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窗外,一簇生长在楼顶的石榴耀眼的红,给这个冷瑟的仲秋点上了一抹亮丽。
好友,终于要结婚了。
和她相识在大学,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可能源于是老乡。后来就一直结伴回老家,相约回学校。
她朴素、善良,有着独立乐观的性格。
我虽然大大咧咧,但内心却藏着矫情。在家没干过家务,自然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则不然,家里排行老大,样样操心,蒸馍擀面条手到擒来。
一次,我很赶趟儿的生病了。应该是腮腺炎,不能吃饭也不想吃饭,一个人窝在宿舍床上,百无聊赖地刷偶像剧,肚子饿地咕咕叫,就喝点水垫垫。
她来了,操着一口地道地阜阳话喊着我的大名。我还没回过神,一碗白米粥杵到我的眼前,我看着她踮起的脚,略带汗珠儿的小白脸,高兴地差点哭了。
一连几天,我靠着她在寝室偷摸煮的白米粥活着。
毕业,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一个字眼。就好像看电视总要有结局一样,四年大学终会到头。我没啥悲伤,却不少迷茫。浑浑噩噩竟也在刚毕业就进了体制。
记得那是一个夜晚,我在老家奶奶的院子里一颗超大的杏树下面,接到了一个开头为“147”的陌生号码,是她。我还嘲笑她说,你怎么用个这么怪的号码,她则说这是移动新开通的段号。
我们的分离也从那时开始。
我们各自拥有工作。我在体制内,一个乡镇中学;她在体制外,一个刚刚起步地私立中学。我们相距120里。
那三年,我总向她汇报相亲相处事宜,她总向我吐槽考编工作焦头烂额。
我们偶尔相聚在阜阳市内,听她高尖的声音喧闹,然后我吃上一顿顿美美的大餐。她说,来阜阳,就得她请客。我也吃得听心安理得。
后来,我结婚有孩子。她离开一起成长地学校,辞去教研组长的职位,只身去了陌生的城市——临泉的一所乡镇小学。因为,她考入了体制。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无奈,她也开始向我汇报有些头疼无奈的相亲相处。
2017年,我来到阜城一所高中。她也回来了,回到了老家宁老庄的一所初中。10多公里的路程,并没有让我们见面更多。我刚来到一所新学校,家里工作顾不全;她刚刚回来,工作爱情很伤神。
只是,我们的微信联系越来越频繁。基本都是她这个爱情新手向我这个所谓过来的失败人寻找真经。我们俩的恋情很是相似,我最后给她的结论是:无论你如何蹦跶,不满意,你最终会和那个一直缠着你对你好的男孩结婚。因为你善良,也不虚荣。
[if !supportLists]2018,[endif]拜月节的第二天,我刚从奔波的公交车下来,准备赶往学校上课的路上,收到了她的短信:我十一要结婚了。
我说:你终于要结婚了,我等到了。
在她满是牢骚埋怨的微信中,我看到了一个幸福的新娘。
她的新家,离我的单位很近,5分钟路程,我期待她的到来。
明年,我们都不再奔波。携手相邀,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