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之人有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这是《列子·黄帝篇》里《好鸥鸟者》讲述的一个寓言,大体意思是:一个渔人喜欢鸥鹭,经常在海边和鸥鹭玩耍,众鸟环绕,怡然和乐。他父亲知道后,就让渔人抓几只来给他玩。谁知第二天后,成群的鸥鹭盘旋海上,再不下来跟渔人亲近。“忘机”一词古意是“心无纷竞,淡焉光明磊落焉”的样子。“鸥鹭忘机”即指无巧诈之心,异类可以亲近。后比喻淡泊隐居,不以世事为怀。
琴曲《鸥鹭忘机》,一名《忘机》,宋代刘志方所作。曲谱最早见于明代朱权所编的《神奇秘谱》(1425年刊行) 。是一首颇为精致的抒情小曲。曲意隽永,指法细腻,哲理深邃,耐人寻味。《五知斋琴谱》后记中说它表现了“海日朝晖,沧江西照,群鸟众和,翱翔自得”的意境。
该曲是道境的曲子,意思是忘了计较,无巧诈之心,自然和谐,万物相融。反之,天地万物俱生嫌隙。正如李白“心静海鸥知”的佳句,即只有心地纯正无邪、自然淡泊,鸥鸟才会与之友善而不具防备之心,才能与万物和睦相处。
曲风恬淡简单,悠然自得。开篇风和浪缓,微风拂面,一只只鸥鹭飞来,群鸟盘旋,纷纷起落。听者如置身于美丽的大自然,心境也随之而豁然开朗。
《鸥鹭忘机》又是警醒之曲,告诉世人,一旦忘机,天地自美,一旦起机,庸俗孤独烦恼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