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是第十五年,在勒秀重复我每天的工作。
早上,跟自己跑了一场步,一个乡镇的晨是最真实的,以至于我太过喜欢也太过刻意想去了解和尝试每到的这个乡镇的真实;晚上,跟自己看了一场老谋子电影,故事讲了什么并不重要,只是喜欢那看不见彼此的黑,不是压抑,而是彼此不识,没有了太多刻意,可以安安静静,与屏幕、这空空的场域、还有自己对话。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但,现实叫:四十不惑。
电影片尾曲里的词,倒是无比的契合:一秒钟,新憧与旧梦,交相辉映星海中……
有时候,仪式就是在这一秒秒里堆积而又呈现的。雪后的乡镇,空气里有着寒冷,路灯下,我很享受这一段自己走回的路。
这一年,我是如此宽容了自己。
这些宽容,无以言说,但唯一庆幸的,是这一秒秒的时间里,我能看到自己过去对自己的所谓“宽容”,也许,这,正是这个年龄里,应该有的视角和这个视角里应该有着的发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一秒的一秒……
新的一年,我相信,并相信相信。
四十的不惑,也许,就是很多的不好表达,于是,开始无病呻吟式的叠词。
我相信改变,由内至外。由内,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执着与坚韧;至外,是一定积淀下不用言说的影响,影响,无非又是积淀的积淀。
我相信和解,至外向内。至外,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少抱怨,对客观本质的更多深入而又自我的理解;向内,是一定妥协意义下的和而共生,到和而不同过程后的顺其自然。
我相信,这个年龄应该有重构,以及一种重新的出发。
原谅这个年龄,慢慢开始了挑剔,特别是对自己的挑剔。
原谅这个年龄,慢慢开始做起了一些减法,物的、人的以及一些是是非非的并不那么清晰的乱七八糟的周遭。
原谅这个年龄,越来越自私般地尊重自己,也越来越不解风情式的理性尊重应该尊重的人以及关系。
去年的这个时候,羚城合作,下了第一场雪,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在路灯下,看见了雪花,很美,那种冷冷的美。
今年的这个时候,生态羚南—勒秀,下了一场雪,这个晚上,路灯下,同样是冷冷的空气,我伴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走过了一段自我唯美的路。
写给四十,无病呻吟。
2020年10月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