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约我下班喝酒,我说戒了。
他说:“你不用喝,看就行了。”
我说:“行,走!”
他带了青稞酒、马奶酒、1664a,竟然还有红酒。
全都是一口闷!
闷了半响,我一包烟都抽完了。
我掐灭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劝他:“别闷了,再闷要阳痿的!”
他眼睛血红,冒着白烟。“兄弟,我要失业了!”
他接着说:“最近公司业绩不好,办公室牛姐勾心斗角弄得乌烟瘴气的,秘书小刘都不来上班了,前几天老张和小李刚走。王总今天给我放话了,明天再拉不到业务就让我滚蛋!兄弟啊,兄弟啊,工作不好搞,奶粉钱不好赚啊!”
他说完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裆部,应该是想把鸡巴位置摆正。
嗯,这我能理解!对于男人来说,鸡巴的位置太重要了,如果没摆正,磨裆。
我又点了一根烟,把头微抬将烟吹了出去,妈的,还是不会吐烟圈。
我看了看朋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以下是故事部分:
洪武23年春,广东省布政使司员小赵正骑马狂奔在进京的官道上。这马是早晨刚从驿站申请的,上匹马刚进入京城地界就累死了!小赵饿,吃了死马,步抗至金陵。顾不得洗澡,顾不得逛窑子,急急忙忙催马上道。此刻他脑子里顾不得多想,所想的唯一就是快、快、再快些!这是小赵入职的第3年,以往每年年底都要去京城户部对账单、报表。
前年冬月,也就是洪武21年冬月,是老王带他去的。年初崔巡抚向京申报新修水渠,户部批了20万。年底核算多出来3万,户部批文下来要广东省去人核对!那是小赵第一次来京,宏伟的南京城墙深深震撼了他。听老王说,这城墙是当年富商沈万三修的。小赵呆了,他妈的修城墙,这狗日的是有多富啊?进城后,小赵又被街市的繁华和胭脂香粉迷住了,一路上不断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向他招手,“来嘛,来嘛!”小赵问老王,“王哥,这些女的让我去哪啊!”老王轻蔑的一笑,“这些骚货,就是欠操!等老子……”随即又正色道:“小赵,你还年轻,凡事要以工作为主,等过了年审,哥带你好好玩,啊!今年是户部侍郎张大人主审核,我们广东这多的3万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时间不早了,今晚早睡,明天早去早回嘛!顺便还能带兄弟你开开荤,嘿嘿嘿!!!”
次日清晨,户部正房。小赵和老王蹑手蹑脚的喝着茶,刚喝一口放下又拿起来,重复着“拿起茶杯”、“放下茶杯”的动作。正在小赵数到喝了第一百零三口后,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哎呀呀,王大人啊!刚刚尚书李大人召集我等开了个小会,要求我们从思想上重视本次年审,严格审核各省报表,皇上是要过目的!久等久等,莫怪莫怪啊!”老王打着哈哈,低头还礼。
张大人主位坐正后,问道:“王大人,把你们广东年终报表核算单和情况汇报让我看看!”
老王呈上。
张大人捻须缓缓道:“王大人,你省呈文说多出的3万是吏员的笔误,加错了,可有证据?”
老王:“回大人话!我省所修水渠横贯广东,辐射30多县,各县年终上报路途遥远,账本或有磨损、或有时长记忆不清导致纰漏,这也是……”
“够了,够了!”旁边正在核对某省数据的穿着没有补子官服的人大声吼道:“”我看你们各省的这些表就是胡报,年终资金使用汇总表和各县统计表的数字都不一样,你是要闹哪样?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朝廷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
小赵拍桌而起,“这位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各省实际情况都不一样,广东多山路丘陵,行文办事多有不便,途中猛兽毒虫伤人不在少数。我们或许有失误,但罪不至死吧!我等都同朝为官,你虽据上位,但也不能如此辱人吧?”
对方怒吼:“你要干什么?”
小赵道:“我不干什么,请你……”
“咳咳……”,这时传来张大人的咳嗽。
老王打圆场道:“张大人在上,小赵刚候补上任,没规矩,出言顶撞。可这位大人说话也实在难听……”
“怎么,嫌我们说话难听?”张大人眯着眼一字一句说道:“那让锦衣卫来跟你们说?”
老王顿时一僵,拉着小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见张大人靠在座椅上,悠悠的说:“王大人,这位‘小大人’年轻不懂轻重,你也不懂?户部的账也是能如此马虎的吗?”
老王叩头不断。
张大人慢慢直起身子,又微笑道:“王大人,我们同朝为官,都是为朝廷办事,谁又会为了自己的事和你们争呢?王大人?王大人!你们下层的要理解啊!困难谁没有?你可不能推卸责任啊!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老王叩头,“是是是……”
“好了,本官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们回去好好再算算、对对,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认真、细心处理”,张大人袖袍一挥,“去吧!”
洪武22年冬月。老王继续带着小赵进京,一是继续核对去年修水渠的旧账;二是核对今年建粮仓的新账。不同的是,这次老王把盖着印章的空表带来了。这是去年回广东时,江西的老李教他的,“带这么个‘空印表’的呦!侬看啊,到户部后现场核对现场填改,数字啥子改对了直接上交得塞,嘿嘿,少跑多少冤枉路哈啊,老表!”
这一年,很顺利。跟户部核对完数据,现场就在盖印的空表上填写,一步到位!走出户部大门,老王轻松的对小赵说:“走。带你尝尝鲜,做耍子去耶!”就当小赵还没反映过来什么是“耍子”时,他已经置身一片温柔乡。一个30多岁的女人拉着小赵的手走进了阁楼,进门后一把环抱住他,一条腿夹住他的腰,腻声说:“小哥哥,来亲奴家一下嘛……”小赵满脸通红。只见那女的右手不断游走在小赵的胸腔,慢慢的向下探索,突然间猛的抓住他下面那根……“小哥哥嘴上不说要,身体却诚实的很嘛!”说着就脱掉了小赵的夹裤,蹲下用嘴含住了……
直到出来后,小赵才看清这地方叫“青红院”!
老王淫笑道:“咋样,小兄弟?爽不?”
“爽!”,小赵回答。
老王继续说:“爽就对了!以后每年带你来爽一次,哈哈哈!!!狗日的江西老表,还真聪明啊,嘿嘿嘿!!!”
时间继续回到洪武23年春,小赵仍然在狂奔的路上。今年只有他一个,老王升官了,升成“掌印官”,他委托小赵拿着盖了“广东省巡抚衙门大印”继续去年的操作。临行前对小赵说:“老哥今年就不陪你去咯!早去早回哦,千万别迷在那些骚婊子的臭尻里回不来咯,哈哈哈!”一切又是那么顺利,小赵一出户部就钻进了“青红楼”,留恋在各种女人的奶子和烂尻里,一待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后才摇摇晃晃的回广东,路上不停地回味小红的奶子、小芳的尻;小爱的大腿,小骚的腰……一路回味,一路磨蹭,回到广东已经是洪武23年夏。
刚进巡抚大门,门吏小童就凑上来问:“赵哥,这1个多月你都去哪了?可出了大事了!”
小赵慵懒的回问道:“能有什么事?”
“哎呦喂,我的爷呀!你真不知道?京里锦衣卫可是直接来拿人啊!王大人好好的喝完下午茶休息,就被锦衣卫拽出来,直接带走。听说已经咔嚓了……”,门吏好像在现场一样。
“什么?”小赵吃了一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哎呦,爷!小声点,最近紧的很!”,门吏夸张的捂住嘴,小声说道:“听大人们说,好像是皇上下旨彻查什么‘空印案’……”
后来小赵才知道,在这场“空印案”里,所有涉事官员——正印官全部斩首;副印官员全部流放。
小赵惊了一身冷汗:“哥呀,你替我挨了一刀啊!”
故事完毕。
朋友听入神了,缓过劲来之后问我,“你想表达什么?”
“就是想让你别再‘一口闷’咯,真的会阳痿的!”
“哦,好……”,朋友若有所思的问:“明朝的妓院长得啥样子啊?”
我说:“不知道!”
朋友继续喃喃道:“我好像懂了点什么……”
我立马打断:“千万别说自己懂,你什么都不懂!”
朋友眉头更紧了。
过了一会,朋友突然大腿一拍:“我真懂了!不用心“办事”搁在洪武朝是要他妈砍头的。。。”
朋友接着跳起来尖声叫到:“走!回家!老子回家陪老婆,你滚回去自己撸去!!!”
朋友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账还没结。
这狗逼最后那一声真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