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单调的夜生活通常都止于转钟前的一小时左右,所以当十二点的夜空突然炸开一朵烟花,令原本在沙发上打盹儿的我一时间困意全无。
夜渐渐恢复平静,仔细还能听到点“知..”“咕..”的虫鸣声,大概从不远处的田间传来。
隔壁楼里还有几户灯亮着,从窗户望去还能看到电视机忽闪忽闪的画面。我小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一个癖好,如果听到邻居家电视机的声音,我一定会拿着自家遥控板不断换台,一直到我家电视发出的声音跟听到的一样才罢休。尽管我从来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一户人家传出来的,也几乎不认识几个邻居,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那样去做,就像在玩一个寻宝游戏,我享受寻找的过程,每个细胞都在等待大获全胜那刻,并且我永远都是冠军。
总是陷在自己设计的小聪明里,像这样高高举着王冠潇洒地扣在自己头上,沾沾自喜。也感谢这样的欢欣出现在那样苦闷的日子里,虽无甚用,但存在总是美好。
夜更深,有火车刚刚经过,载着离去或归来的人...
耳朵好像变得安静,尽管田间还有喋喋不休的虫鸣,电视里演员还正念念有词。
困意再次袭来,希望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