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毒君相杀的小日子

是从周三开始病了的,猝不及防。

鼻塞、晕眩、全身发热,还恶心呕吐。如果不是因为恰好正值姨妈期,我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周三还好,症状初显。因为觉得可能是姨妈期的缘故,就没怎么注意。到周四就有点Hold不住了。讲座完了上选修,选修下课后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无意间看到空中的月,就一下子觉得很难受,很想念。

周五就更不行了,发烧已经很严重,好像整个人都处于飘渺状态。我现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周六,烧差不多已经退了,可是鼻塞和嗓子疼好像特别爱我,哭着闹着偏不想这时候离开。

当然时间到了它们必须滚蛋!我还有各种美食等着品尝,各种好地儿等着驻足,各种活动等着精力支撑,哪能因为病毒们不愿意离开我我就抛弃其它小美人呢?得不偿失。

说来,我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记忆中对吃药最早的印象是大概两三岁吧,还没上学。中药可苦了!可是老妈就是喜欢我一病了就带我去买中药。

老妈的喂药和我的喝药过程,就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比如她会骗我我们只喝三勺药。“一”喝一口,“勺”再喝一口,“药”再喝一口。这么一下来,说好的三勺药就变成九勺了。这一回合,我败。

后来啊,我长大了一点点。就会在老妈面前端着药,装作很乖的样子要喝。然后,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把药给倒了。这个办法似乎很不错,因为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可后果是,我的病一直不好,越来越严重,不得不重新买药,甚至会去打针、挂吊瓶……好吧,这一回合,我还是惨败。

所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苦味。Anthony经常会告诉我咖啡很好喝,苦瓜炒鸡蛋也好吃。某次勉强喝了一口咖啡,我滴那个神呀,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请自行想象我翻白眼的模样)

西医是我一直以来都害怕的一群人。因为他们会打针会挂吊瓶会抽血……好可怕。

老妈说,我小时候特别蛮横。某次我发烧,带我去打针,结果针都还没扎到我的屁屁上,我就又哭又闹,还对护士破口大骂。骂的那些话我现在想来都觉得脸红。

不过也有很配合医生的时候。

小学的时候,我查出了血管瘤。虽然很早,也很小,却也还是把我折磨的够呛。不过那时的我不知怎么居然特别懂事,不管是多次的化疗还是最后的一场手术,我哭是哭,但是都没有闹过。

好像是从那时开始懂得,有些事儿啊,与拼死拼活地负隅顽抗相比,乖乖接受反而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可是,听过再多的大道理也不一定过得好自己的人生;再怎么知道生病就应该乖乖吃药我还是很讨厌药物。

每一次生病都会有很多人关心。总是会问我“你买药了吗”或是“我有什么什么药,你吃点”,不不不,兄弟姐妹们,求你们别。你说这平时吧,你给我吃东西,我会开心死;可是逼我吃药,我们友谊的小船会翻的……

经常有人会十分严肃地告诉我:“你这样不行,不吃药会一直不舒服的。”这时我总会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吃药只是不舒服的地方不舒服,吃了药,才真是全身都不舒服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长大的标志不是会说多少的大道理,而是会学着去做好身边的小事情。

比如饿了就吃饭,困了就休息,冷了就加衣,生病了就吃药,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才不会让爱我的人担心。这样才是成熟懂事的孩子。

可是可是,我偏偏就想要幼稚、就想要任性啊!

我总是说,很不喜欢幼稚的人。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幼稚是被宠出来的。

我也有很多宠着我的人。可是我很贪心,我想要他们再多宠我一点,宠我的人再多一点,时间再久一点。

可以一直做无忧无虑的小孩,谁疯了吧,才会想着要成熟!

好,回归主题。

快滚蛋吧,病毒君!我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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