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这个属于孩童的季节,发一组他们的照片。
在照片之下,我试图只标注拍摄时间和加入简单的描述。
嗯,“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PS:
从有自己的相机至今,已有十一个年头;此中无论是技术、器材,还是阅读能力,都在不断的变化。故而此次展示出来的图片质量,肯定是参差不齐,请将就看。
本篇排图以拍摄时间的先后为序。
2008年春末,宜春市宜丰县某山村。
那时摄影于我,尚如青涩的果子;匆忙中,连孩子们的笑脸都未曾抓住。
跑焦。
2008年春末,宜春市宜丰县县城。
2008年初夏,换了D80也学会了对焦。
朋友的女儿成了模特。
下面一组分别是2009-2010年摄于云南东川的图。
2009年10月初,摄影第一次为我远行之由。
自黄国伟大师拍摄的《打马坎风云》,于国家级摄影大赛获奖后,推开了东川以红土地摄影为主的旅游序幕。此后,踏足该地的全国摄影爱好者络绎不绝。
每逢深秋,东川的青稞、小麦、油菜花与翻收土豆之后露出的红土相互辉映,在蓝天白云的调染下,宛似一幅绚丽斑斓的油画。而高原的土地没有足够的水源保证庄稼生长,所以于此而言,美丽的另一面是贫瘠。
和全国许多地方一样,这里的大部分劳动力都前往了大城市打工,抬眼望去,多是小孩与老人。而这里的小孩,早早就学会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这张图片是用长焦拍摄。本意是不想打扰这个正在帮家里挖土豆的小朋友,但几次快门的释放后,还是被他发现了。他那侧首凝望的眼神,我至今不曾忘却。
这里的小孩若非直视他们的眼睛,我无法把他们区分开来--他们大多穿着脏得失去原来颜色的衣服,脸上或多或少擦拭着几抹红土,鼻道下留有或干和或湿的鼻涕…摁下这次快门时,我看了自己的双脚。觉得有点冷。
路边摘下来的瓜,成了玩具。
当年发出这组图片之后,一个叫“球球”的四川网友,找我要了这两个小朋友的地址,说是要给她们买衣服和鞋子。
还记得这一瞥来自于落霞沟附近的大红地。
小朋友跟着家人在土地里干活,远远地看到有人在拍照,就给了我一
个眼神。
爷爷奶奶都外出干活了。这小朋友打开门缝,见我在拍照,连忙又把门关上。
花沟村的小学里,附近的适龄小朋友都前来就读。放学时,小朋友们蹦蹦跳跳,兴奋地对着镜头做出了各种动作和表情。
上午九点,山间小路上三三两两走着上学的孩童。
若不是前天入住时,老板告诉我这里的上学时间是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我还以为他们在逃学。
打听之下才得知,学校之所以定这样的上课时间,是因为有些小孩每天来回要走十几公里的山路。
2010,春节。凉山州,德昌。
小朋友在妈妈的背上回首。
2010,大理。
一个选择了大理居住的妈妈和她的女儿。
2010,腾冲。
隐约记得,我家里还保存着这样的一个大盆。
2010,十一长假。丽江大研古城。
喜欢这小孩的眼睛。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对焦和释放快门,以为无人知晓,可这外国妈妈居然对我说“拍照是需要给钱的”,我赶紧摇着手说“对不起,我没钱”。
2011,8月下旬,湘西凤凰进入雨季。
2011年八月下旬。地图上偶遇了流坑,一条曾出文、武状元各1人,进士34人,举人78人的村子。该村至今仍大面积保留着明清建筑,走入其中,时间便成多维。
被誉为“理学名家”的明代中宪大夫、刑部郎中董燧故居前,一小朋友在托着腮....
看到我一个人拿着相机在拍照,这两姐弟从巷子的另一端远远地奔跑了过来,把路上的鹅卵石踩得咯噔咯噔作响.......一路惊飞了无数鸡鸭之后,他们盯着我的镜头乐呵地笑了起来....
镜头感,是女孩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2013春。
兴义者相镇。
2013,兴义者相镇。
2013.04.
布达拉宫前。
2013.04.
纳木措。
2013.04.
纳木措。
2013.10.
湖北襄阳古城下。
2014,春。
芭(bia)莎,是苗语中草木繁多的意思。
芭莎苗寨位于中国贵州省从江县。
这里至今仍用镰刀剃头、至今仍保留着佩带火枪(岜沙持枪获得公安机关特别批准),被誉为“阳光下最后一个枪手部落”。
每逢节日,村里都会举行各种表演。年龄稍大一点的小朋友,也会穿传统民族服饰和佩戴传统器具,在村子里游走。
然后....年龄小一点的小朋友就不干了。
当然,也有例外的。
重述一次:镜头感,是女孩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哪都一样。
芭莎。
孩子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
嗯....其实我也是这样长大的。
2014春。
贵州从江县高增乡的小黄村。
小黄村是侗族大歌的发源地,被公认为“大歌之乡”。
多年来,他们从村子里唱到了央视,继而唱出了国门。
每逢假日,小黄村里无论老少,都盛装以待。
小黄村。
寒春。炉火。篾匠的爷爷与帮干活的孙女。
2014,春。
加榜。
爱心爆棚的朋友们从各地带来了一批文具,在村子里到处找小朋友发送。
2016.10.
百色那坡黑衣壮。
2016.10
云南会泽娜姑。
2016.12.
浙江湖州南浔。
2017春,吴阳。
飘色。化妆后的小朋友。
2017春,吴阳。
2017春,吴阳。
2017春,吴阳霞街大宗前。
“可以吃的花”
2017春末,吴阳。
吴阳杨屋坡村外,一个放了学的小孩在未插秧的水田里尽情地玩耍。没有父母的约制,也鲜有玩伴相陪。
2017春末,吴阳。
记得小时候和同学、玩伴们路过城门时,总会高声尖叫,以获拱门之回音,乐而不疲。若记得不错,越靠近城外的部分,尖叫时共鸣声就越清晰(因为那的拱门体积相对较小)……只可惜现在被各种标签加身,路过城门拱时,再也不敢放声尖叫了。
2017,初夏,黄姚。
2017夏。吴阳。
一碗白嫩可口的豆腐花,甜了几代人的童年。
2017夏。吴阳。
“陆军头”、“劳动头”...
2017.夏.吴阳。
2017.夏.吴阳。远道而来的父女。
2017.夏.吴阳。蛤岭村。
2017.夏.吴阳.蛤岭村。
2017.12,徐闻。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我记得他们往我手里塞了两个尚未熟透的杨桃后,对着镜头露出的笑脸。
2018.吴阳。
飘色。化完装的小朋友。
2018,吴阳。
春游。
2018.吴阳。
春游。
2018春。
吴阳霞街。
游神,放鞭炮。
2018,吴阳霞街大宗前,还是“可以吃的花”。
2018.03.
吴川塘缀樟山村。
将军墓前,捡木棉花玩的兄妹发现了上空的镜头。
2018春末。
贺州富川秀水村。
2018春末。
贺州富川秀水村。
2018春末。
贺州富川福溪村。
2018春末。
贺州富川福溪村。
2018春末。
贺州富川虎头。
2018.初夏。
吴阳姓林村。
2018年初夏。
在荷花盛开的蛤岭村,偶遇了那年夏天的自己。
这组十年来摄于各地的孩童照,可能会让观者产生“宁有种乎”、“出身论”、“起跑线”等等的思虑;然而我们都知道,若能把各种标尺弃于时间之外,幸福可能只是半晌蝉鸣、几声鸟叫,亦或是一团如今已唾手可得,却已经不再矜贵的棉花糖。
从我拥有第一台相机至今,已有十一个年头;
此中,那些追光逐影的脚步,陆陆续续踏足了几十座城市。
我想,我是喜欢并习惯上了这种光影交错的记录方式,此后也会保持下去。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