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放光,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回过手捶了捶腰和肩膀。并不是能简单地形容为累,疲惫、愤怒、不甘心,空白的大脑、麻木的手指以及沉重却拒绝闭上的眼睛。整整三个通宵,困极了就在座位上靠一会,她睡不着也睡不好。
已经排查到三十年前的档案了,没有电子化,一摞一摞地堆在地上,每个桌子边上都松散地杂乱地形成两堆,看过的和没看过的。如果有第三堆就好了,她心想,查了这么久这么多,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记录,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刘六瘫在门边的沙发上,发出细微的鼾声,似乎感受到了清晨的凉意,他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是在给自己取暖。大兵依旧在桌旁,侧着头在揉自己的左眼,右手却拎起一份卷宗,迅速翻动,然后听了一下,又附身认真地读了起来。大家都太疲惫了,本能地浏览卷宗,又怕遗漏了什么,之能强迫自己停下来再读一遍。窗外的清晨的鸟语和湿润的空气,与他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