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起落安妥

世界上最孤独的地方----我认为是飞机场。


曾在一段时间内,从一个机场辗转到另一个机场。在机场大厅和候机楼内,宽敞的机场大厅从来都是人头汹涌,而自己就像在人海中潜行的游鱼,从入口移植柜台,从柜台跟随到安检,在侯机楼处停顿,然后是默默的左顾右盼,最后一头扎入浩瀚的晴天或是黑夜中。

在机场,光鲜的人群和整洁的环境,并不能抵消路程的忐忑,也不能抵消在人群中穿行的孤独。就好像把自己打上标签,然后被装入货舱。每一次的飞行,在抵达云层之前的路程都不类似,在云层之上的景象好似原地不动,除了巨大的引擎声作为路程的标志。

那时的我,在机场停留时,想办法消解时间是抵抗孤独,在阅读疲惫之后,观察周边的人是我的乐趣,看他们的衣着,把电影里的故事一一往这些人身上套演,猜着他们的口音,猜着他们的归途,很可惜我始终未遇到类似乔治克鲁尼般的微笑。

机场的孤独很多是来自对旅程的不确性。虽然一次起飞或降落已经是很成熟的技术,窗外不停的起降提示着安全的信心,可是在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旅程才是最深知的探索,就好像在机场的那一两个钟是自己存在于世的最后时刻一样。在所有旅行的兴奋之余,还有若干不能一一了之的遗憾,这些遗憾在落地之后顿时烟消云散,不能复记。

在机场的那个孤独时刻,在穿行中听到的人声,都是孤独构成的一个环节,无论是出发前的等待还是落地步出之后的一个有力的呼吸。

那个短暂的孤独时刻,是否真的可以将生活停顿片刻我不知道,更为真实的感受是有时会有奇怪的念头,却不知道该面对哪一个人去说,在想起那个人时,旅程开始了。在旅程结束时,又忘记了这些奇怪的念头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就当那一段孤独成为自己的笑话吧。在落地之后的呼吸中嘲笑自己的浅薄。在以后的机场,我想我定会找到一个人可以去诉说下面这六则讯息:

-----起
-----安
-----落
-----妥
-----回
-----好

记得落地之后,还应该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否则孤独会不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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