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跨下逃走了。
这是我读«少年闰土»一文至今都无法忘记的画面,夏夜一轮圆月下带着银项圈的少年闰土高高的举着钢叉向猹刺去。我想这也是鲁迅内心对美好童年以及对他们之间的友谊无法忘怀的一幕。那时两人一起捉鸟、捡贝壳、看戏和跳鱼除了纯真的玩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界限。迅哥儿喜欢的是小闰土的淳朴善良、机智勇敢,小闰土也喜欢带着这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院墙里的孩子。
如同我们少年时遇到能玩在一起的小朋友,只要玩的来便会在一起玩耍,分别前还会相约明天一起游戏。记得童年时我住在外婆家,有小伙伴约着一起去他家看瓜。那时都是在西瓜地边搭个棚子晚上有大人住在棚子里防止夜里有人来偷西瓜,而白天这个瓜棚便成了小朋友们的聚集地,我们一起坐在凉席上摇着蒲扇说着动画片里的剧情,激动时有人模仿动画人物、有人手舞足蹈的狂叫说多了、说渴了动手摘一个西瓜小手一砸,开了,大家一起比赛啃西瓜,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个小脸上都粘着瓜籽,吃完了还不忘大喊一声:解渴。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个愉快的下午时光。
我想每一个人都有无法忘怀的少年时代,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想念儿时的伙伴与那时的光阴。可是,我们也许并不是真的不能忘记他们,而是割舍不下那段能率性纯真为自己而活的时光,恰恰是那些人见证了你的那段岁月。
真是恰同学少年,每个人心里都藏着那时的一副画不用挂出来已在心里无法忘怀。
而看到«故乡»一文中鲁迅描写的和中年后的闰土见面的场景:中年的闰土,身材增加了一倍、灰黄脸色、眼红肿、手开裂,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恭敬而又含糊。身上有刻骨的木衲、呆滞、迟钝麻木。对"我"毕恭毕敬的,要水生“给老爷磕头”认为少年时的“哥弟称呼”是“不懂事”。闰土已经成了一个典型的在重重压迫之下的麻木精神和为饥寒所困却只将命运交给神灵的人。从鲁迅在文章中写道这还是我认识的20年前的故乡吗?我的故乡比这好的多了。可想他见到闰土后心里的感觉,一个是新民主新文化思想的先进派,一个是被当时的社会催残的旧封建思想,当年的两个无话不谈的小伙伴再也回不去了。记得老师当时教给我们的描写中年鲁迅和闰土见面后的词他们之间是有了深深的隔阂,当时是还不能完全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的,渐渐长大后也许才会明白。
谁又是我们年少时最想见又一直无法忘记的人,他/她还是当时的“模样”吗?
也许曾经你们无话不说、两小无猜,可是多年未见后,他/她还是当时你认识的和你脑中保存的样子吗?一个冬天我遇到了我的高中宿舍下铺的同学,记得那时的我们只和彼此玩有小秘密都会告诉对方,那时有男孩请她吃饭她便拉着我一起,有人给我写情书请她帮我拒绝,吃一种口味的冰淇淋,穿同款的牛仔裤,她喜欢的男生生病了陪她一起缺课去看望,我们一起在操场上奔跑背英语,一起溜冰有聊不完的话并相约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曾经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这样从少年到白头,等到年老的那一天也能一起谈心一起去看世界。高中毕业由于家庭变故她去了外地打工而我则去了大学的校园,我一直给她写信却没有等到她的回信,后来同学告诉我别写了她没上到大学你在上她心里不好受,于是我们失去了联系。可是我永远记得我们一起在操场上奔跑背英语的画面,那么美好。
现在此刻见到了,尽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大街上,她问我在哪里上班?多少钱一个月?告诉了她自己现在在哪个城市工作。而她告诉我哪个和她一起上班的同学一年挣了多少万回来!聊了5分钟后不知道聊什么了。我说一起去看电影吧?她回答不喜欢现在赶着去和她叔叔她们打麻将,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就再也没有然后了。。。。之后在大街上又遇到一次,彼此可能怕没话都擦肩而过。突然觉得曾经的懵懂少年已经在尘世中都改变了模样。
总结:我们彼此因为成长环境的改变,接触人群的不同,接受的价值观不同自己对自己的成长要求不同,每一个人或许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模样。如同鲁迅说的这还是我认识的20年前的故乡吗?所以这世上应珍惜的不是已失去的,而是每一个当下。
今日互动话题:
1.你是否有曾经年少时忘不了的美好画面?
2.那个心里无法忘怀的玩伴是否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3.是什么让你们都改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