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人吃过饭,李所长走进了王勇的办公室。看见王勇正在他的凳子上坐着,脱了鞋的两只脚打着十字在桌子上伸着,头歪向一边的墙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什么,以至于李所走进他的办公室都没有发现。
“又在想你以前的搭档了?!”
听到有人说话,王勇赶紧把脚放到了桌子下的鞋子上,身子一扭看到了进来的李所。
“是啊,搭档又受伤了!想起来以前牺牲的宋大哥了,宋副所长牺牲真的是太可惜了,咱们的一大损失。你看他牺牲第二天,百姓送来一幅锦旗感谢他之前帮助他们的事情,我替他的锦旗,这不在被我挂在墙上两年了。”
“您请坐!”紧接着,王勇站起身对着进来的李所说道。
李所并没有做窗户旁边以前宋副所长的座位,而是坐到了挂锦旗的那面墙下的公用沙发上。
说完话,王勇又默默地看着他替战友宋副所长接过的挂在墙上的锦旗。
“这个办公室以前是小宋的,你都不肯用他的位置!搬过来后,把你以前的旧桌子放在门口这边。”
“是啊,那个地方是宋哥在这所里留下的最后记忆了,不能抹去!”
“总有人负重前行,小宋死得其所,我们活着的一定要继承他未完成的事业!”
“当了警察,就要有血性,要有不怕牺牲甘于奉献的血性。这血性是担当,更是做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
简单说了几句后,他们便开始讨论上午在市局开会的事情。成立专案组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毕竟已经案发一个月了,还没有一点头绪。虽然说这等凶杀案件,是刑警队的事情,但是毕竟这个案件发生在他们派出所,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本来每天面对各种警情大家已经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快抓狂了,突然昨夜执勤结束后,自己派出所同志又遇袭受伤了,这给原本已经十分忙碌的派出所带来了阴郁的氛围。
李所长昨夜值班。一晚上安排各类出警,以及后来去医院探望自己受伤的同志,可以说一晚上几乎就没合眼,已经十分劳累了,黑眼圈大赶得上熊猫的了。
王勇递给了李所一支香烟,给打上火,李所伸过头用力一吸,烟着了;然后很舒服的吐了一口,王勇也点了一支,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李所说:“这个案子之前我派韩建斌和南辉一直在协助刑警队调查。案发地那个辖区归韩建斌管。相关人口信息,应该他掌握的比较详细,但是我担心的是那个区属于城乡结合部人员流动相对来说比较大,又多是老旧房子,调查起来或者说是准确掌握辖区群众信息是有困难的。”
“他两这些天没少走访案发区,应该掌握了很多相关信息。之前我问老韩了,他那里也有材料,但是说是小辉那里也有。”
王勇副所长说完吸了一口烟,瞅了一眼墙上的旗子,然后把吸了一半的烟掐灭了。
“小辉这小子认真,我相信他这些天应该把相关区域的情况都摸熟悉了!”李所长说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平时他就有记事的习惯,何况是这么大的案件,他应该记录的更详细的吧!”
“报告!”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两个人的对话。
“听到声音,知道就是你,还是干什么都急匆匆的!”李所长看着门口的马静说到。
“大哥,我们几个同事想去探望南辉那斯!”
“那什么?”
“嘿嘿,不是啦!……”
“他们两个经常掐架,都知道!”王勇补了一句话。
“我和你王哥上午去探视了,人醒过来了!”
“知道,我给王哥打电话问到了!”
“咦?……”
“你不信问王所!我知道王所上午肯定会去探视,所以上午早早就急忙的问了。”
“呵呵!”王勇笑了一下子。
“不忙?”李所问到。
“报告领导,忙完了!”
李所看了一眼王勇,也把手中的烟掐灭了。
“也好,他母亲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你们去也能给他一些安慰。”李所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下午让你王勇大哥开车带你去,顺便替我买一些水果带给他。问他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不告诉他父母能行么?”
“已经请了护工暂时照顾他了,他家人先不要告诉的!”李所张说。
“所长细心,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他所住的那个医院,什么时候他被转到普通病房,护工就会去照顾他的!”
“所长威武,为你点有赞!”那静调皮的说。
“你们下午再去探视一下,马静当代表了。你们看看南辉病情怎么样,问问他有什么要求没有!再看能不能问问他对案情的研判以及之前走访资料的事情。”李所对着王勇说着。
“好!”王勇干脆的回答到。
“谢谢欧巴,么么哒!……”
病人已经苏醒,各项生理指标都恢复的不错,心率血压等都恢复过来了。医生在午饭时间点后把昨夜遇袭负伤的年轻警察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不能出院,就是不能!你这伤口还没有愈合,昨天能把你救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你还要干什么!工作没有你,还有其他人在做,活是干不完的,少了你地球还不转了么!休克会导致多器官受损,你知道不,就是器官缺血后部分细胞会死亡。你需要在医院里休息,最少也得半个月,伤好了才能出院。”
荆昊对着眼前这个他昨夜亲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年轻警察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是一种医生对病人的关心,更是一种对我负伤人民警察的关怀。
“大夫,我不能不参加专案组,我手里掌握着案发地大量平房辖区的住户信息;另外我想亲自验证到底有没有鬼,退一步说我得亲自抓到昨夜袭击我的人吧?!要不当警察的我会郁闷的……”
前来探视南辉的王勇和马静刚走到住院区便听到远处病房内传出来的声音。
“出什么院,好好给我呆着!”王勇说。
“你们可来了,这位同志要出院。你们来了劝劝吧!我先出去,屋里另一个已经出院,目前这个病房就他一位。你们先谈,有什么事情喊我!”
“辛苦了!”王勇对荆昊大夫说。
“你们来了,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南辉对来探视他的王勇和马静说到。
“关心是小,主要是你不在我就少了掐架的了!”
“好小子!”南辉笑着说到。
“王大哥,昨天我用警棍打下的刀你找到了么?”
“还在想昨晚的事儿?!找到了,把你送医院我就叫人过去查验现场了!”
“昨夜遇袭前,我听到巷道里传来笛声,我回头寻找笛声发出方位,百无聊赖,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之前在空中盘旋的乌鸦已经落在了枝头,那会时间恰好是9:30。”
“那声音我也听到了,我一直在观察着巷道里面发生的变化。”王勇说到。
“大半夜的,那笛声是谁演奏的,苍劲有力却十分地悦耳动听!不过着实是太短了,没有找到发出声音的具体方位,怎么吹了几秒便停了,是谁没事干演奏笛子?”南辉说。
“乌鸦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啊!”马静说。
“就在我回头探寻笛声的十几秒钟时间里,平房区又有了变化,出现了黑影。我突然发现在我眼前二三百米处的大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伫立着......。这一切出现的这么突然,没有想到,真以为活见鬼了,吓得我都喊出来了。”
“幸好我带了警棍,有点防身武器,要不今天我就见不到马静你了。”南辉笑着说到。
“谁想见你!”
“那你今天来了!”
“看你死了没!”
“那不是还是想见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贫嘴了!”
“对了,王大哥,和您说个事情!上个月死者头七我在案发地发现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