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ANSHEE
3月底坐上磊哥的豪华顶配斯柯达去了廊坊,拜访几年未见的杰哥和阿杜夫妇,廊坊燕郊到北京通州再辗转到廊坊市区,刚刚好是一部电影的时间,伴随着磊哥全程《小跳蛙》跳脱、欢愉的BGM,感觉没怎么飞奔就驶进了他们的小区。车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摇下车窗,借着路灯看清了房屋的男主人招手并向我们缓缓走来。
杰哥还是老样子,不胖不瘦,保持着毕业时候的良好体型,打着伞指挥着磊哥倒车,我抱着我的双肩背,坐在副驾驶,空气微冷,夜黑星稀,磊哥小心翼翼的打着反向盘,风一吹,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车门打开后,我下车躲开了水坑,撑起伞,才发觉自己重又踏上廊坊的热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距离上次廊坊相见到现在已有3年有余,只不过那会儿没来市区,我赶着夜车去大城县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个时间同样适于坐在我旁边留着性感的胡须,带着墨色圆框眼镜,一直游走在微胖界的磊哥。那一次基本上整个宿舍都聚齐了,围拢在一起,好不热闹,再后来,又有几个宿舍的哥们儿结婚了,但是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我都没能参加,我们的唐山宿办团聚也止于3年前。
门打开,我闻到了炒菜的香味儿,阿杜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我调侃你怎么把窗帘当围裙用了,大家相视一笑,不觉莞尔,不多时饭菜上桌,在来的路上磊哥就放狠话要喝几大碗小米粥,我笑称会全程监督,结果他没兑现,而我倒是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碗。
吃过饭,我们几个人在客厅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在他们婚礼上的照片,我们争论着当时是谁拿的数码相机,谁和谁偷偷合了影,女主人阿杜索性取出了几张我们当时的合影,那几张照片我的电脑里有存,但没想到她居然洗出来了,看着上面曾经瘦身成功的自己,我打着哈哈逗磊哥:
“曾经的时尚男孩儿,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大叔。”
磊哥很是不悦,不过为了彰显自己的土豪的身份,正一正色,还是不禁发出了感叹:
“那个时候还真是瘦呀,你还好意思说我,哼”一脸傲娇,然后微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对照片假装视而不见。
“是呀,你看我那会儿多瘦”对自己现在的身材同样不满意的阿杜如是说。
“还可以,还可以,我觉得照片PS痕迹太重了,你看看,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连一颗痘都没有,那会儿我好像也瘦,最起码比现在脸小”我转移着话题,直勾勾的盯着照片,也没忘用手机照一张,我打算回去对比一下原来的照片。
“你也就那样了,婴儿肥是妥妥的避免不了了”磊哥像是报了仇,戏谑之意很明显。
我看着坐在沙发旁一本正经看电视的杰哥,又扫了一眼暗自高兴的磊哥,说:“还是杰哥厉害,这么多年都还是老样子”。
没等杰哥发话,阿杜抢占先机:“他那是累的,换了之前的工作,现在工作没有那么轻松了”。
“......”
之后,我们沿着照片的话题一直聊到了宿舍二萌的婚礼什么时间过去,聊到了磊哥又有怎样的土豪决定,直到时间指向了晚上11点,磊哥我俩顺势去了次卧休息,还没等我开始酝酿睡眠情绪,他的鼾声早已响起,我打开手机相册,反复看我的那张照片,越发觉得,这个相聚的晚上,我可能要失眠了,那几年瘦的光景是很难回去了。
“这把一定让你当地主”杰哥笑吟吟的洗牌,手法麻利的开牌。
“哈哈,我好像好久没这么开心的大笑了”阿杜也附和了一下,二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对准了我。
“要怎样,还要怎样”,我就差把老薛的歌词喊出来了,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我已经连输几局,磊哥临时有事,开车返程了,承诺要回来接我的,我和他们两口子去附近的“三亚一站式”植物景观花园玩耍,大家走累了,然后掏出扑克开始斗地主。
我给他俩讲笑话,也顺便告诉他们我不太会玩斗地主的,小心我四个二把俩王带出去。
他俩笑的前仰后合,我拿起自己的牌,完,一个顺子带不起来,一把小碎牌,又要输了。
就这样说说笑笑的玩耍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中午吃了饭,回到小区,我开始耐心的等待磊哥的到来,杰哥点开了那部李安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阿杜大概对这样的美国大兵式的大片不太感兴趣,招呼了一声就休息去了,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间或和杰哥讨论一下其中的剧情,我俩一致认为那段啦啦队跳舞的情节最是精彩。
车窗摇上,挥手告别,看着车窗外的这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俨然一对璧人,车子驶动,我把斗地主的战况告诉了磊哥,他笑话我太不灵光,上次他来也玩斗地主来着,但他自己根本就没输过,我摇下了一点车窗,将信将疑,还是忍不住打击他一下:打开车窗,吹吹你的骄傲和放纵。
这一次到访本是不经意间的,我在微信里面和大家聊天,就那么赶巧,我搭上磊哥的顺风车就来了,还被磊哥嫌弃,这么多年了,到了北京也不说一声,是不是不想和大家亲近,看着全神贯注开车的土豪磊,我重又想起这个问题,的确,不太懂得主动表达的我,错失了多少这样和朋友相遇重聚的机会呢?
我想到了承德的兵哥,那个时候我刚刚毕业回承德,也是没怎么主动和大家联系,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撞见了,大家才晓得,兵哥不止一次的说过我这个人太没劲了,招呼你一起出来,死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面不挪窝。我当然是无话可说的,不过后来算是改有所改变,大家聚在一起,兵哥还会把我这个很囧的故事说出来,在经历了很多次之后,我也免疫了,现在的自己尝试可以有更多的重逢和相遇,我可以很理直气壮的和兵哥说我不会玩麻将,你看着办吧,很快,下一秒,我们聚集的一拨人开始玩谁是卧底的游戏,我会尽量装出很老练,经常玩的样子唬一唬大家,奈何兵哥的迷之微笑似乎已经揭穿了一切。
“你看过李安的新片没?”
“啥名字?”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呀!”
“没看,其实是一直想看的,那不是李安运用3D/4K/120帧的技术么。”
“效果肯定特棒。”
“那是肯定的了。”
回去的时候,磊哥终于没有再放那首《小跳蛙》,不过我后来却是听到中毒,我俩从李安的电影聊起,聊到了大学时候他那部人人为之癫狂的诺基亚N73和那张无限流量卡,聊到了宿舍那些哥们儿们,然后猛的发现似乎只有我俩是单身的了,我笑言,你不是说三十几岁就抱孩子了么,那不就快了,磊哥没搭茬,我又说,其实你不结婚直接抱孩子也没啥问题,说完,我一个人在副驾驶哈哈大笑起来。
回去发了个心情,看到阿杜很快评论了:约起来,后面是微笑的表情。
我回:哈哈,还要四个二带俩王么。
她回:好啊,好啊。
我总感觉满屏幕都是那天她和杰哥的笑声。
重又想起了那天我们三人斗地主的场景,那个植物园的人很多,很多情侣在拍婚纱照,而我们进场的时候竟然有一个回廊全是相亲的,不禁觉得趣味横生,我在键盘上敲下:“相遇美好,回忆可爱”这几个字,想了想,又在下面标注:文/BANSHE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