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事多发,起床又思及梦境,加之身感天清气明,遂有感而发,笔阵于此,念及文笔拙劣,索先致歉,若有不妥,还请见谅。
至晌午将起,不觉混沌恍惚,恍却置于梦中,与周公饮酒至正酣,却偏得实中之风微拂,不觉神清气爽,别之于周公,告之择日再聚。其未挽留,只叮嘱道人生一路未必平坦,需忍耐几时仍未知,切勿莽撞行事,万事莫藏于心,心满易为患,忧虑之思必定伤身。吾道谨记于心,必身遵教诲,不枉此番行来。
梦醒,惊觉全身如换血松筋般清爽,心见周公之嘱咐,不觉心领神会,旋即面朝东方颔首叩拜,心中念得感恩,真乃是梦中周公解忧愁,余记珠玑于心头。起床行至露台,入眼帘处,皆满目青绿,荫丛清幽,皆不复前几日见之觉此漫无新意烦躁之感,不觉赞叹心智变化皆可影响目之所及,回身转视几簇白花开于吾后,视力不佳,见不真切,只远隔几尺便闻之清香,瞬觉心思倍加清宁,身心愈加轻松,待近观之,乃是早时所植一株茉莉,枝繁叶茂,觉之姿态甚是惹人爱怜,余思对其未曾多加修剪,今日竟靠自身之力长势喜人,感叹此天性便是自力更生之辈,比之看来,吾辈乃是羞愧难当,遂对之愈加呵护,移至光佳之地,浇水灌溉殷勤备至。
身感惠风和畅,暗想若此刻美酒在伴,佐风而饮,实则幸事一桩,无奈思及近来囊中羞涩加之身体微恙,便打消此念,转而饮茗随乐而行。许是昨夜熬至凌晨将眠,口中略带干涩苦气,念及不夜侯之风采,心内焦急更甚,恨不将其倒进大杯匆忙饮尽,忽记《红楼梦》中妙玉对宝玉道:“一杯为品,二杯就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驴了。”不禁莞尔,继而用小盏饮茶,杯杯汤色清亮,心亦有感,甚觉清明。久羡魏晋竹林七贤所为,尤以阮籍为甚,接有一丝比拟之意,须臾片刻过往,醒悟余今做派,只是附庸风雅之辈所为,自嘲吾非真文人之象,偏做尽真文人之行,也罢,且今及时行乐,遂心而为。
于己而言,境愈清,思愈虑,观天象,众星集于穹顶,日复往来,未随沧海桑田变化而动,反观人世,日落月出,生死与之一比,转眼之瞬,飘渺如蜉蝣,不由感怀于心,却又觉己是杞人忧天,遂念生死有命,岂可因人力而改变?近来时日,多生忧虑,恐是羁绊于过往,日夜不休之故,旧人常入梦,旧事藏于心,羞赧惭愧夹杂,却转念思及故人旧事既已过往,何苦常忧于心,谓之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而我只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便可。
天下之大,悲欢只一渺,人生之路多忐忑,若思长久惶惶不安,念忧虑久久不散,此生也倒是虚往来世一回,莫说九折途远,亡羊路多,浮岚遮眼不见前路,须心念勿走南山捷径,常携徽音于身,虽世人道宇间不少至真至善之辈,若尔为真善,也不过是其一,有何可赞?岂不知真善之辈渐增才不缺,倒是知与不知只心间须臾罢了。
至此,心思渐收,余生惟愿携酒引醉世间,与一人偕游,坦荡于胸,心怀真善,知世故而不世故,阅人事而不困于心,便是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