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思雅的父亲终因看护的一时疏忽让他从床上掉下来率死了。思雅和院方打了一场官司,院方赔偿思雅二十万。思雅将这些钱一部分还了债,一部分买了一块墓地将他安葬了。
当初她母亲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所以在临死时说过将来决不和她父亲葬在一起。
“你母亲怎么办,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事,将来我死了就和我妈葬在一起”。两个人给思雅母亲上了香。
“这下好了,还清债务的日子有头了”。思雅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他要再活着我就要死了,一个月要那么多钱,我哪儿弄去呀,到现在能借的我都借了,就连十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属都后者脸皮去借了,他再活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只能 抢银行了。好了,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反正虱子多了不咬”。思雅一身轻松的说。这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的悲哀。
“真拿你没办法”。紫莹回头看看那座刚竖起的孤零零的坟墓说。
“走吧,活人要向前看”。思雅拉着紫莹快速跑出墓区。其实思雅是很会花钱的,但是为了她那个父亲她真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拜二花。平时的饮食穿着也是以最便宜的为考虑购买对象,至于价钱高的思雅只是过过眼瘾。
“说吧想吃什么”。思雅这时有点儿兴奋。她对她那个父亲真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她父亲的离世对她来说不是父亲的离世,不是亲人的离世,所以她现在一点儿悲伤的成分都没有。
在她心里她早就不把他看作是她的父亲了,因为他与她心目中的和蔼可亲的父亲差的太远了。所以,对于思雅而言他的离开是她身上的一个包袱落地,这不仅仅表现在不再用怎样为每个月付那昂贵的医药费而发愁,而是心灵上的一种解脱。他已经成为她心里的一种负担。
她恨他,不承认他是她父亲,但在某些事情上她由不得不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去面对他。
思雅将菜单递给紫莹。这是一家中等餐厅,父亲虽然死了,但还有一大笔债要思雅还地,钱还是要算计着花。在她父亲住院的这两年里思雅从来没有自己掏钱上饭馆吃饭。
“带我到这种地方还叫我随便点”。紫莹看着菜单上的菜不屑的说。
“大姐搞搞清楚我还有一身的债呢。这已经够档次了,我自己都舍不得来,平时想都不敢想的”。
“那就两份儿龙虾两份儿鲍鱼,再来一瓶儿红酒”。紫莹装作看着菜单说。
“死丫头你干脆把我买了算了”。思雅抢过菜单大声说。
“小姐,我来她点的那些一样再来两份儿打包,她买单”。思雅指着紫莹说。紫莹在底下拿脚直踹她。思雅又点了些紫莹爱吃的菜。
“放心吧,不花你一个子儿。放心的吃吧”。这一顿思雅破例喝了点儿酒算作庆祝。这也许不能算是思雅的不孝,只能算作他作父亲的失败。
最终为了还债思雅将父亲的房子买掉了。她还算作幸运房子够大地角也好,所以价钱很好,帮她还了三分之二的债。她将母亲留下的东西都搬进了店里自己的卧室,至于父亲的不管有没有用统统都扔掉。
她的卧室本来就小,现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又整天忙店理的事根本没时候整理。幸好紫莹这个星期天不用上课所以过来帮忙整理。
“这些东西卖掉算了,只留一两件作纪念就行了”。“我一件也舍不得”。
“你下去看店吧,这里我自己来”。
“没事有他们呢。这一件一件的都要小心放。”思雅看着这些东西说。母亲虽然过世已经十几年了,但在思雅心里那种失去母亲的痛苦一如昨日般,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而减轻一点儿。这个与她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是作父母的成功之处吧。
“你在想什么呢”。
“想中大奖。我不贪心只要中个几十万就行了,能让我把钱还上就行了”。思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慢慢来吧”。紫莹安慰说。“你这个店老板的不在门口拉客做生意,上来作甚么”。子强推门进来。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
“什么叫拉客,你这不去你来这里作甚么”。
“看你拉了多少客骗了多少钱”。
“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是人”。两个人闹了好一阵,弄得满屋子尘土飞扬的。最后还是在子强的好男不跟女斗中结束。“你这些东西干吗不拉去买了”。子强接过紫莹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子顶上说。
“陈子强,你公平点儿好不好,我得比她的重的多了”。思雅抗议。
“你才不公平呢,你是黑心老板,人家身子单薄手又不好还叫人家般这样重的东西。你壮的像头牛还要我帮忙吗”。子强接过思雅的箱子放上去。
“对,你眼里只有她,她是你眼里的小女子,她身子单薄手又不好,你当然要好好照顾她”。思雅看着紫莹,不怀好意的坏笑。
“快干你的活吧,哪儿来那么多话”。紫莹掐了思雅一下。“对了我刚才进来时看见客人挺多得你下去看看。这里我来弄”。
思雅知道他这是故意支开她。就冲着紫莹坏笑。
“好吧,有劳二位了,我去看店”。思雅将门轻轻关上下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