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一篇旧文)

春夏换季天气沉闷得让人心慌,空气中的湿度随着阳光的出没起伏跌宕,像极了在谈恋爱中的你。

借我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 喝一壶青梅酒,酒红透亮的液体,差点把我舌头压弯,还没反应过来,已滑过舌面,掉落喉咙,藏进了胃。留一嘴酸甜,馋得人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目光呆滞,眼神迷离,似醉非醉。

思念,藏在每一杯琼浆玉液里,藏在每一个漫漫长夜里,藏在我笔下的每一个字里。肆无忌惮地把思念放在眼角下,放在一团浆糊的脑海里,放在活蹦乱跳的心房上。

疫情后,拥有无数个无所事事的午后,喝了无数杯茶,从初春喝到初夏,从嫩绿喝到碧绿,从寒冷喝到炽热。在无数次想逃离中妥协,在妥协中忍耐,在忍耐中等待希望。

醉眼看人间,世间皆美好。常说酒至微醺,花看半开。这世间美好的事物都刚刚好,过满则溢。酒后清醒,回归日常,依然热爱。

读懂人间的喜怒哀乐后,在某个瞬间察觉心开始苍老,苍老到可以读到字里行间的玄外之音,苍老到看到家长里短的为人处事,苍老到可以听见宫商角徽羽的情绪。不知是喜?还是忧?

想回到无所事事的童年,醒来走街穿巷,在田野上听流行音乐,在森林深处听虫鸣鸟叫,在江河里摸鱼捉虾。吹烟升起时归家,在昏黄的灯下赶作业,在洒满月光的草席上数星星,在蒲扇声、蛙声中入睡。

儿时与雨作伴,伸手接伞下雨,光脚戏屋檐雨。少年时开窗听雨,在凉风细雨声中入睡。雨打芭蕉,密集响亮。雨打竹林,稀疏有力。雨打瓦片,错落有致。如今听雨,淅淅沥沥,犹如故人敲窗。不知暮年时,与何人听雨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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