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驴骡子吗


小东屋窗外,洋槐花怒放,散发着清香,其上,小蜜蜂在‘哼嘤’地吟唱;小东屋窗内,大黑叫驴被蒙着眼,拉着石磨迈着四蹄打转转,偶尔打着响鼻;二叔‘咣当,咣当’地罗着面,好像老太婆......突然,屋后的桑树园传来一阵吆喝:“驴bo娃了!”“看,还是个驴骡子!”

我跑上前看热闹。饲养员李栓给娃子剥胎衣,生产队长赵大槌给娃子烤杆草火。不一会儿,那娃子趔趔趄趄地站起来,灰草驴吐噜着嘴唇吻舔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娃子越来越硬实,挣扎着去吃奶......   

 二叔卸磨了,牵着生产队的黑叫驴也从俺的小东屋走过来。他先让黑叫驴打个滚,尔后把它栓到桑树上。

“来、来,看我做的活比你做的活强不强!”赵大槌洋洋得意,腮帮子上的印道一颤一颤的。他招呼二叔,嘴角挂着嘲笑。

二叔头发荡着面,像顶了一层霜,鼻窝里粘的面灰像风茓的雪。他慢慢凑上来,身上散发着驴屎臭。我也挤上前,头伸着看,赵大锤给我扒一边,“爬一边去!小球孩知道啥?”我心想,“我十五了,啥不知?”

二叔慢腾腾走上前,他分开人群,蹲下去,用手提提娃子的耳朵,尔后又摸摸娃子的后档,头也不抬地说:“你姐那腿,是个小叫驴!”

“你放屁!”赵大槌上前想搧二叔的脸,“去年这个时候灰草驴‘思驹’,我和李栓牵驴到军王梨园,亲眼看着聂黑笔拿着红公马的‘家伙’给草驴配种。聂黑笔说,‘这次肯定能栓上,明年到这时保证bo个驴骡子’!”

二叔站起来,盯着赵大槌,“聂黑笔的黑公驴,在吗?”

“在呀。黑公驴在远处急得‘呗吧’叫,但是也没有让沾上草驴的皮;不像你,大前年让你找聂黑笔栓驹,让咱这灰草驴,马戳戳,驴捣捣,结果bo个黑叫驴!”

我和二叔不约而同瞟了刚缷磨的黑叫驴。那黑叫驴身上粘着泥土,冒着热气,无精打采地站着,低着头好像羞答答在沉思。黑叫驴瞥了我一眼,我吓得打个冷战......

    到晌午饭食。社员们听说灰草驴又bo了,比自家添丁增口还高兴,端着饭碗喜滋滋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咱这灰草驴真争气,一年一个。想要驴来驴,想要骡子来骡子。”“一骡顶仨驴。特别是驴骡子,还听话、有劲、吃料少,又不肯生病。”“牲口多了,咱社员就不拉耧拉耙了。”“听说美国庄稼老冤种地不用牛,睡觉上高楼;吃不愁,穿不愁,盖着被窝露着头,那真得劲!”

大家正云天雾地议论着,李栓却抱住灰草驴的头哭起来,“你咋也不争气呀!你咋也不争气呀!”

李栓哭着,数落着。大家停止议论,面面相觑,感到莫名其妙。有的好像知道了根由,端碗便走;有的傻迷糊,呼噜呼噜吃饭,不在说话。赵大槌火了,“哭啥球?认命吧!”他停了一会儿,摸了摸腮帮子上的印巴,“我找聂黑笔算账去!”

聂黑笔真名叫聂圆正,是南庄军王村人。按现在称谓,叫配种师,我当小孩时,当地俗称‘玩种的’。聂圆正的配种技术方圆几十里闻名,但当时人们又不认他为上流,因为他给马驴配种时,要用左手把母牲口尾巴挽着拉到自己怀里,右手捏着公牲口的阳具插进母牲口的阴内。当地百姓开玩笑骂人,叫“挽胡子喝蜜”,雅称叫‘捏黑笔的,’由于他姓聂,与捏同音,于是前后庄都叫他‘聂黑笔’。

下午,赵大槌气势汹汹去不依聂黑笔。聂黑笔在大梨园正给枣红公马刷毛,被赵大槌揪着耳朵,“姓聂的,你真不讲人,大前年,你让俺的灰草驴bo黑叫驴;去年俺为要个驴骡子,多给你二斗黑豆,结果你又让俺的驴bog个黑叫驴!”  

聂黑笔回过头,揉揉耳朵,惊愕道,“你又让驴补插啦?”

赵大槌一蹦大高,“胡球扯!除了你的黑叫驴扑,哪还有驴?”

聂黑笔进一步问,“你队的黑叫驴娃子呢?”

“不可能!”赵大槌拍着胸脯,喷着吐沫星子说道,“灰草驴没有和你的马配之前,就和黑叫驴分槽饲养了。那黑叫驴有时也伸‘棒槌’使性,但李栓我们让它多出力跑劲,卸套时又把它看紧。灰草驴栓了驹以后,为保骡驹,一年没有让它拉磨套车。所以,吃草干活,黑叫驴就没有沾过草驴的气!”

聂黑笔听赵大槌说的有板有眼,也来了精神。他上前一步,手舞划着马刷子,恨不得刮赵大槌的头皮,“照你这样说,这次bo的肯定是驴骡子!去年,你和李栓亲眼看着我的马给你放的,还是‘第一炮’,旺。加上你的驴‘插口’好,顺。放了马后,你们牵驴走,再没有来过,我的黑种驴连你的草驴气也没有闻着。”

赵大槌挠挠头,咧咧嘴,“是呀,都知道,‘性的,像军王的一样’。按说应该是个驴骡子呀,可谢通(二叔——作者注)硬说是个驴!”

聂黑笔拍拍赵大槌的肩膀,手刮腥风,“回去吧。是骡子是驴,都是生产队的喜事,你脸上都挂彩。”

赵大槌皱皱眉,摸摸脸上的印道,“屁,你挽胡子喝蜜,我脸上再添个赖疤瘌。”聂黑笔僵着鼻,盯着赵大槌脸上的印道,好像审察草驴插口,他嘿嘿一笑,“你现在脸上的彩我知道,是李栓的老婆挖的。”

赵大槌把脸扭一边,“别提了......”

聂黑笔穷追不舍,“我不明白,听说你和李栓定好的驹(局),各换老婆五夜,为啥李栓的老婆挖你?”

赵大槌咬牙切齿,“这骚娘们嫌俺的‘槌子’大,不让。”他跺跺脚,“反让李栓捡个便宜!”

“不会吧?”聂黑笔满脸生疑,“李栓的老婆,你没有摸过?”

赵大槌摇摇头,“没有。”

聂黑笔眯眼笑,“那李栓家的,生的是啥?”

赵大槌得意忘形,“还是闺女!”

聂黑笔好奇,“那你老婆呢?”赵大槌垂头丧气,“又生个带把的!”

聂黑笔瞪眼大惊,“啊?李栓也会种出带把的?”

赵大槌哭丧着脸,“在墒口。李栓抱着草驴头哭,瞎球哭。人和驴一样,啥命儿已就的!”

转眼过了一年。梨花盛开时,灰草驴又该发情了,但却没有反应。倒是黑驴骡子长大了,和它的大哥哥——黑叫驴一般高。驴屋前的桑树园里,大叫驴拴在桑树上,‘黑棒槌’伸出来,贴着肚绷子,不时地一上一下跳着;黑驴骡子不示弱,也伸出自己的‘黑棒槌’,比大叫驴更有硬度,翘得高高的,敲其肚绷子蹦蹦响......大叫驴发怒了,‘呗吧’叫着,挣扎着想咬黑驴骡子;黑驴骡子,调皮地兜个圈,朝着大叫驴甩两蹄子。二叔嘿嘿笑,赵大槌、李栓俩人却面色阴沉。赵大槌说,“都说骡子球没有使用,可这家伙想‘作精’。”他从驴屋拿起拌草棍,敲黑驴骡子的‘黑棒槌’,黑驴骡子屁股一磨,猛不防照赵大槌甩一蹄子。赵大槌鼻口蹿血,他恼羞成怒,拌草棍狠狠敲打黑驴骡子,驴骡子又踢他,他已有防备。他敲一次,驴骡子空踢一次,这样几个回合,他的拌草棍被打断了,他又掂起打不榔头......

李栓心痛了,他抱着赵大槌,“别给牲口一样,别给牲口一样!”

赵大槌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家伙,横劲大着里,明天队里到到嵖岈山拉石子,让这家伙拉捎,抻抻它的劲!”

第二天,生产队长赵大槌,选四辆好架子车,挑八个棒劳力,当然少不了二叔和李栓。赵大槌把黑驴骡子打着推着填进了他的架子车辕里,亲自赶着黑驴骡子,让其他车子盘绳绑在后车尾上,这样车车相连,好像小火车。初,在平路上,黑驴骡子不紧不慢得得地走,大家分别坐在自己的架子车上嬉闹,赵大槌偶尔还调调腔,“长鞭——那个咿呀甩,吔——那个啪啪的响唉,赶起那个大车向前方唉......”赵大槌正唱着,驴骡子开始爬坡,可是到半坡里,驴骡子却不走了,赵大槌急忙下车,想用鞭抽它,它却回头咬住赵大槌的胳膊。赵大槌痛得喊爹叫娘,李栓急忙下来搧驴骡子的嘴,“放开!”驴骡子松口,赵大槌胳膊留下紫牙印子。他捂着胳膊对李栓说,“它听你的,你赶着吧。”

李栓赶着驴骡子进入丘陵地带,驴骡子还算听话,上坡下坡,平安无事。快到‘下宋水库’时,路又显得平坦了,赵大槌喊李栓,“我还赶,鞭子给我!” 

赵大槌又坐在他前面的架子车上。驴骡子回头看赵大槌一眼,嘴打个吐噜,一往无前。车到下宋河,要过小石桥。山区河,谷深水浅,小石桥悬在河谷半腰。所以驴骡子拉车上桥不是爬坡而是下河内坡。这坡斜长而陡,起初,车轮快转,驴骡子狂奔,后来,驴骡子欲停,车扔飞驰。大家始料不及,齐呼乱叫。刹那间,车推驴骡子掉河,车翻转,人坠河,好像饺子磙下锅。驴骡子河中惨叫,赵大槌头破血流,二叔水中扑腾,李栓抱骡子哭泣,其他人口吐黄水......架子车悬挂桥垹上晃荡......驴骡子崴断了蹄子,赵大槌落个烂头,其他人多少都有伤处。石子拉不成了,大家像打垮的兵,垂头丧气折回来。

驴骡子的蹄子保住了,但成了瘸子。到冬季,河南省对洪汝河流域做全面治理,俺村北3里外的小洪河正在进行轰轰烈烈地取直改道会战。十里河工,人山人海,车轮滚滚,呼声如潮,喇叭声声,红旗猎猎......我生产队男女劳力齐上阵,所挖河段,车拉人抬,争先恐后......到抠河底攻坚时刻,快到春节了,县里要大干快上,邻邦队进度都超过了俺生产队。赵大槌也不甘落后,他让社员起五更,战天黑,所有牲口都派上了用场,更让瘸腿驴骡子,加班拉重。一天黄昏后,风吹雪花舞,其他牛马驴都歇晌了,赵大槌还让瘸腿骡子再拉几车。李栓心痛,说,“它腿瘸,累一天了。”

赵大槌说,“他是驴骡子,腿瘸也比仨驴有劲。”

我二叔插话,“它不是个骡子!”

赵大槌火了,“不是骡子,你是骡子?拉!你帮它拉!”

二叔不敢说了,李栓却说,“俺的架子车驴骡子拉坏了。”

赵大槌说,“坏了,套俺的!”李栓没有办法,只得把瘸腿骡子套到赵大槌架子车辕里。

瘸腿骡子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拉着土车,从河底爬上堤,几个来回,早已大汗淋漓,力不从心。尽管有二叔和李栓帮推。风吹魔音,雪满河飘。昏天黑地了,瘸腿骡子还在艰难地爬坡,车到半腰,突然,它屁眼喷屎,一声惨叫,卧倒在地。车将后退,二叔,李栓竭力挽回,但没有瘸腿骡子当主力,难以招架,眼看他俩将被碾在车下;为保小命,他俩只得松手,这时车带瘸腿驴骡子顺坡倒退。李栓哭喊,“骡子、骡子!”二叔喊叫河底社员,“快躲、快躲!”河底社员如坏都舍,抱头鼠窜.....  

    ‘咔嚓’,架子车翻扣河底,‘嘣噔’,瘸腿驴骡子四腿朝天。李栓跑下,抱着瘸腿驴骡子头哭喊,“娃子,娃子,我的娃子呀!”瘸腿驴骡子瞪着眼,嘟噜嘟噜淌着泪,慢慢合上了眼......李栓抱着瘸腿驴骡子头摇晃,痛哭,“你是个驴骡子吗?你是个驴骡子吗?!”社员们围着观看,有的叹息,有的哭泣。赵大槌傻愣愣地站着......

    瘸腿驴骡子死了十多年,我时常被恐惧、愧疚之情折磨着。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后来我进了城,几乎没有见过驴。一晃四十多年了,渐渐淡忘了这事儿。昨天是中秋节。上午,我到县养老院去看八十三岁的二叔。我记事起,二叔只拉扯一个女儿。听我母亲说二婶六零年饿死了,以后他再没有娶,所以我写他亲自磨面,就不足为怪了。我堂妹出嫁后,他孤寡一人。我们弟兄都有出息了,把他接到养老院。哥出钱,我照看,让他颐享天年。我带着月饼和苹果到养老院大门口外,只见法国梧桐树上栓一个黑叫驴。我一惊,脑海里浮现出四十多年前难忘的一幕——

赵大槌、李栓把灰草驴从军王带回后,的确对黑叫驴看得很紧。灰草驴栓驹两天后,二叔找李栓使驴套磨;当时李栓的老婆在坐月子,生的还是个闺女,正郁闷着,说,“草驴刚栓上驹,在桑树园里拴着,不能使;使黑叫驴吧,在驴屋槽上栓着。”二叔问了驴后,没有亲自牵,而是回俺的小东屋打扫磨道,让我去牵黑叫驴。我正在院内勾洋槐花,他说,“别勾了,上驴屋牵黑叫驴去!”

俺的小东屋和生产队驴屋就隔一个桑树园。我一溜烟穿过桑树园,跑到驴屋里,解下黑叫驴,并把它拌上缰绳。黑叫驴比我还积极,还没有拉它,它就撑着出去,尔后‘呗吧’一声,甩我一蹄子,挣脱我,扑向灰草驴......灰草驴很温顺,屁股调向它,黑叫驴伸出‘黑棒槌’,腾空跃起,把‘大家伙’直挺挺地插进草驴阴内......我不知所措,踢黑叫驴的腿,它不下;我捶打它的屁股,它做‘活塞’运动更剧烈......最后,黑叫驴放个响屁下来,尔后就地打个滚,扯个响鼻,精神抖擞站起;我拉它的缰绳,它乖乖的跟我走了......

黑叫驴‘强奸’灰草驴,我没有敢跟二叔说。后来灰草驴bo了,我更不敢说。现在是个笑话,但在当时,我如果说出真相,赵大槌会气急败坏,我会挨揍,二叔会遭殃,李栓会挨训。我唯有最对不住的是那累死的瘸腿‘驴骡子’。它到底是个黑叫驴,还是驴骡子?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我要问二叔。

到二叔的住室,李栓和他的大女婿也在,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我感到好奇。李栓的大女婿我们是同事,认识。我问,“你们咋也在这儿?”

李栓的大女婿说,“你二叔能住养老院,俺爹也能住,四个女婿也顶两个儿。”

我说,“那是。”我好奇问二叔,“大门外是哪的驴?”

二叔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栓却豁着门牙,洋洋得意地说,“山里老四家的。” 

李栓四女婿家在山区,我们彼此听说,但互不认识。我说,“这几年我在城里就没有见过驴了。”

李栓说,“别说城里了,咱家这几十年都不养驴了。生产队时,一头驴比人孩子还主贵,要是有匹骡子,前后庄都眼企。”

我煞有介事问,“四十多年前累死的那个瘸骡子是‘驴骡子’吗?”

李栓痛苦地摇摇头,“我怀疑是个驴,可是找不到根由!”

二叔接话,“我当时就说是个驴,赵大槌非说是个驴骡子!”

我试探问,“驴和驴骡子有什么区别?”

二叔说,“驴脾气犟,耳朵长,好出汗,没有耐力,活命短,十五年一大关;有草驴和公马配,生驴骡子,耳朵比驴略短。驴骡子性情温顺、有耐力,力量较大,食量一般,但能活三十年,就是难栓配。驴骡子也分公母,只是不能繁殖,常说,‘骡子球没有使用’,就是这意思。”

李栓和二叔抬起杠,“奇怪的是,明明是聂黑笔的种马栓的驹,怎么会是驴呢?”

二叔捋捋胡须,眯缝着眼,“是聂黑笔的黑种驴偷补插了!”

李栓头摇着,“胡说,灰草驴从梨园栓了驹后,再没有去过那儿,他聂黑笔的公驴‘家伙’再长也伸不到咱驴屋呀。”

我打断他们的争论,“看来,瘸腿骡子就是一个驴!”李栓、二叔惊愕。我拧巴鼻涕说,“灰草驴被咱队的黑叫驴娃子干了!”

我细说端详,李栓、二叔拉长脸不语。李栓缓过神,瞪着我二叔,“你咋让小孩牵黑叫驴?”

二叔看看我,“那时他的个头就长成了,只是膘没有现在大。”他转脸看看李栓的两个女婿,“早知道草驴没有被聂黑笔的马栓上,我就不让他牵黑叫驴了。”他又给我开脱,“黑叫驴在性上,别说小孩了,就是咱俩,也拉不住它!”

李栓摆摆手,“过去的事,别提了。”

我还不知趣,又问李栓,“赵大槌还好吧?”

李栓说,“走几年了。”

我困惑,“他还没有你们大呀!”

“是呀。四个‘带把的’(指男孩)都不养活他,没有‘把挂’,只得用腰带吊在桑园里。”李栓表情复杂。

我忽然想起埋在心中几十年的秘密,扫了李栓大女婿一眼,半开玩笑问,“赵大槌的老四儿子,是你的吗?”

李栓摇摇头,“不是。当时我和赵大槌只是儿戏话,我就没有敢动真的,可他赵大槌先伸赖手,让妮的妈挖一把。”

二叔撇撇嘴,“那赵大槌为啥说你捡个便宜?”李栓想张口,二叔塞给他个苹果,“你也不是那省油灯!”

李栓来了精神,“说瞎话,驴日我!”

李栓的大女婿摆摆手,“过去的事,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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