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跑步流的汗那种一直没有干的感觉让我浑身难受,正好下午听讲座加看书累了,去理发店躺一躺休息一下一定是个舒服的选择。
西门要修地铁,原本热热闹闹的一条街,一半的点已经贴上了封条。但是洗过两次的理发店关门了,只能换了一家店。
真好,今天不用等。
我有一个审视Tony老师的习惯。
可能是过于敏感和看过一些事件就会格外谨慎才会在意这个很多人都会直接忽略掉的动作——我很介意Tony老师给我的衣领塞毛巾的方式。
像家里小区楼下的理发师,他会把毛巾摊在比衣领稍微高一些的位置上,然后隔着毛巾把多出的部分折进衣领,不会和脖子周围的皮肤发生让我不舒服的直接接触。
而让我反感的方式就完全不同了。
特别是夏天衣服很薄的时候,如果Tony老师是先把衣领从后面带着上提的动作拎起一个空间,再把毛巾围着脖子塞进去,甚至手指背碰到肩膀和脖子交界的地方或者直接接触到锁骨,我的第一反应是按住前面的衣领,第二决定是躺下洗头和吹头发的时候绝不和Tony老师搭话。
看上去真的很神经质,但是屡试不爽。
那些塞毛巾让我舒服的理发师一般不会在洗头的过程中尬聊,让我难受的Tony老师不仅会像推销员一样问要不要染发烫发还会问我个人情况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
今天审视结束我就决定闭上眼睛不和这个Tony老师聊天了。他仍然是可以一个人说个不停,从自报年龄开始,说到过年回家被催婚和相亲,再到独生子女问题和电视剧《都挺好》的剧情,在我敷衍式”嗯嗯啊哦“的回应中持续了洗头的整个过程。
吹头发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吹一个大波浪,或者发尾带一点内扣的那种?”
“不用了,吹干吹直就好。”
“哎呀,都上大学了,不用那么认真的,换换发型多好。吹直太不能显示我的水平了哈哈哈哈。”
我很用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作为回应。
在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眼里,很多来自外省的年轻理发师都没有高文凭,可能初中毕业就进了技校,上完课程出来打工挣钱,所以他们的素质不尽人意。
这的确是一种偏见,每一个人都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人的工作职业。但是,每一次被塞毛巾的动作难受到和听见不止息的尬聊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他们肃然起敬。当然知道因为我是一个大学生,Tony老师才会说那些尬聊的话题。上小学的时候在理发店洗头,叔叔只会询问学校和功课。当然,他们给老人们洗头会说一些关于子女的事情。但是,不是所有的顾客都愿意参与尬聊。多希望那些教导理发技巧的学校不仅仅要教授技能,也要教会未来的理发师们学会观察顾客的神态和心情从而调整自己和顾客的交流方式。
他们可能没有恶意,只是为了让工作的过程显得热闹一些而已。可我还是觉得理发师发觉了顾客没有热情的回应后专注手中的工作就好。
这半个小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想以后还是少去店里,实在避免不了就厚着脸皮直接和Tony老师说我想休息一会儿不用和我聊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