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写点什么,拿出弃之的钢笔,浑浑的想表达,抬手的功夫却又忘了。
我不是如大家想的聪明的孩子,儿时凭一股子不认输的劲头让最后的结果能云淡风轻,大了,却未必佳。早已察觉只是虚荣作祟故作聪敏,总想让人艳羡。儿时的“才华”如江水早匆匆去了,矫情的感慨再难出口,早些年累积的郁结随搬离的旧舍,轰鸣一声远去。岁月久了,不拆穿成了尊重,更让我的放肆恣意无边。承认自己的平庸比想象中艰难,多年里色厉内荏的习性让此刻的文字都惨淡成狰狞,我的骄傲虚荣,任性与故作的洒脱,在干涸而贫瘠的土地里呼啸而过,在祈求春雨的祷告里,形单影只。
实在是拙于所谓的经营人际,朋友讲总要有新的圈子,结识新的人,可功利于我又有何必要,但困囿于现状又实非我所想。离家三年余,自记忆起便停留的那间破落的厂房,母亲匆忙的身影与喋喋不休的抱怨,抬头即是的蓝天与父亲隐而不发的悲怆,都随时间淡去了,我在新居里总想起艾青的诗,我做了生我的父母家里的新客了。孤独化成了千军万马,却远没有退无可退来的凶猛决绝。
前日抵沪,“准备”了一场实在不堪的面试,上海的街头,凄厉的风吹散了头发,夕阳余晖里疲惫不已。入夜奔回杭城,在公交车尾看对街面馆里散落的食客,明年此时,我或许也如此这般。那些未提及的潸然如潮水在瞬间汹涌绵延成不断的长线,我在岸的这边,嗅着腥咸的海水,呆成木鸡。
此刻屋外阴雨,灰蒙的天空捉摸不定,深不见底的悲戚如寒风自脚底而生,狂卷风沙后徒留我孤立摇曳。毕业在即,恍然而至的焦虑让我无所知从,场场苦雨里多想有人撑伞等着,却又怕撑伞的人不似我念,倒不如就此作罢,等待较之悔恨更让我心安。
提及梦想,悲从中来,我活着,却不知为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