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鸢回过头去对李哲说道:“给你,放这儿了,我走了。”说着拉着莺儿走了。
李哲看是一间男装,便出来穿上,还算合身,只是稍微小了一点。李哲便纵起轻功赶了过去。不一会便赶上了徐鸢主仆二人。李哲挡在了徐鸢和莺儿的前面,却见她们二人说说笑笑视若无物,还是继续向前走,从李哲身旁走过,李哲从后面一掌向徐鸢身上打去,徐鸢身子一偏,李哲打了个空,却见徐鸢身法,迅捷,纵身跳起,踢出一脚向李哲踢来,李哲双臂一合挡住,李哲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弱女子有如此大的力道,竟然向后退了三步。李哲觉得自己很难打得过她,况且她的腰间还挎着一把宝剑。
李哲看到她身边的丫鬟,似乎是不会武功,趁着徐鸢向自己攻来时候,向莺儿身边退去,到离莺儿约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纵身飞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莺儿的脖子。
徐鸢见状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去抓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
李哲答道:“我不是男人,还是个男孩。”
徐鸢说道:“你不能反悔的,剑是你送给人家的。”
李哲道:“我当然不会后悔。”
“那你追我们干什么?”
“我只答应将剑送给你,又没讲衣服送给你。”
徐鸢笑道:“这件衣服,难道有这把宝剑值钱吗?”
李哲答道:“当然没有,只是,你不能穿这件衣服。”
“为什么你穿的,我不能穿。”
李哲说道:“我是为你好,民间百姓是不能穿带龙的衣服的。(足见等级森严)否则…”原来,李哲出门时没有换衣服,竟然将宫里的衣服,给穿了出来。看那衣服上绣着几条飞龙,在云中穿梭。
徐鸢道:“什么好衣服,还绣着什么怪龙,我不穿就是了。你先把我的脱下来。”
李哲松开了莺儿,脱下了外衣。递给了徐鸢,徐鸢也递给了李哲。让后看着徐鸢主仆二人的背影离开。
李哲呆望了半天,笑道:“这两个女孩。”便走了。
咸亨三年(公元672年)武后寿诞之日。天帝李治、天后武媚娘座于殿上,将诸皇子为天后献礼,太子弘为武后献上一个字,“容”。武后问曰:“这是何意呀?”
太子弘对答曰:“吾闻圣人君主都有大肚量,能容常人难容之事,古有管仲与齐桓公,今有祖父太宗文皇帝能容魏征,天后为一国之母,怎能容不下父皇二妃,王皇后被囚,萧淑妃二女被幽禁,儿臣恳请母后释放王皇后与弘的两个姐姐,让她们对天后的仁慈之心所感化,忘却仇恨,这才当时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武后道:“弘儿,一片仁孝之心,母后不答应都不行了,就依太子所言,母后,收下你的寿礼了。”
再说这王皇后被囚,是由于武媚娘杀死自己的亲女,陷害王皇后,致使王皇后被废,今有太子求情,武后本欲将其赦免,奈何,王皇后非要知道是谁杀了小公主,激怒了武后,遂将其砍手剁足泡到了酒缸之中,溺死。太子弘闻之,而怨其母心狠。
在寿宴结束之后,有李义府前来参见武后,李义府说道:“微臣参见天后。”
武后问道:“义府,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李义府言道:“当年,英国公李绩平灭高句丽,天后曾经和英国公订为亲家。”
武后道:“这事情,本宫当年记得,只是李哲的年纪尚小。这事情还需要过两年再说。义府呀,这事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李义府道:“这是和臣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三皇子在洛阳经常私自出宫,并且到外面胡作非为,洛州刺史不知道如何处置,报到臣这儿来。这天后可曾知道吗?”
武后怒道:“哲儿在民间学了一身武艺,倒是为非作歹了。怪不得,贤儿那天说了那样一句话,让他给我滚回长安去。”
李义府道:“到了长安,恐怕连管他的人也没有了。只怕是更加的目中无人。”
武后问道:“你怎么看?”
李义府说道:“臣听说英国公徐敬业侄女文武双全,以臣看来她的武艺不在三皇子之下,或许她可以管得住三皇子,也说不定。”原来却是,徐鸢教训了李衙内,李衙内将这事告诉了父亲,李义府听说之后甚是气恼,奈何李徐两家曾经订为亲家,便进宫劝武后将她赶快接近宫中,她的儿子便就可以在洛阳为所欲为了。
武后听了笑道:“那徐敬业的侄女还没李哲大吧,怎能管的住李哲呢?”
李义府道:“天后可有所不知,徐家乃武将出身,不说男儿,就是女孩也是练些武艺来防身的。话说回来,就是年龄尚小,也算是个玩伴吧。也总比三皇子自己整天无所事事,又闹出什么事来,要好的多吧。”
武后本就是女人,她觉得女人也应该和男人一样可以学习文武艺。便说道:“义府你说的到还对,弘儿、贤儿整天读书习武,来治理国家,没有同龄的孩子和哲儿一起玩,这倒是个好主意。让李哲成亲之后回长安去。”
李哲听母后说成亲的事,李哲只是随口答应,并没有问到底是谁?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说什么事情都有母后做主了。而李哲却是该怎么玩,还是怎样的玩。
对于徐鸢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也没有什么主见,也是一切都有徐敬猷夫妇办理了。
到了这一年的中秋佳节,高宗、武后以及徐敬猷夫妇便为李哲和徐鸢举行了婚礼。行过大礼之后,徐鸢被送进了洞房。至于李哲却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听到里面有一丫鬟,说道:“小姐,快将喜帕盖上,三殿下,一会就来。”那人说道:“等他来的在盖也不迟。”李哲听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却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李哲便趴在门框上看去,看到那个丫鬟居然认得,不是莺儿是谁。李哲便说道:“天下竟然有这样凑巧的事情,当日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现在居然…。哼,那日,你将我整的那样惨,今天,我就一报还一报,李哲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哲推开门进了过来,门口有几个宫人喊道:“恭喜三皇子。”李哲却是背着身子走过来的。当时莺儿见到三殿下倒着走过来,上前拖着“喜称”,走到李哲的身边说道:“请殿下,拿起喜称掀开新娘的盖头。”李哲拿起喜称,把玩了一下,手一挥,他是要让屋里的所有人都出去。李哲一转头,莺儿看到了李哲的样子,吃惊的叫了一声道:“你…”她原是要说出“你是三皇子”这句话的,李哲却是“嘘…”了一声,让她不要出声。莺儿便笑着下去了,自言自语道:“这次又好戏看了。”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李哲手里玩转这喜称走到了徐鸢的面前,并不急着将喜帕掀开,而是在她的面前走了两下,看了看徐鸢,看她:细条柳腰,身体娇嫩,体形幼小,腰间还挎着鸳剑,虽然用藏在喜服里面,却还是能看的到剑柄露着白森森的头,她头上盖着盖头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看样子甚是柔弱,却像是一个病西子。和穿男装是却是截然的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李哲却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看上去娇病一身的弱女子,却是身负上乘的武学。
李哲站在徐鸢的身前,右手拿着喜称,向徐鸢的身上戳去,并不是去掀徐鸢头上的盖头,而是去点徐鸢身上的穴道。徐鸢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比平常人灵敏,身体也感觉的到李哲的动作,虽然徐鸢不知道三殿下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洞房花烛夜点自己的穴道,自己确实下意识的伸出左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喜称的另一端。李哲却是怎样用力也戳不下去了。李哲的左手却已经伸到了徐鸢的腰间,抓住了鸳剑的剑柄,徐鸢也感到了李哲的动作,右手也去抓鸳剑,两人的手掌也同时抓住了鸳剑的剑柄,李哲的手抓住了剑柄,徐鸢的手抓住了李哲手,这时李哲的右手却早就松开了喜称,去抓鸳剑,李哲的右手抓在了徐鸢的右手上。而徐鸢的左手却要将喜称放下,便想也没想踢出右脚,向李哲的小腹踢去,同时缩回了抓鸳剑的右手,而李哲双手紧握着鸳剑,李哲被徐鸢向后一踢,鸳剑却也出了剑鞘,李哲在身体向后仰倒的过程中,鸳剑一挥,从徐鸢头顶查过,徐鸢的头一低,剑气在她的头上飞过,头上的喜帕被产生的风力吹走了,由于鸳鸯剑的锋利,也拴下了徐鸢的几缕秀发。此时,徐鸢右手拔下了头上的凤钗当做暗器向李哲射来,而李哲这时却是向后倒了约有两丈多远。听得到李哲“哎呦”叫了一声。李哲倒在了地上,凤钗已经插进了李哲的左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