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梦见你走在一片沼泽中,有迷雾和森林,醒来,天色已亮,窗外有各种声音。
时光像一组黑白镜头,不停的拉长和推进,我似乎永远走在一种似梦似幻之中,不能停下,你的脸不停的在我面前晃动,眼睛里有安静的、失落的、漠然的、受伤的、逃避的、温情的、空茫的表情,是的,是表情,你在用你的这种表情和我的文字对话,我知道。你把自已逐渐的逐渐的淹没在表情之后,不再让任何一个人看见。
恍惚记得,给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写一些很抽象的想象。灯光昏黄,心情平淡。当时的你,似乎还站在远远的窗里,夜色寂静,只有风的声音。我似乎看见了窗后你的眼睛,被一些往事和感情撞击着,行走在无限的喧嚣和孤独中。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些散淡的文字,让我有一种想写点什么给你的冲动。也许,那时候我们有一种类似的心绪,在走过的时候很轻的撞肩。我和你,我们都是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让没有形状的思维纠结。那一年,是冬天。
那个冬天的早晨,我们走在街上,走在稀疏的人群中,你偶尔甩一下你前额的头发,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我真的很想笑,就蹲在街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有趣的一个片断。
接下来是那个很冷,有红灯笼的晚上。那天你说了很多,并没有喝醉,我听了很久,听一个陌生人在昏暗的夜里,把心里的话慢慢的说出来,那天晚上没有月色,天气寒冷,我们在一起取暖,用彼此的心灵。我们像两个失控的孩子,坐在高高的山岗,世界和人群这么的遥远。有时候我坐在黑暗之中,想起这些感觉很温暖,我会一个人在别样的夜色中情不自禁的微笑或者静静的流泪。如果人生过完这些时光就完结,我愿意就此停留,就让我葬在山石之中,像火鸟一样,永生。
有人说:“我写作是为了让你留在身边,不让我们之间的分离过于遥远。”木素,我们之间隔着重重的山水,我用文字触摸着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眉头的伤痕,你的心灵。我害怕有一天我再也触不到你,让尘埃和山河,让碎石和蒿草,让雾霭和黑暗,让黄土和苍茫,把我和你重重的掩埋。那时候,我去哪里找你?你去哪里找我?我们都在哪里?这种失去是不是一曲断肠的琴音就这可以祭奠和怀念?不能,不能。
书咖里飘过爱尔兰光头女歌手西尼德奥康娜天籁般的声音,“一个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女声仿佛从天国里倾泻而下,仿佛是一双上帝的眼睛怜悯地注视着人类。一声,只一声,就会让人骤然有一种灵魂之门被撞开的颤栗……”,《天国的女儿》这是《遥远的救世主》里面的女主人公最爱听的。她在死前说:我以后不能再疼你了,自己去找吃的吧。这一个简单的吃字,包含了最复杂的爱,这一句简单的话,让人掉泪。一碗一筷,一分一秒,想好好爱的人,有最朴素的语言和表达,木素,把你最简单最真实的一面,给你的生活和现实留一点,这样你才能好好的爱,好好的生活,你才能不是非常的不好。
希望我说的这些,不要让你以为我是谁的救世主,我只是想,你依然是我好好的木素,生活在一个安静平和的地方,拥有他自已的心灵,偶尔记起有一个喜欢蓝山咖啡的女人,在28楼那扇窗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