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总是美好的,或许是因为无知,亦或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真正的活在当下,过去忘记的很快,未来不需要去想,只知道今天一定要玩的开心。每天早上睁开眼看到暖暖的太阳,起床后就可以精力充沛的满世界跑。上学前班之前的记忆记得很少很少了,都是零星的片段,抑或是母亲或者奶奶讲给我们的。
母亲说,我一直像个小大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让大人操心过,吃饱喝足了就没眼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喊都喊不应,自己渴了饿了会自己回来,喝完奶把奶瓶一扔就又跑了,弟弟比我小一岁,走得慢,所以总不爱带弟弟一起去玩,目前说有一次要打扫家,让我把弟弟一块儿带出去玩,我不情愿的答应了,但是把弟弟找根绳子绑在了院里的树上,然后自己就跑了,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听到弟弟的哭声才看到,等我回来,揪着就打我屁股。
还有家里一块地种着西瓜,西瓜地里搭个棚子,父亲每天都在棚子住,看着西瓜。每到中午,全家人吃完午饭睡午觉,我就佯装睡着了,然后听着父亲穿鞋要去西瓜地,就偷偷爬起来跟在后面,走着走着就被父亲发现了,然后父亲就把我背起来带到地里去。大太阳底下一个人在西瓜地里玩,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看哪个西瓜熟了,小馋猫想吃了。不会辨别什么样的西瓜是熟的,所以就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用小刀切个三角口,看看红了没,红了就熟了就可以吃了,自己就就低坐下抱着西瓜吃,那会儿人小怎么胃那么大呢,能吃好多西瓜,后来父亲发现了我的小计谋,每次中午刚走出院子就回头看,然后就背着我到地里,给我找个熟瓜让我吃,吃饱了,就不搞破坏了……每年的西瓜熟了,父亲就用车拉着到十里八村去卖,换取各种粮食回来。
八十年代的农村,没有玩具,没有零食,一毛钱买十颗糖的年代,买根冰棍都是奢侈的。记得我经常中午会坐在院子门口,听着街上卖冰棍的喊了又喊,自己只有咽口水的份儿,也不敢向母亲开口要一毛钱买一根吃。只是父母亲到地里干活不在家的时候,会偷摸用斗挖一些粮食去换红枣、黑枣、柿饼子、香瓜、菜瓜等吃。只有八月十五中秋节才能品尝到各种水果,数目也少的可怜,用毛线编个网兜,装一个苹果,挂在脖子上到处玩,馋了就拿起来闻一下,就是不舍得吃。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主要是鸡肉,自己家里养的,每次母亲都会让我吃鸡翅膀,说长大了会梳头,可事实是我好大了,辫子一直都是母亲给梳的,再大一些的时候就剪成小子头了。
小时候的自己胆子还是蛮大的,过年总有鞭炮放,自己总会兜里装一些,然后捡着爸爸抽完的烟头放鞭炮玩,有一次,冬天穿棉袄笨重的很,鞭炮点着了没扔出去反倒带回到了袖子里,“啪”的一声,袖口的棉花就露出来了,胳膊也灼伤了,还不敢说,捂着就回家了,母亲发现了又是一顿臭骂,在伤口上涂的大酱,现在我也不知道大酱能治疗烧伤是什么原理。母亲说我小时候总是干一些让大人哭笑不得、又气又恼的事情,没把自己报废了就不错了,还长这么大,真是阿弥陀佛啊!
7岁上学前班,那会儿的学习负担没有现在这么重,更不需要报各种课外辅导班,一个“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价值导向,导致几代孩子失去了愉快的童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三岁就要开始上幼儿园,还分小中大班,还要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经常想这样真的就是对孩子好吗?是教育体系真的需要这样,还是教育变成一个产业后衍生到现在这般模样,反正我是持反对观点的。
记得我上学前班的时候,桌子、板凳都是木制的,而且一茬茬学生使用下来已经旧的很,上面全是洞,有时候写字,一不留神笔头下去就戳个洞。那会儿真是调皮,总爱逃学,有一次老师都追到了家里,我找地方藏了起来,母亲压根儿不知道我回去了,最后也没有找到。那会儿总爱带小朋友到家里玩,玩过家家、捉迷藏,各种各样的游戏,现在的孩子估计都不玩了。而且还总跑到野地里玩,拿根树枝就可以当枪使,还会做弹弓,扮演小日本,扮演八路军,但是我学东西快,一教就会,成绩一直很好,所以老师也很喜欢我,那会儿父母除了种地养家,从来不用为我们学习的事操心,但是也一直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好好读书考大学,将来才会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