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俊昊的最新作品《寄生虫》获得第72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这也是韩国电影首次拿下金棕榈大奖。作为《汉江怪物》、《杀人回忆》、《雪国列车》等多部优秀影片的导演,奉俊昊用荒诞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关于穷人与富人的寓言故事,也引发了我对这部电影阶级对立所产生的思考和解读。
寄生的生物学概念是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后者给前者提供营养和居住场所。而影片就是穷人寄生在富人身上过生活。贫穷是一项严峻的考验,通过了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通不过,就像电影主人公基宇一家人被界定为寄生虫的身份。故事以穷人的视角来展现,这让观众自然对穷人一方产生同情,如果跳出故事的主观视角,以旁观者的身份,将能更加清楚的看见失败者到底是怎么失败的。
折披萨盒跟视频中学省事的折法,导致产品不合格被扣工钱,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跟pizza店主理论,并趁机要求解决基宇的工作问题,这时这家人的短视和缺乏契约的精神已出初露端倪。
基宇把妹妹介绍推荐给雇主尚可理解,之后挤走司机、帮佣,则已超出了正常范围开始作恶,显出了不择手段的一面。帮佣夫妇和基宇一家双方处于类似的窘困境地,却显示出共同的排外性属性,争夺和利己是面对问题的第一反应。
具有强大的自尊心,又不具备与之匹配的资本,于是这样的自尊心便显得越发脆弱,以至于在听见社长谈论穷人气味时,基泽难过地捂住眼睛,又在看见社长捏住鼻子的一瞬间,愤怒的要杀人,基泽曾多次问起社长的私人问题,在社长家就像在自己家里,这样模糊边界的做法,能够带来自己和对方没有差别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一旦对方重新设定了边界,基泽一方立刻感到巨大的羞辱和难堪,这就是不能正视现实的坏处。身处贫困之中是一种现实,贫富差距也是一种现实。如果不能正视这种现实,任何一点小挫折都能感到巨大的伤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恶意。
即使故事的最后基宇立项计划要赚钱去买大别墅,但这计划也只是计划,丝毫没有提及哪怕一丁点可供实际操作的途径,到最后计划仍然停留在想法上,就像没有计划之前一家人也没有放弃变成有钱人一样。
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认为,在任何组织中最重要的只占小部分,约20%,其余80%,尽管多数却是次要的,这被人称为二八定律,所以就有了我们常听说的80%的财富,掌握在20%的人的人手里。布热津斯基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是提供令人陶醉的消遣娱乐和感官刺激,让大部分人转移不满情绪,这也被称为奶头乐理论。
电影描述的是一种经过艺术加工后的现状,并没有给出相应的解决办法,但商业化的表现形式成功的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并以此为出口表达了很多对贫富差距的看法和情绪,这不禁让人想到这种形式的电影,指不定也是另一种造型的奶头乐呢?