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惊遇

我们家住在粤西的一个小村里面,小时候夏夜饭后纳凉,我们邻里总会相聚在门前聊天打发时间!有一年一个长辈讲了他的奇遇,让我印象深刻!

这个长辈当年有快70岁了,排行第三,我称呼他三爸。三爸虽然年近古稀,但身体硬朗的很,大抵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身体都很好!那是90年代中左右,三爸家里承包了一座山塘,大概有30亩,形似葫芦因此叫做葫芦汤,离我们村子有5,6里地,塘里主要放养着一些草鱼。基本上每天傍晚吃完饭,三爸总会牵着一条狗,肩抗一把铁锹有时候是一小担鱼料,带着一顶草帽从家里出发,去山上守塘。

那条狗叫“阿财”,是一条黑背。养的时间久了能听懂人话,平常就是看家护院,偶尔兼职打猎。

三爸看山塘是很有讲究的,每天入夜前,他必须先在房子旁边的山神社上点3柱香,然后沿着塘岸的在其他位置上也点3柱香,意思是给各方阴人打个招呼,保下平安!

那天三爸例行点香完毕,左右无事就早早洗澡睡觉了。睡到半夜,朦胧中听到楼下阿财狂吠,声音急促,老人一下惊醒!他寻思:莫不是有哪个不识好歹的半夜来盗鱼不成?老人正要起身呵斥,忽然听到一声声凄惨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细辩一下,还是女人的哭声!老人家纵使再胆大也不免炸毛!要知道山塘四周本就是村子的坟山,远的不说,这房子的背后就是错乱堆叠的坟堆。半夜哪来的人啊,分明是不干净的东西。

老人毕竟是从战火年代过来的,有经历过那个特殊的时期,什么幺蛾子没见过!他定了定神,心想今晚是哪方神仙孝敬不到位,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他下床捡起一块石头,从窗口跑去塘中,伴随着一声扑通,石入水中,哭声戛然而止!如同狂叫的鸭子,被人抓住脖子一样!然而,没多久,哭声又起,这次声音更大了些,也更凄厉了!这荒山野岭,简直让人毛发倒立!三爸一听火更大,好你个孤魂野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摸索着下楼,去把阿财脖子上的绳扣解开,阿财也是天赋异禀,狂吠声中拔起四脚朝哭声方向奔去,大抵邪不压正,等阿财奔过去,那边的哭声也立时停了下来。三爸于是也不再把阿财叫回来,让它绕着塘边巡查!于是狗吠声不是在整个山谷里想起。

经此一事,老人家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坐到天亮。等东边泛起鱼肚白,带着阿财便匆匆回家了。

听完他的奇遇之后,围观的大人啧啧称奇,胆小的女眷有的吓得回房去了。我那是还小,听完后则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晚上不敢独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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