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肯将就的小傻瓜

大二的时候,同寝室常和我讨论电视剧的女孩开始写小说。有一天,她写得有些累了,休息时给我讲了些网络小说的发展,重点推荐了《何以笙箫默》这部网络言情经典之作。

当时,刚好她书柜里有这本书,便借给我看看。最初没抱什么期待,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了它。

故事倒是很简单,无外乎错过、等待和重逢的桥段,相较于后期兴起的小言,这部小说的人物和情节都算不上特别丰富,单薄的不像祖师派,然而字里行间就是透露着一股清爽干净的青春味。

那时候的我,偏爱的是亦舒笔下独立能干的现代女性,抑或是韩剧里自立自强的才气女主。然而,即便作者笔下的赵默笙不够聪明不够学霸,但依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光得没有一丝阴影的女孩。

喜欢她开始于她和何以琛校园里的第一次偶遇。她偷拍在树下认真看书的他,被发现了却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人家嚷嚷:“我在这好好拍风景,你怎么闯进来了?”简直让人笑得快喷出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孩子?

去年,这部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吴倩真是将小默笙演绎得活灵活现的,记忆里那个灵气十足的女孩跃然荧屏。当年看小说的我们都已经长大,却依然乐此不疲地讨论着这个故事。

年长的同事说,赵默笙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一个化学系的不好好学习,却跑去当摄影师,最后还碰上了何以琛这么好的男人。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果真一千个观众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想起了大学时年少无知的瞎言瞎语:何以琛有什么了不起的。全国有那么多所大学,每所学校有那么多的院系,每个院系大概都有这么个级别的风云人物。所以他不算特别不算突出呀。可是赵默笙就不一样了,她那么阳光,那么单纯,那么勇敢,多罕见呀。

撇开倒追的剧情设置和学科成绩不够优秀这两个方面,她都是个相当特别的女孩。

学业上,虽然四级和800米的成绩都不理想,但每一次考试前都也很认真地在准备。专业主修化学,却因为喜欢摄影,没事的时候就在校园里四处溜达练习拍照,不比宅在寝室煲剧睡觉的我们好吗?在美国的日子即便穷困也从没放弃过学习摄影,最后还当上了摄影师。这不就是时下所推崇的追寻并坚持自己内心的热爱吗?

爱情上,最初是比较直接,但知道自己可能会打扰到对方之后,也很自觉地慢慢淡出了呀。而当何以琛说出那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以后,即便受伤也没有再多说多问一句,就乖乖地离开对方的视线和生活,难道不是个懂得自尊自爱的好姑娘么?

生活上,对朋友也很仗义,为保护好友安全,还会在某处等待打工的她一起回寝室。自己四级没过却依然能够真心地替通过的人庆祝。到了美国,自己的处境都比较糟糕,却还操心着被家暴的小朋友,多善良的姑娘啊。当然小说的人物有虚构的成分,但我想说,这么美好的姑娘,请给我一打,哈哈哈。

在遭受情感伤害和家庭变故以前,她永远都是那么乐呵呵地笑着。何以琛的那句“You are my sunshine”说得一点也不为过。而最让人钦佩的是,无论是大学时她天真地追着何以琛,还是落魄时她孤身一人在美国流浪,她都很认真地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自甘堕落,有的是一股清冷的倔强和坚持,坚持那个纯真乐观的自我。

很傻很天真,却也不失单纯可爱。我想,世间任何一个懂得珍惜,并愿意所爱之人事物倾情付出的女子,都值得拥有一份完整的爱,一份完美的人生。

当然,唐嫣没有演出这股味道,她成功地毁灭了无数读者心中的赵默笙。不过,钟汉良却让人很惊喜,他成功演绎了观众心目中那个亿年修得的何以琛。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何以琛真是一个超级幸运的人。虽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但他是一块大冰山呀,哪有人敢靠近这么高冷的人啊,结果人家就是遇到个那么温暖的阳光女孩。

虽说人物是虚拟的,但同一部小说里的应晖,就没有这般幸运。同样是出身寒门,同样是风云人物,同样是为情所伤,应晖的结局却显得凄惨许多。或许命运的不公无处不在,小说的世界也不例外。

好友却说,应晖和何以琛从来都不一样。她清楚地记得,应晖曾经对赵默笙说过:不是每个人都似何以琛能守得漫长寂寞。

于是我回过头去翻看小说,文中的确提到,应晖也曾想过,如果大学时代是他先遇见赵默笙,一切会怎样?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假设,因为他很确切的知道,彼时心高气傲的自己只会喜欢聪明美丽的校花女友,估计都不会多看赵默笙一眼。

是以,何以琛才成了那个亿年修得的何以琛。

我曾经觉得他那句“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无比的矫情,而且对他生命中出现的其他女子是一种不尊重,也不太公平。然而时间愈久,愈发觉得,他的这种态度倒是对他人,对自己,对爱情,对婚姻最大的尊重。

何以琛,赵默笙,一个没放弃等待,一个没放弃坚持。整整7年,人生有多少个7年,又有多少人敢于这般倾注7年的时光?

关于他们,我能想到的只有韩剧《宫》的这首主题曲——《你我都是傻瓜》。感谢作者最后给予他们和读者一个圆满的结局。

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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