”
虎妞说:“好!明天我们去谢过茜茜后,一起去河边,边玩边说。”
豹纹笑着也点点头。
夜已深,黄蜻蜓们实在熬不住了,他们很想睡一觉。田田她们也困了。蜜蜂们觉得过意不去,不飞闹了,静静地呆在那望星空。
丹丹望着月亮,想起了傍晚随欣欣去看望新生蚁时,听到她们说:如果能上到去,一定很好玩!
她也想飞上去,可怎飞得上?她想着想着竟然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