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编不出来

今天读到李清照的“静中吾乃得知交,乌有先生子虚子。”正感怀于李清照的期许和盼望,想到时光蹉跎,物是人非,是不是有一天男朋友也会忘记这些空有的承诺弃我而去。读到后来,李清照与赵明诚重归于好,二人赏宝鉴画关系缓和了些,又不禁焦虑起来,若是没有共同的目标和念想,我们的感情还能走多远。

自己写作的路走的也不久,大概从初中开始写起小说,那时读裟椤双树的《浮生物语》,着实眼前一亮,在作者梦幻的世界拉拉扯扯,当时特别着迷,每天中午都侧卧床上看几篇,因此还伤到眼睛。但也启发到我去写一些想象中的东西。初一的一次作文,我写下一篇《家和万事兴》。在那之前,大多是写一些真人真事。

小学的时候写过很多文章,无非是抒情、描写、记叙,两年前搬家的时候翻到以前的写作本,老师要求的一周一篇,每一篇都是不同的主题,现在读来生涩许多,半数文字在发表观点,也许从小就喜欢说一些自己的想法。不过这种做法在当时并不讨巧,我的作文水平并不突出。记得小学的时候常常举办学科竞赛,上半学期是写作,下半学期是阅读理解。阅读理解竞赛我通常是一等奖,写作比赛便不尽人意。

最后一次写作竞赛,主题与亲情相关,我思来想去无法落笔,这个话题低年级时也写过,那一次我写的是我的爷爷奶奶,不谙世事的我写到我的爷爷在外打工——其实是工程师。我的学习伙伴顺着我写的误会了,觉着惊异和好笑。在那之后我对这个话题敏感起来,好在没再写过。直到最后一次写作竞赛,难以落笔的手在考场上尴尬万分,周围同学沙沙的声音越逼越紧,我决定还是写爷爷奶奶。

我与爷爷奶奶的相处缺少许多细节,爷爷常年在外做工程,到高中时才经常在家,奶奶一直在家陪我,但我竟想不出一件值得叙写的事,只好无谓感叹起我对他们的感念之恩,一会第三人称,一会第一人称,句句包含真情实感,读来又空空。或许是因为没有具体事情的支撑,文字不够饱满,仿佛在无病呻吟说着空话。收卷后恍惚有解脱之意。

在日常生活中我少提起自己的家庭,更是羞涩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后来的一天我回到教室,同桌慌忙跑到我跟前:“你这次作文89分,是我们班最低的。”我心头一紧,到班长那拿回我的卷子。我不敢去想别人是否已经读过,我没有对这篇文章给予厚望,不过是赶鸭子上架拼凑出的句子罢了,但同桌这句话依旧让我久久难以释怀。回想到从未在作文竞赛拿出名次,不免怀疑起自己的水平。小学时候鲜有好文章,写下的文字我也不留印象,像是过眼云烟,写过就是忘过。

初中时候写作大胆些,多写编撰之事,写完倒也记得,忘掉细节而已。如今回想起,常会惊叹于当时的灵感和想象力,初中三年是我产出最多的时期。高中有幸写过一篇,初出茅庐我抱着延续小说的心态,老师当头一棒告诉我:“我们一般对于这种文章都不会给到四十五分以上。”从那时起,我的小说便断更整整一年半,专心沉浸在议论文中。高二的某一节化学课,实在消遣难熬,心中愤懑,索性拿起本子发泄。情绪足够热烈,思绪足够平静,小说的套路重新被唤醒,我终于重新回到虚幻地带。生疏了,笔触不够精神,落笔不够果断,无可奈何。那之后少有完整的故事,常常写到一半思绪断了,也不知道后来的故事怎么讲,懒惰下徐徐放弃。归其原因只是情感还不够丰满,泻出的欲望未达到顶峰。

大学之后想象力衰落得严重,对生活的惋惜多于神秘世界的飘飘然,若是没有生活中真事的打底,便半天憋不出半个字,陷入无语的困境。大一下学期经历人生大坎,精神状态不好,表面嘻嘻笑笑,内心却空洞的很,文字大多带着悲情滥调,变着法矫情,倒是神奇的灵感颇多。当时在课上读七堇年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被里面一个故事深深代入,自从自己多了一份不美好的经历,类似的故事总能让我潸然泪下。那份情感使我看向不一样的世界,比从前多出一层薄雾。

现在失意时总会想写点什么,平复了一年半的时间,我试着去面对去年那件事,或许有一天,我会勇敢写下我们的故事,不带任何色彩,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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