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月白地栏阶上吸烟。
我咬铅笔,是一种习惯。这习惯的由来和抽烟的人嚼薄荷糖一样,我曾经也喜欢嚼薄荷糖,但是后来不嚼了,就是说我曾经抽烟。随着不再抽烟也不再嚼薄荷糖,因为不能说我戒烟,我只是不再抽烟而已。所以每当嘴里想要咬烟时候,但是究于自身所有的自我的自觉解决,我就只能咬住铅笔,曾经也有过吃棒棒糖代替咬铅笔。但是因为蛀牙放弃了。
我曾经也有烟龄三年。当我产生坚决戒烟的念头时,一个夜晚。我由于临时工作在一所初级中学的男厕吸烟,一个小矮子走进来,看见我,向我走近,宽肩短腿,整一个圆锥体尖部戳地向我划过来,身上的石头块肌体奇形怪异。
“给我一支烟!”他说。
用他向上看的时候眼珠缩进眼皮里的眼睛极其藐然鄙夷的凶恶眼神。我本来想给他一根烟的,可是我手都没动一下,我不恐惧他的凶恶眼光,给他一支烟也不会像施舍如此扔给他。我知道这些学生,自由靠呐喊,饭菜吃食堂,假期是自习,没钱充话费。但是我没有给他,毫无因为其为未成年的责任,毫无其是学生的知觉。因为我竟然看见他眼睛里竟然有眼屎。合着他那眼珠上翻缩进眼皮的眼睛,那眼屎不为我看见了一颗畸形行星庞大,残羹欲流地展现在我面前,恐惧的恶心。恶心的恐惧。
“没有了。”
他便伸手去摸我的口袋。我没能阻止,一包烟掉出黏湿的地板。我很愤怒,以为受到了侮辱,便被他打了一顿。之后我便开始戒烟,因为每当我从此抽烟不可避免、事是使然地想起如此。即使我是个无耻的人,自我说法是个并非说毫无尊严而是从未诉问尊严问题的人,不会说对于抽烟能是需求与进行雅致的状态却进行在厕所的龌龊行为而对香烟有所抵触,或对于说值得在厕所抽烟的异味与烟味就在臭味相投的意义上一致而说明抽烟和回吞排泄物一样于是产生厌恶感把烟戒掉。眼前有所厌恶,我无法享受,而我在这想象中全身萎靡要抓起那坨眼屎扔掉吃掉。为了绝脱这奇怪随香烟即眼屎的作呕,不良嗜好的想象,我就不再吸烟。
我想了想。我是从来不厌恶香烟的,但由于喜欢抽烟或香烟而吸烟这种回答也非事件的实质。即使眼前有位先是优雅而性感后才是吸烟的优雅性感也是待看到的接触才会尊敬。自我辩解地说,在曾经为我眼光上的成年人叫导不要喝酒并且讲述喝酒的危害讲得兴致汹汹时候,幼年的朋友们兴高采烈地对我们一起约定:即使长大了也不喝酒。再后抽烟的成年人在抽烟即使不抽烟时总是一副经历颇丰、颇有儿童领导力的你的朋友的形象地教训与不吸烟的成年人在看到抽烟者待抽烟者的犯罪听不到看不见闻不及时警惕地露出担忧与悲哀的你的家长形象叫导禁止吸烟时,并且模糊却肯定地兴致汹汹讲述吸烟危害。此时已经开始酗酒的少年的朋友们兴高采烈地对我们一起约定——即使在约定不会喝酒的时候我也就肯定凭意识的许诺不过是玩笑,他们拿承诺许诺哗宠取众进行娱乐玩笑,要说值得肯定他们会毁约的原因,倘不是那承诺许诺进行娱乐玩笑的活动是其放荡自身放纵自己或者说以放荡放纵自己约束自身自己的起步:喝点酒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吸烟。更不要再论环境的迫不得已性了,最后我也开始明白环境的重要性或确认环境的性质的重要,而且也理解了我所知的自己从未厌恶香烟的结果,他们的教育失败的原因,是从未令被教育者反对任何事与事物,只不过是产生了对事与事物的恐惧恐惧事与事物。开始害怕抽烟所导致的妄想危害与抽烟被禁止者发现的已知未知想象责罚。而当他们由长大随来的勇敢又变为自然而然的抽烟过程我开始抽烟。这原先不过是个讽刺,妄自如挑醒他们的约定的嘲笑。
“你也抽烟?”
“啊、是啊。”
这之后才如妄自如所说的虚妄,由吸烟变为抽烟的染瘾。不注意时,左手已经摸进口袋。
“买包烟。”
她坐在石栏上吸烟。精致高跟鞋摆在右边,袅娜身姿,韵致肢作。吞吐之余把余有的香烟递给身旁的我。我立马弹了出去,接过来后,随即翻上石栏坐在其身旁,搂过其裸肩揽住其身体。宛如觉得其可爱而在心中涌起紧紧握住的兴奋激动一样高兴的抱着。而再想象飞出的红烟头,落入黑暗一直发光却在我视野下由距离的遥远而熄灭的情景。
“你知道想象吗?”我说。
“嗯?”她疑问。
“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想象的趋势。并非由某事某物的像或相联想到虚幻或怪异或实存的某事某物,也不是形成源于惊奇的某事某物和对其有所看法,而且当然也不是其中的行为。”
“那是什么?”
“那是就如你在问我我的想象是什么时疑问的自觉。”
“嗯,没什么不同。”
“不、这增加了自觉的性质,并非自动主动能动,仅仅是自我的自觉。如今的想象是个描述用语,即使牵扯状态,也不过是描述状态和动作描述。即便对于专业学用语,也非不是一种解释手段。而如此加入加入的自觉性,将使想象不只沦为描述解释就如由想象生的恐惧能由在教育中得知想象是疑问的自觉而自觉自己自觉想象自觉恐惧的自觉性,如此解决疑问,想象成为手段与目的的解决。我称之为想象的趋势!”
她突然细微地笑了一声:“呵、真残忍。”
“啊、是吗。”
“我仅仅说的是想象概念被否决的联系与产生与行为,并没有涉及别人的自由。”
“是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