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处暑雨》

正值处暑时节,我突然想起好久没去古溪山了,那里位于六十米大道之上,据说这几年总有人去那里聚众赌博,消遣。自从喜欢上种植,有些在秋风乡一带栽种,一些则去相对较为遥远的仙城镇,于是断隔了一年多未曾去古溪那边。

我披上了长袖束衫,换成了皮鞋,戴了安全头盔,带上小锄头,兴致勃勃地骑着电动车穿过墙老乡老爷宫,然后沿着溪北畔而去,又出了陈库桥,顺着右边的公路(皇都大道)径直而去。到了新厝尽头,车辆熙熙攘攘,公路分成两侧,中央栽培着满眼的灌木属的花和一些不知名的树。北缘挺立着人工培植的修长而笔直的桉树,南缘却杂草丛生,乔木点缀。我分外谨慎地跨过岔口,然后朝东面行进。

奔驰了许久,见一处高地(水泥路)延伸入山区。在大门口赫然可见两副对联,中间是这样的字样:

古道接西天灵鹫慈源成一脉

溪岭……美雯紫气拥三堆

另外,旁边的一副对联没有注意。

我不慌不忙地驶进去,在山路的一侧栽种着一些柏木,青翠欲滴,可能以前我来时就已经存在了。有一群人端坐在凉阴处玩扑克牌,好不热闹!曾经的幽静如今已不复存在。这里环境太好了,空气又清新,难怪人们都要来此享受。再过去一看,还是人烟太多,我本打算挖树桩,看来是没法下手了。

再过去,还有一些摩托、电动车以及汽车,这妨碍了我的兴致。我于是转向左边下面一条小径,到处坟墓映入眼帘,其周围为翠柏所环绕,显示出了一派阴森,不可侵犯。可是野生状态的没有能够使我钟意的,只得返回。

多年不见,昔日的山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静寂。要寻找心中的凈土恐怕难了。

傍晚时分,天空上烟云在酝酿,黑压压的,忽闻得‘隆隆’响个不停。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电闪雷鸣,震人发聩,雨点已渐渐落了下来。阳台上有些太靠外的衣服被我收回,防止被雨淋湿。我哥的大女儿匆匆忙忙地上三楼去关掉她们房间的窗。我也下了一楼,到厨房外面去把那些盆栽的植物移到帆布能够遮得到的地方,以免被雨水浇烂了。霹雳一个强似一个,就连窗玻璃也吓得直发抖,地面仿佛在摇动。雨帘从天而降,笼罩着天地,烟水空濛,好一场爽快的初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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