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病,医生给了我同样的药方。
当同样的药以同样的重量放在我手上的时候,却因为这是你曾经陪我一起看病时候买的药而沉重不已。当时医生的药中,最终留下的就只剩下这一盒。我不舍得丢掉。
但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你不喜正装偏爱运动装却从不打篮球,我喜欢芒果,你却对芒果过敏;我喜欢踮起脚尖的感觉,你却偏偏一点都不高。可我喜欢上了你,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喜欢的人。
我和小A逛街到很晚的时候,你出现了。你作为小A的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家。你留下我的联系方式,驱车驶进茫茫夜色。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会有以后的。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对错。到了后来,也便没有了对错。
你开始追我。一连一段时间,你总去学校给我送东西。心里的感激,无以言表。
某天在车上。你说你想冲动一把。我还不清楚你想表达什么,你就一个急刹车把我带进你的怀里。
你吻了我。
不知是你三个月的疯狂追求让我无力招架,还是我太容易为你所倾倒,沦陷在所难免。我的心高气傲终于还是在你面前绽开了本来的笑容。
我一直以为我找的人生伴侣应该是儒雅绅士,穿得上正装打得好领带的人。你应该阳光帅气,穿得上运动装投一手好篮球。我以为可以和我走同一条泥泞的小路,吃同一块芒果味的提拉米苏,听同一首祭奠着青春的老歌的人就是我所喜欢的人那样。
在一起那天似乎是我不愿去回忆的。2017的新年,那几天你好像总是有点别的事情。
那天你喝了酒,对我说,这两天满脑子都是另外的一个女生。如若我晓得你会告诉我这些,我更愿意那天与你不相约见。
你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该如何面对我。
我呆若木鸡,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沉默许久,我说,你努力忘了她,我陪你,好不好。
我们相拥而泣,你却骂我傻子。
我们在一起了,与料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有些糊里糊涂。
那是1月的最后一天。
不久后,恋爱后的第一次见面,我们都没有去提那天晚上你口中的那个女生。我们像是普通情侣那般吃饭看电影逛街,你送我回家,我们和往常一样,你送我回家的时候还是会故意把车开的很慢,从而和我待的更久一点。
我下车,你抱起我,在夜色茫茫之中,你看我走到家所在的那栋楼,在松开手以后。
似乎一切都与想象中一样,然而刻意去保留些什么的行为,却更容易让人敏感些什么。
不久我就要开学了,高三是没那么自由的。你带我走进你的朋友圈,跟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吃饭。你拉着我的手,告诉在座所有的朋友说,这辈子非我不娶。
之后几天你音讯寥寥,我有些心慌。我请假出来找你,我喝多了,混沌之中,你带我去休息,次日再把我送回学校。
那个夜晚很寂寥,但有你让我注视着,似乎已然没那么不安了。
但我心里隐隐地知道,一切已经开始同先前不一样了。你再没有那么在意我,像是对待一只时间久了,有些发旧的儿时玩具那般。
再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分手。电话那头的你拒绝了和我的出门。你说你觉得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没办法面对我,我说好,我们分手。
2月11日。刻骨铭心,一切归零。
我们冲动之中触碰了彼此的双唇,怀着冲动走在一起,又不得不为冲动买单而分开。
我以为失去你不算什么,哪怕也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按部就班地生活作息。然眼泪仍旧是决堤而出,眼眶红肿。
我不知道曾经那么心疼我的你,看到我那时的样子会不会有一丝的心痛。
之后,你还会偶尔出现过我的生活里。我在不久前出了车祸,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你没有出现,只在电话里叫我保重身体。
那时的我写了一首诗。想送给你,如果我们还能相遇。
余音绕梁
南柯一梦
青春大概
如一梦蹉跎
梦醒了就可以了
余生安好
你要幸福
我还是喜欢你
像七月的风追逐烈阳的梦想
像和熙与海。
如今想到那时的笑出乎我意料的真切。
虽然你很会说话,但对我做的似乎更多。在学校我没吃饭,晚自习下课你让我直接去校门口,你带了我爱吃的面包和牛奶,我们会在校门口一起待一会儿,然后再分开。
你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送药,你会在我饿的时候带我吃饭,你会因为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生气,你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不高兴好长时间,你会因为我作业写不完而心疼我,你会因为我不舍的花钱而生气,你说你不用那么节约,你说你要把我养的出轨都没人要。
你三更半夜抱我去医院挂急诊,还听着那个中年医生训斥着你,责怪你怎么这么严重才带我去医院。其实不然,是我自己不想去医院的,是我在暗暗赌气。我怕打针怕吃药,然而到了医院还是打针了,还一直输水,你看着我,眸子里透着温柔心疼,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我们还十分地相爱。
似乎是某种一般规律,在一起之前都是我们所达到的,对彼此真情的最高点。
但孙先生你知道吗,那个有你的凛冬,温暖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