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母亲又在不经意间提起了我童年的一些事。或许这是我一个我母亲永远记在心头的恨,但也是我至今无法抹去的伤痕。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忘记。去年我能和某人云淡风轻的说起,就如同讲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今天的再次提起,和现在回忆中不自觉流出的泪水。其实这疤痕一直都在!表皮上的也许被治愈,但内心一直藏着。说起来也可笑,难道是自己骗自己,已经过去了吗?今天才知道,我没过去。
我情绪没表现出来,是因为也不想引起母亲的恼火。她这半辈子承受的气够多了,而我还是不争气,顽皮。不是她的骄傲。而我内心情绪早已崩塌。一直抑郁。谁能想到一个笑得这么灿烂而正能量的我曾经历了什么。当然众人不需为你的经历买单。可笑吧!你内心抓狂,你抑郁。当你觉得自己早已忘记时,却不曾想一切如泡沫一样,一吹而破。
就在现在敲字的凌晨,我记录着文字。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那么地清晰。
我想起了那段在佛山的日子。三年级的我扎着两个小辫子,背着书包,骑着单车。穿过桥过公路,穿过一湖边,湖边有含苞的荷花,两边是青青的草丛。路的尽头是我的小学。我的小学规定6年级才可以骑自行车来,但因为我个子高。几次可以蒙混过关。后来被老师限制了,我只好每天早上打摩托过去,每次5元或3元。
我不会溜冰,却有段时间迷恋。那时候,我也胆小,生怕摔倒。所以我总是抓着榕树的那些长长的“胡须”来回滑动。我不会游泳,但是我喜欢跟着他们去泳池。A会教我,每次我怕他放开我,因为每次我都会大喝一口水,很难受。后来我套着泳圈可以泳很长的距离。
我喜欢吃,吃面包,喜欢菜市场那个面包。老好吃了。还有麻花各种各样的小吃。然而家里的零食少得很。会有B从公司带回的一些员工从家乡带回的特产。我喜欢和绿豆沙 所以我总是会自己煮,然后还会高兴地打电话跟B讲我今天又做了,什么也没放,就只放了水和豆。偶尔也会做面条,我喜欢吃米线,拌做吃很有嚼劲。
我曾被罚过重写文章。我看同学写的西樵山上的各种各样的竹子。但是我虽然住得和西樵山很近,却是没真正上去看过。贪玩的我在山脚上玩了玩一些游戏就回家了。只记得坐在车里A在半山腰上一圈一圈的行驶,最后没去成我不知道为什么了。
我住的地方有3层,第一层是办公的,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居住的。我住在第三层。我的房间有两间床一张桌子和台灯和一电视和衣柜和床边柜。AB住在隔壁。我房间的正门口是厨房。客厅挺宽敞的。我和AB很少一起吃饭,因为他们会出差。很多时候都是阿姨或者我自己简单做。他们怕我开煤气灶危险,不让我做。但是早餐我都是自己把包子蒸热了吃,去学校。我有时候会去一楼玩耍,公司的姐姐哥哥们对我很好,我可以坐在电脑上玩玩,然后有时候蹭吃。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个猪红豆芽鱼汤,太好喝了。
和AB去三水的工厂,工厂蛮大的,重要的是有田野,我喜欢。他们去巡查工作,然后让我在那一片玩。后来我发现了一鸟巢,高兴坏了。也和一男孩玩那个棋,我不知道怎么玩,他教我。还有的就是有一大哥哥请我吃雪条。去了几次请我吃了几次呢。和AB去另外一个办公区。这次我活动范围小了些,只能在第二层的房间里或者阳台上。阳台对面好像是学校教学楼,我向往外面。一直踮起脚尖看又扯着耳朵听。无聊的时候来回走或者进房子里看剧。B跟我说C是她刚开始创业的伙伴。她为人很好,和B度过创业的艰苦期。所以我对C很敬畏。C对我也很好。
在广州我和AB住在一个房间,我们房间很大。峰哥哥住在第二层。他的房间是有上下铺的,也许曾经羡慕哥哥拥有的,我没有。我那时也好像住上下铺。他的房间里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备考书籍。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地球仪。他那时候估计压力很大,因为他在备考高三。他高三,我小学三年级。他周末会去补课。我周末在家里各种看卡通吃东西。有一次AB出去了,只有我在家。我没吃午饭,我太饿了。就把冰箱里的一瓶可乐全喝完了。后来B对我说,她说你怎么可以把可乐全喝完。那是峰哥哥买的,你知道吗?其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峰哥哥没有说我,而你说了我。就这么一件小事,我居然记了10余年。我愧疚中愤怒。
我们广州的家住在27层。但我们家的面积蛮大的。还有2层,有楼梯。厨房客厅和主卧还有阳台。楼下珠江边的人儿都变得跟蚂蚁似的。
后来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还是我,只是心灵承受比与同龄人多了些经历。记忆中的画面语言在脑中循环,还是会被刺痛。发现眼角默默流出的泪水,往两边蔓延。
无法忘记,我想忘记。于是在我高三的时候,我又重回故土去看看以前。却发现已经物是人非。路和店铺都发生了变化,尽管我认得原来的路,可是我还能回到过去吗?我无数次想回去的地方,却又无数次想逃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我,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