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花,没有理由。每一朵花的盛开,都是呼吸,每一朵花的盛衰,都是一场生命的盛宴。
花比人,仿如诸神下凡,它自地球生存之初便有,又一路历经数亿万计的时间,与人类相逢,继续灿烂怒放,不知岁月终点。
在园艺中,与其说是人类养植了花,不如说是,花自神圣之位走下,骄傲的端坐在人类的面前,给予人类养育它的机会。如此,方添人世间绚丽与芬芳,让人类于这嘈杂虚无的凡俗间,觅得肉体与灵魂的共同歇栖处。
世间花的形态有千百类,而人类之态却仅一类。花字,在甲骨文中,形容花形的盛开之态和枝叶的葱茂之状。而后,花卉两字连用,在今天的语言里,表示是具有观赏价值的草本植物,意即可以用来欣赏的植物。在我看来,无论是草本植物,亦或者开花乔木、盆景,我都愿意称之为花,不在于其是否能生出花苞,开出美丽或者芬芳的花朵,而在于它们各自所具有的独特姿态,各有特性,各有赏心悦目之处。
中学时痴迷雏菊,从电影《雏菊》中阿姆斯特丹呈现的一大丛花田,到校园园子中处处可见的雏菊花,以至于现在上班路上墙角下偶见的星星点点,都无不携带着轻盈之美。雏菊花朵娇小玲珑,有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等象征。
在我看来,自古以来,花之所以为人类喜爱,一则因其姿态美丽,赏心悦目,二则有移情作用,可以寄托人的情感,表达其欢喜或忧郁之情,亦有托物怀念之用。
因此,爱上雏菊,从其轻盈却漫山遍野盛开的倔强开始,从其花语中寄托的懵懂情感开始,也从电影中那缠绵悱恻,却无法言说的爱意开始。
人生之于自然,最终返回自然。而花从山水中来,亦归于山水。与人类一样,属于生命物种。人性纷乱复杂,人类社会犹如大杂烩,人生于其中,没身其中,或自觉沉迷,或被动沉迷,或转而寻求心与灵的逃脱。
于是,花张开怀抱,接纳了我们。
我之爱花,爱其态,爱其神,爱其所孕育的凡俗世间难觅的美好。因此,赏花,养花,与花为伴。于这寂寥人间,我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可观,可咏,可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