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个偏僻高山上住着一户人家，那里人烟稀少，，土地贫瘠，房屋周围的土地都长满了杂草，好像很久没有翻动过一般，我们一行人爬山累了想去讨口水喝，来到屋檐下轻叫几声有人吗，然后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在屋里答话，出来开门说叔叔你们从哪里来呀，有什么事吗？我说我们爬山累了想讨点水喝，孩子怯怯的说冷水行吗，我们家没有开水，我说可以的，只要能解渴就行。这时孩子就把我们引到她家装水的地方说：叔叔你们自己舀吧，我们看见缸里的水此时都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觉得没了渴意。装水的是一个破烂的大瓦缸，里面脏不可言，霉烂不堪，还有很多小虫在里面摇摆。我这时才仔细看了看孩子，穿得很旧很单薄，嘴唇冻得发紫，我轻轻的拉过孩子，问道你家就喝这水吗，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她也明白了我们刚才还说很渴现在有水而不喝的原因了，双手很不自在的在身上擦来擦去，好象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看着这个孩子，这装水的水缸，眼前这破烂不堪的房屋，心里涌现出一股心酸，也产生了好奇。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她低着头回答说砺花，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没在家吗？她低头不语，只是摇头。我更感到好奇了，决定去房屋里面看看。我说砺花你能让我们去你屋里面看看吗，她点头答应了，来到她家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家里一片狼藉，破烂不堪，墙壁四面是泥土做成，裂缝能把手从里面伸到外面去，表面黑得像抹了一层黑油漆，有的裂缝用发黄的报子糊了一层，屋顶到处是窟窿，可以说是天穿地漏啊，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床，这床还不算旧，是两年前一些好心人帮忙做的，这张床就是家里最好的家具了，我说孩子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她说不还有奶奶，你奶奶呢不在家吗，她用她那芊芊小手指着床上，我们的目光同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靠近床边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位老奶奶。此时屋里一片寂静，就连蚊子飞过的声音也能听见，我们听见了老奶奶的微弱的呼吸声，砺花轻轻走到床头叫醒了奶奶，说有客人来了，奶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我说奶奶你生病了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都老病号了活一天算一天吧，只是可怜我那孙女不知今后她该怎么办啊，说这话时奶奶的两行热泪从面颊流了下来，我轻轻的问道奶奶你的孩子呢？她哽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说奶奶别激动慢慢说吧。这时天已渐晚可我们谁也没有去意。奶奶开始讲述她家经历。

她的老伴早年病死，他有一个儿子就是砺花她爹，她老伴死的时候孩子很小，她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拉扯大，娶了媳妇，日子过得还算一般，就在那年三十晚上也就是过年的那天晚上砺花出生了，生下砺花的时候产后大出血，地处偏僻没有医生而遗憾的离开了人世。砺花降临人生就没了母亲，可她由于刚出世而根本感觉不了什么，砺花的母亲去世给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了阴影，就在砺花母亲出葬的第三天，她爸爸由于过分悲痛倒下了，住进山村医院，不久就精神恍惚，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失踪了，从此再无音信。

砺花的到来给这家庭带来了无比的心酸和喜悦，儿媳的去世，儿子的失踪给这老奶奶带来了无比的打击，没有了生活的勇气，可想到刚出生的孙子就打消了轻生的念头，想到孙子，那是生命的延续，她幼小的生命需要我呀，所以她扛下了重担，要把这孩子一天天养大。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向前推移，转眼三年过去了， 在砺花三岁生日的晚上，也是大年三十过年的夜晚，家家户户挂灯笼放鞭炮，欢声笑语喜气震天，砺花家没有像别家的那样节日喜气，没有灯笼没有春联，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可砺花却添了一件新衣裳，一件大红花布衣裳，是奶奶平时卖野花积攒很久的钱给砺花买的，在给孩子穿上新衣服的时候说，花啊奶奶没钱给你买别的东西，只有这件衣服给你当新年礼物了，今天过年了，奶奶没钱买好吃的，我们婆孙俩就将就着，这点肉是奶奶专门给你买的，说着说着奶奶眼眶湿润了，砺花看见奶奶哭了，好象明白了什么，说：奶奶你说今天过年了可你为什么哭了呢，奶奶别哭，待我长大了给奶奶买新衣服，买很多好吃的，奶奶听了眼泪奔流，再也难掩这幼小的言语带来的喜悦和大年三十给她留下永恒的创伤。今天是砺花最开心的一天，有新衣服，有肉，对她来说可是双重喜悦，奶奶把肉做成两道菜，红烧肉和凉拌肉，本来就很少的肉这样分成两道菜就显得很少很少了，可在这幼小的心灵里却是无比的开心，感觉有两盘肉，边吃边说，要是天天都过年该多好啊！可她哪里知道就这点点肉都是奶奶冒着生命的风险换来的啊，奶奶为了给孙子添一件新衣服，买点肉每天天刚亮就去山林里找花草，在悬崖上攀爬，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崖来。为了让孙子多吃点肉奶奶只吃一些没有油水的蔬菜，砺花说奶奶你怎么不吃肉呢，奶奶你不吃肉我也不吃了，奶奶哄着砺花说肉是小孩吃的，小孩吃了长身体，奶奶是老人了，老人吃了会生病，我生病了谁来照顾你呀，砺花听了很快把肉吃完了。

奶奶由于过分的辛劳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长期缺营养的 生活环境里，身体变得瘦骨嶙峋，好几次都想把砺花送人的想法，因为她感觉自己这瘦弱的身躯无法把孙子养大，可想到这她心里就像割肉一样的痛，时时盯着孙子感觉永远也看不够，看着孙子那天真而讨人喜欢的面庞，难以割舍的祖孙情谊让她放弃了原有的想法，决定再撑下去，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再想办法吧，日子就这样艰难的渡着，转眼孙子七岁了，在过去的七年里，别的孩子天天盼着过年，而砺花祖孙俩害怕过年，砺花看着别的孩子过年什么都是新的，吃也是最好的，而她却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在砺花七岁那年过年的晚上，奶奶想起往事病倒了，把砺花叫到床前说，花啊，要是奶奶起不来了你怎么办啊，砺花好像没有听明白奶奶的 意思，没有说话，奶奶又说：花啊，如果奶奶死了你就去找个好心人把你养大，你长大后一定孝敬她们，给她们养老送终明白吗，花听懂了奶奶的话，伤心的哭了起来，拉住奶奶的 手说，奶奶你不会死的，你会好起来的，奶奶你不会丢下花的是吗？奶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诉老天，老天爷啊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是真死了我的花该怎么办啊，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成泪人儿，砺花说奶奶别哭了，你不会有事的，还说如果你真死了我把你埋了我就从后边悬崖上跳下去，奶奶听了大吃一惊 ，想到这个孩子董事了，说孩子你傻呀，你的路还很长很长。。。奶奶把孩子抱得更紧了，心里更坚定了信念，一定要起来，一定要把孩子带大。。。。。。这又是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啊！我们个个七尺男儿听得泪流满面。

老天开眼终于让 奶奶好了起来，砺花也一天天长大，转眼两年过去了，砺花九岁了，别的九岁孩子白天都在学校读书识字，夜晚还躺在妈妈怀里撒娇。而砺花却在帮奶奶分担家务，白天捡材提水，夜晚跟着奶奶在暗暗的油灯下学缝补，有一次奶奶看见缸里没有水了，准备去提水，砺花看见了说奶奶你歇着我去提，奶奶这天确实太累了，想到花儿九岁了，少提点应该没问题的，就没有阻拦她让她去了，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天也快黑了可花儿还是没有回来，大声喊着没有回应，心里开始着急了，跑去井边，可没有看见花儿的身影，走进一看惊呆了，花儿在井里挣扎，要是再晚一步就没命了，奶奶看见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跳进井里一下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花儿。然后搂着花儿激动的说，花儿你没事吧，花儿用微弱的声音回答说奶奶我没事，花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奶奶此时激动而害怕的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到：花儿啊奶奶今后再也不要你来提水了，花慢慢睁开双眼对奶奶说，没事的奶奶，我今后会小心一些的，可婆孙俩哪里知道后面等着她们的是更艰难的路。。。

自从奶奶跳进井里把孙子救起后，可能是井水湿了衣服凉了身体就 病到了，再没有起来，所谓这个家的重担就落在 了砺花这个幼小的肩上，生活的重担时时在这颗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伤痕，时时感到万般无奈。砍材，提水弄饭没有哪样不给花提出挑战，照顾奶奶，擦身洗衣，时时累得砺花坐在地上偷偷哭泣，家里的米快没有了，她就用野菜煮稀饭，奶奶吃米粒她却喝汤吃野菜， 每次吃饭都是让奶奶先吃饱，然后自己才吃剩下的东西，不管自己吃饱没吃饱都会对奶奶甜甜的一笑，摸着自己的肚皮说我吃得太饱了。。。家里的米看着就要吃完了，砺花实在没法了就偷偷跑下山去，跪着向叔叔阿姨述说她家发生的一切，有好心的 人就给一些钱和粮食，她每接过别人给的钱或粮食都会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后说我该怎样报答你！很多人听见砺花的述说后放下钱或物无不翘起大姆子或是泪流而去。

砺花的日子就这样艰难的度着，奶奶从病倒后再也下不了床，砺花照顾奶奶就这样一天又一天，重复依始，这个苦命的孩子，奶奶！！！！！！

天很暗了，我们每个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了，心想着哪怕是走路回家也 算不了什么。。。。。。

转眼三年过去，后天又是大年三十了，不知道这婆孙俩怎么样了，我心情无比的沉重 ，决定再去看望这苦命的祖孙。

我坐上客车，道路崎岖，车上的乘客都被颠簸得嫣然睡去，唯有我一直兴奋着想象着。。。。。。

辗转来到了山下，下车后我飞奔似的往山上爬，道路的陡峭崎岖好几次把我逼停，稍做停息然后快速的往山上爬，好不容易来到了屋檐下，兴奋不已！

门与三年前到来一样依旧虚掩着，看着周围没有改变的一切，心里顿时凉凉的，刚才的踹吸与热流瞬息无存。上前敲门由轻而重，可没有人回应，想着应该是去地里干活去了吧，我在门外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仔细端详才发觉院坝没有以前那样杂草从深，门口看起来也较为干净。我心里也比刚才平静了很多，不久我远远的看见有一个小姑娘扛着锄头回来了，我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砺花儿，激动的站了起来，但我没有叫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走近，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虽然刚从地里回来可全身上下显得较为干净，长长的头发扎着独辫子，走近后她默默的看着我，似曾相识似的，脸上能明显的看到那样的惊奇。我轻轻的问道：孩子还认识我吗？她点了点头，回答道：你是三年前来过的那个叔叔，说话间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很激动，犹如看到亲人一般，我又轻轻的问道，奶奶呢？你们还好吗？这时她脸上瞬间变了，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变得哀伤，眼角慢慢的渗出了泪花，此时从她那娇嫩的脸上似乎明白了些许，孩子怎么啦，快给我说说奶奶怎么啦？随着我的发问她脸上的泪珠也滚落了下来，我说到孩子快把锄头放下来，慢慢给我说说，孩子放下锄头找来两根板凳我们相对坐着，她问道叔叔你吃饭了吗？这时我才发觉已经下午了，虽然是早上吃的饭可此时一点没有饥饿感，我回答道叔叔不饿，我发觉她没有打算给我讲奶奶的事，而是坐着不语，我又问道花儿奶奶呢，她依然不语，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往房屋旁边不远的那块小树林走去，走到小树林旁边停住脚步，我的目光顺着她指向的地方看见一个用泥土堆成的土坟，没有石碑，坟的周围种着七八根小柏树，我看着这个土坟，大腿显得那般的无力，全身肌肉不停的抽搐，脸上也难掩心里的悲凉。我蹲下身紧紧的搂着孩子，双眼紧贴孩子肩膀，让孩子肩上的衣服擦拭我悲愤的泪，此时的我也显得像一个孩子，我在那坟前蹲了很久，感觉坟墓里的人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孩子说到叔叔我们走吧，我站起身面向坟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和孩子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孩子也开始慢慢的讲着我们一行人离开后的这三年。

那年你们走后奶奶一直没有起来，我用你们给我留下的钱为奶奶请来一个土医生，连续给奶奶看了十天的病，每天都来打针，可是奶奶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却要去了你们给我留下的钱的一大半，后来奶奶不允许我再请医生，说如果再叫医生她就去跳崖，我害怕了，就没让医生再来。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每天给她熬粥，擦身，医生说天天用湿热毛巾擦身体才不生褥疮，然后学着在地里种点庄家，不懂的就问奶奶，她总会用那微弱的声音给我详细的讲，反复的说。那年三十，我早早起来，想到今天过年了，想去山下给奶奶买点好吃的回来，给奶奶喂过早饭，换上好心人送的还算新的衣服高兴的去山下集市，集市上处处高喊的叫卖声无处不吸引着我，好吃的我总会把整个脸凑过去用鼻子深深的闻闻，好看的我得去多看上几眼，老板看着我说，小姑娘买吗，我看着手里拽得很紧而不多的钱，然后摇摇头离开了，在集市上停留了不久，想起床上的奶奶，快速的给奶奶买了点儿好吃的准备回家，走在集市的尽头看见一个老爷爷在卖纸钱，很多人围着买，这时我也想起了奶奶给我讲过很多次而从未谋面的妈妈，心里顿生一些酸楚，看着别人买纸钱烧给自己的亲人，我想着今天过年了也用手里仅剩几元钱买了一些纸钱回家烧给我妈妈，希望妈妈能保佑我的奶奶早日好起来，爷爷，买点儿纸钱，爷爷问道：小姑娘要多少呢，你看我这些钱能买多少呢，就这些钱了，老爷爷递给我一叠不算厚的纸钱，我接过走了一小段路又返回来给爷爷说，爷爷能用胶袋给我包一下吗，我怕弄脏了我给妈妈买的钱，老爷爷用那慈祥的目光久久的注视着我，细心的把纸钱装在一个胶袋里面，并且还多装了一叠，我说爷爷我没钱了别多装了，爷爷用那长满老茧的手把纸钱递过来，说不要你拿钱了，同时还把刚才我给的钱还给了我，我不要，爷爷说，孩子拿去吧，你是一个好孩子，过年了，拿去多给奶奶和你自己买点儿好吃的吧，我没多余的钱给你，这算我的一点儿心意吧。原来我刚转身的时候有个隔我家不远的奶奶给那老爷爷讲了一些我家的事，我接过老爷爷递过来的纸钱和还回的钱，激动不已，看着爷爷的穿着打扮和长满老茧的手知道他老人家也不容易。

我几乎小跑回家，虽然有些累但心里也很高兴，到院坝就高声喊道：奶奶我回来了！然后推门进屋，走到奶奶的床前，小心的拿出我给奶奶买的小面包，软奶糖，喂给奶奶， 奶奶稍稍的舔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说真好吃，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个笑容却是她对我的最后一笑，我永远都忘不了奶奶的最后笑容，我能明白她的这一笑代表着什么，也只有我能明白！然后她用那瘦得皮包骨的手握住我的手说，花儿啊，你爸爸这么多年渺无音讯，我在心里一直深深的牵挂着，你现在还不明白妈妈牵挂自己孩子的那种牵肠挂肚，我可能等不到他回来了，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啊！要是我离开人世了你爸爸回来了该怎么办啊，你也该怎么活啊，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我双手紧握住奶奶的手说，奶奶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离开我，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奶奶！ 奶奶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的搂着我，用最后游丝的气息对我说，花---儿--啊，我--死--了--你--要--好--好--的--生--活，等--着--你--的--爸--爸--回-----回--来！！！！我听见奶奶喉咙咯噔一下头就埋在了我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我呼天喊地的哭喊着奶奶，奶奶你不要走！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花儿一个人啊！声音喊哑了，泪流干了，我木讷的把逝去的奶奶平放在床上，给她擦拭身躯，嘴里念叨着，奶奶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等着爸爸回来。

由于是大年三十，我没有把奶奶逝去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我坐在奶奶床前，静静的守着奶奶，思绪万千，年啊年，你怎么对我这么的不公啊，我心里发誓：苍天啊我不会向你低头，你压不垮我的，苍天啊你如有胆来生我们换，你做我来我做天！！！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很早出门去请求山下的乡亲来帮忙奶奶的后事，出门时习惯性的给奶奶说我出去一趟不久就回来，哪怕明知奶奶听不见了，但我依然放不下我那苦命的奶奶。

乡亲们帮忙把奶奶埋葬在旁边的小山上，我在奶奶的坟墓周围种上小柏树，我要让这些小柏树慢慢长大，永远守护着奶奶！

听完孩子的讲述，看着这个坚强的孩子，我很久说不出话来，天慢慢的暗了下来，我对孩子说，花儿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个温馨的家，送你去学校，我要让你像别的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好吗？她凝视着我说，不，叔叔，我要守在这里，我要守着我的奶奶，我要守着这个家，我要在家里等着我的爸爸回来！！！

我告辞了花儿，她送我出来很远，然后说叔叔你快走吧，天黑了！我留下带的所有的钱，道别，花儿多保重！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走了很远回头看见花儿站在那高高的山上挥舞着她那小手，此时我能明白孩子对我的不舍，能明白孩子的期盼。。。。。。

我回来后把花儿的事迹告诉了当地政府，政府非常重视，给花儿盖了新房屋，送她去了最好的学校，让她好好读书等着爸爸回来。

风云牵绊 陈晓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