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母亲的诗
文/刘海豹
写到母亲，我的诗
就泪流满面
笔尖陷入往事不能自拨
心痛的词语如蝶
在思念的花丛间
飞起飞落
想起母亲，我就看見
一双小脚，飘摇在
岁月的长河里。涉过
民国的风雨，用了
一生的时间，也没能
走出父亲的小村
母亲走过的路有多长
只有小村的山路和地里的谷垄知道
这双脚，踩软山路
让父亲的田地喊出疼痛
我沿着母亲的足迹
一路追寻，只看见她的名字
端坐在石碑之上
一撇一捺透着骨气
就像她踩出的脚印
想母亲时，就会想起
心灵手巧这个词
母亲能把世界上最好的祝愿
剪成窗花，贴满我们的童年
能用一缕瘦弱的炊烟
将破旧的日子缝补暖和
能把庄稼拔节的声音
种植在父亲的梦里
能把我们的欢声笑语
画进年画
一双穿针引线的手
为我们，指点江山
写母亲时，总忘不了
她年迈时的老态龙钟
一些苍老的词语
在她的体内赶集聚会
一场雪，下在她的头顶
终年不化。拐杖撑不动的咳嗽
行走在我们的牵挂中
她留在村口的守望，已长成
一棵大树，一岁一枯荣
这画面，经常复制在我的梦里
让我的诗，泪水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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