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通风
因为疫情,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老娘看着我有些怯怯的,我喊妈,她就乐呵呵地看我,说着我大概能猜懂的话。外面太热,她只能在屋里头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说着她自己明白的话。要是接腔,她就哈哈地笑笑。
早餐一碗粥,就着咸菜再加个饼之类的,中午一碗米饭,菜吃的要是多点晚上就不吃了,只喝些水,有时候吃一碗面条。药是一天也不能断的,早上数了数,一共是八种,一天吃一次的有四种,吃三次的有两种,还有两种是早晚各一次。
天太热了,晚饭后的热气还大的很,拉着老娘散步时她有些气喘。今天改在早上,带着老娘去超市转了一圈,每到一个路口或转弯处她老是疑惑地四处张望,好像是记路也许是回想以前走过的记忆。但是她说不出来,说出来的话,已经大多是我都听不明白的了。返回问老娘回家的路时,她一脸讪笑地说记不得了。
老娘吃早饭
唉,老娘真是老了。
前天媳妇说老娘大解后不知道怎么冲马桶,居然用手去抓。听的是我一阵心酸。这真的就是带了我十六年的妈妈吗?那时候的妈妈年轻漂亮,干净利落,忙完田里的忙家里,种田喂猪喂鸡,人情客往做的一席好菜。老大和老二都是老娘帮着带大的,那时候的老娘一天到到晚乐呵呵地跟两个丫头打闹,过年过节周末什么的都会做一桌子菜等我们过去吃饭。
一生辛苦多舛的老娘进入迟暮之年,痴呆让她忘记了很多的苦难,也让她忘记了很多的快乐。深恩难忘,老娘,我还是你以前的儿子,永远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