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是是个很老的话题,人群中确是尝提起的。
在我看来,说起无题,往往是一道很难很难的题罢!
孩提时光,有仿佛年纪的小友于我交流作文的心得,我往往是答不上来的。缘故确是简单得很,我能写却不能说。
有次,在水门汀的院门口,碰到一个同年的学长,他是很明慧的人。今次却很令我是意外,他倒是来请教我关于作文的问题。我的作文是会有些须上点校门的木榜。看到那些文章新新的贴上去,慢慢渐次黄了下来,甚至是剥落了,亦或是飞了下来,飘在地面,往往还会被我一足踏去。
学长一脚踏上我的家的院门,一面掏出锡纸包的“大前门”。说话间,我们就燃上了卷烟。呛呛的烟雾中,他说:“下周参加镇里的作文比赛,题目家里老爷子倒是说了,说了倒是难了。说了甚么叫‘无题’。”我呛出一口烟,瞪大了很小的眼睛看着他。“无题难道不是颇好写的吗?任意想想,文字就出来了罢!”
学长迷惑地看着我,一点时间后,定定地看着我,“你且不要大话,无题的难就在不好较效,你写这样的,他又是另外一些景色,都是拿手的,怎么会有优势呢?”
我大惊,缘来是这样的?!
学长失望地背影忧郁地离开很有一段时间,我还在疑惑着他的话。
竟然是这样的吗?
我进了家门,径直到了父亲的书室,那里有好闻的味道和许多的书籍。我无精打采随手翻开一本手卷。第一页骇然就是“无题”两个大字。
那是父亲的颜体,很秀又颇有力度,往往让我想起后院的弯弯的梅花。书室的窗是可以看到后院的,那梅花原本是有两枝的,后来舅舅强要了一枝,现在孤零零的只有一枝了。
我回过视线,到书卷上来。父亲写到“史有无题,是唐后之事,大抵可分两种,一种不愿,一种本无。但尽皆凄然,尚未见太多欢词。有‘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此为玉溪生之绝唱。无题之中,往往见到更多有题之未能及者,是一种及好的推脱和隐寓......”
我坐了片刻,突然想起那一支名贵的香烟,直接出了门,到学长家去了。
学长很是诧异,我旋即说了观点,学长竟然是不以为然的神态很多。
一个月后的比赛出了结果,那位学长得了头筹。大家都很高兴。我也一样。
后来,在校门前的木榜看了他的作文,“相见时难...”很是醒目地在字丛中。我变得不太快活了。我的作文也渐渐少了很多上到那里。
一日,学长的父亲碰到我,随意地问:“无忌,最近没写文了吗?”我闪闪地回答:“身体不善,竟然是没了思路。”他摆了摆手就走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是羡慕他那样的步伐,县里的教育科长,走路确很是斯文。
1953年8月8日邬江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