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有你---现实的残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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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刚刚回到住处,突然又接到泡沫君的电话,说是想周日去圆明园玩,是李夏的意思,一则为了表示出摊帮忙,一则是想认识一下泡沫君的朋友和亲人们,管票管吃,听说还特意叫了了泡沫君的小姑,就是把约李静的事情转给我了,本来不太喜欢热闹的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为情,在泡沫君的各种盘剥劝说下还是答应了,想着准备一下,第二天旅行的准备,然后约定了时间和见面的地点。撂下电话后,自己在床边想了许久,确实许久不见李静了,应该约着出去转转了。于是给李静打了电话。

“现在在干嘛呢?泡沫君他们想明天去圆明园转转,想着你一起去,咋样?”

“明天啊?现在不是还在下着雨吗,怎么去啊”

“放心吧,明天是晴天,特别好的天气,一起去吧,不然到时候大家都在,少了你,会有很多遗憾的”

“哈哈,遗憾什么啊,不就是出去耍吗?”

“那怎么会一样呢?有你在,我才能开心”

“有那么夸张吗,说的跟真的似得”

“有的,对了,你不用准备什么,明天记得按点出发,东西我和泡沫君已经买好了”

“你俩可真够积极的啊”

“是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其他的不多说了,明天记得早起噢”

“噢,好吧,明天见!”

挂了电话,不想睡觉,搬了椅子,坐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想起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玛蒂尔德(Mathilda)问莱昂(Léon)的那句话:“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re a kid?(人生总是这么苦么,还是只有童年苦?)”莱昂回答:“Always like this.(总是如此。)” 青春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总是如此的让人为了一个人牵挂,为了一个人魂不守舍。难道没有一种爱可以脱离这种困境吗?或许有吧,只是我还不曾遇到。

第二天早上居然不是被闹钟吵醒,居然是被窗户,噗嗒,噗嗒的翅膀扇动的声音,还有落在空调上或者窗户台上的呼啦啦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了,我起来一看,是几只鸽子,两只白色的,剩下的几只是灰色的鸽子,在我的窗户前懒洋洋咕咕的叫着,或者是觅食或者是戏耍,它们玩的好开心,我也偷偷的透着玻璃观察着,不敢轻易惊扰,害怕,它们发现我,就被吓跑,有几只飞出去,在天空里盘旋了一阵,然后再飞回来,开始整理羽毛,开始彼此在脖子里暧昧,脚下踩着阳台外面的护窗,身姿走的是那么矫健,正当我看的入神,闹钟响了,鸽子猛地一下受到了惊吓,一齐忽的一下全部飞走了。

于是乎我特意给李静打了个电话,她居然比我早起了,于是乎我也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东西,下楼去坐车,和李静约见面的地点不远,在她小区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雨后的公园,这个时候,人不是很多,远处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剩下的就是周末匆匆赶路的行人,我算上比较悠闲的,在小区的小路上踱来踱去,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看到李静,于是心里暗想,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按常理来说应该到了,于是再一次拨通了电话,响铃了两声,被挂断了,估计是在路上了吧,果然,不多时,她拎着两杯豆浆,两个煎饼走了过来,伸手递给我一份,我没有多说,甚至不曾说句谢谢,然后接了笑道:“今天好漂亮”

“是吗?我还想着没有来得及打扮呢?”

“不用打扮,现在你的样子就挺好的,真的”说完之后,我特意望了她一眼。

然后,我们一起去坐车与泡沫君和李夏会合,一路上和李静聊了关于彼此现在的工作,烦恼和搞笑,郁闷与开心,阴霾和憧憬,好似一转念的时间,我们就到了会合的地点,这个时候,泡沫君的小姑,先看到我们,朝着我们笑着说:

“你俩速度够快的啊!”接着是她那特有的爽朗的笑声。

我侧着看了一下李静,她脸庞有些红晕,还想有点害羞,我顺便接了小姑的话:

"是啊,我们急着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呢"

“咋个现代化?”

“做个四有青年,有车、有房,有媳妇,有孩子的青年”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泡沫君和李夏在台阶那边,似乎是在计划今天的日程,小姑同学,貌似是比较喜欢贪吃的,和我们打完招呼之后,去那边买菠萝去了,我和李静一起走过去和泡沫君、李夏打招呼,李夏看到我和李静一起,也对我使劲儿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啊!四有青年!

等到小姑同学归队,我们一行五人坐车,我故意让李静和小姑同学坐了一起,我独自站到了李静和泡沫君君的那边,聊着最近的奇闻乐见,问起了李静接下来的计划,李静说说,暑假来了,想做个兼职,然后学个驾照,不过不想自己去,想让泡沫君一起,而泡沫君的意思是想让我一起去,我本不想做这个电灯泡的,可泡沫君说了,如果我不去,他也不报了,特别想有个驾照的李夏,就使劲儿鼓动我也去报考,后来不忍打破他们这么和谐的气氛,就勉强应了此事。

刚刚雨后的天空显得特别的蓝,空气也特别的清爽,虽然外面是艳阳高照,火辣辣的烤着大地,这样的天气在北京的确不常见,所以大家都显得格外的开心,都特别的兴奋,到了门口,泡沫君和李夏去排队帮我们去买票了,说是要请大家玩,我们拗不过,只好听他们的,于是我和李夏还有小姑,在圆明园门口闲聊,问起了小姑同学的工作,她现在在一家物流公司做会计,具体貌似是做出纳那块儿吧,因为对这个行业的陌生,便也不再多问,于是聊起了他们毕业的感伤和别离的情怀,说着大家各自散去,车站送别的感伤,小姑同学不免说起了站台上送走一个个同学的往事,一个劲儿的感叹时间的飞逝。

李夏给大家买了通票,就是大家除了在外面可以看到黑天鹅,还能去哪个博物馆里看看里面的里面的历史介绍,而且还能去哪个经典的教科书封面被烧毁的残垣断壁的那个地方去近距离领略一次,其实圆明园里算不得一个好风景,只是感觉融入了太多的历史背景,院子里各种被遗留着被烧杀抢掠留下的各种证据,而现在我们进来的人,都对着面前这些树荫,河畔的柳树,小桥下的那个游来游去的鱼儿,总是感觉有点压抑,虽然事情过去了许久,我们没有感叹那些过去的仇恨,只是曾经辉煌的中西合璧的园子,如今荒废的像个弃园。大家刚开始走的还挺快,走着走着,貌似是累了,步伐就慢了下来,特别是到了天鹅区,很多人对黑天鹅拍照,自拍,李夏是个喜欢自拍的女孩,一路上估计拍了不少,我和李静属于不大喜欢自拍的,只是沿途看着风景,看着风吹过脸庞。

其实最快乐的地方是那个转迷宫的地方,那个地方,大家都希望很快的走进去,开始是大家跟着李夏走,结果大家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后来李夏自己也放弃了,这个时候,我们决定跟着李静走,结果错了两次之后,我们就绕进去了,大家在绕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笑了,我也似乎是许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感觉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做了个大游戏,最后我们通关了,中间有个亭子,大家都觉得累了,于是,在那里休息了许久,开始从包里拿出吃的,喝的,大家补充了一下体力,然后闲聊了许久,关于青春,关于爱情,关于远方。

外出旅游,爬山或是欣赏风景,可贵的是有个看风景的心情和一个陪你看风景的人,而此时此刻,我就是这个心情,在这个刚刚毕业社会里各种碰壁滚打的人,却获得了这几个一起欢笑的朋友,且,在自己失恋了之后,有点不相信爱情的时候,遇到了李静,再一次相信缘分这个东西。

闲聊之际,我们聊起了李夏和泡沫君,聊起了我和李夏,聊起了未来的那个小姑父的样子,聊起了不久的将来我们成家立业后慢慢老去的我们,谈笑风生几许间,壮志未酬不归乡,纵使青春少年穷,他朝一日腾风起,亦是扶摇直上几万里。

中午时分,大家到了一片荷塘的地方,也许是这个地方比较僻静,几乎很少有人踏至,唯独被我们几个发现了大大的都市里还有这么一片幽静之处,不远处有两个画画的姑娘,一边看看风景,一边在画布上涂抹着,我们几个没有过去细看创作过程,也许是大家累了,也许趁着此景,不忍心过多惊扰了一颗沉浸在艺术里的心。旁边正好有两个长椅,我们可以坐在那里,看着微风吹着荷叶,然后荷叶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变成了五台山翩翩起舞的舞者,远处的树林里还有着鸟儿尽情的歌唱着,唯独没有听到蝉鸣,也许它们是睡着了,也许是因为昨天唱的太累了,今天也过了周末。

话说自从和月儿别后,时而不时的会想起那些过去的时光,总是会想到那些未完成的梦,没有兑现的诺言,说好要一起走没有走完的路,说要要一起到老却各自走散的残酷,而泡沫君也时常劝我不要对过去过多缅怀,否则就难以自拔,浪费了青春,荒废了爱情,错过了星星之后再错过月亮。李夏有时候也会给开导我几句,可是,他们大概也知道,忘记这些,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的流逝,还需要自己对自己的救赎和一个崭新的爱情出现。

眼前的风景,或许,只是看到的那一刻的美。柳树,荷叶,岸边的水草他们的生长并不是为了取悦他人,它们是活给自己看的,为了自己,不必费心的去取悦游客,夜景的时候,就算是一阵风过,也会是这样随风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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